“我能招呼客人买东西,能根据颂秋的要求做出精致的绣品。最重要的是,我是颂秋最好的朋友,在她不开心的时候我会安慰她,在她开心的时候陪她一起开心,当然这些是不收钱的。哼!”戚云彩和李锋天生有些犯冲,她就是看不得李锋在她面前晃悠。
“好了,好了。”严颂秋看战争愈演愈烈,只能伸手阻止道,“吵得我脑仁儿都疼了,你们将各管各的行不行。现在,云彩姐去晒秋小店看着,再过一段时间,我可能就要将崔顺给调走了,你好好熟悉熟悉经营。”严颂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很是难受地说道。她近来忙着规划未来的发展,休息得实在有点少。
“疯子,将单子拿去找那些人。如果他们有意愿的话,就让他们在这单子上签字就行了。不过这里只有母本,你需要花些时间誊抄几份。”严颂秋努力张来自己的眼睛,向李锋吩咐道。
两人也没有再吵了,都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村里人对于李锋也帮着严家做事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严家姑娘主意多能赚钱,有点眼里劲儿的都能在她身上看到财路。
他们这些虽然没那份儿福运能够被严家姑娘看上,去做管事。但是严家放出来的那些伙计也让他们的日子宽裕了很多。
村里人还是挺感激的,至于眼红的。
今年初春被抓到牢里去打了板子的人,现在都还有不见好的。谁敢去眼红,谁敢去闹事儿呀。
当然,还是有一些人暗地里恨着严家的。
其中最突出的便是瞿家了,瞿玉玲已经十四了,却还没有一个年轻小伙子敢上门来提亲。
倒不是瞿玉玲长得不好,瞿玉玲长得柔柔弱弱地,乌发雪肤,别是一番风情。
因为瞿玉玲从小长得好,瞿父虽然不喜欢女儿,但是还是带着以后能“卖个好价钱”的心理,把女儿养得挺好的。
不想就因为女儿出严家找了一会麻烦,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把自己一家人都套进去了。
现在找他做活的人也少了,儿子去学堂的钱可要何时才凑的齐呀。瞿父倒了一碗白酒,一下子就往喉咙里倒了进入。
那辛辣的味道,让瞿父这个酒罐子也不禁喉咙痒痒,咳了几声。
可不能委屈了他瞿家宝贝独苗子呀!瞿父又狠狠地抿了一口,心里下了决定。
“老婆子,老婆子!”瞿父高声地叫道。
本来还在厨房忙着的瞿婶子立马在围裙上将自己的手擦干,然后卑躬屈膝地往饭厅里小跑过去。
“诶,孩子他爹,什么事儿呀?”瞿婶子此时完全没有在外面面前的那股凌厉和傲气,头低垂着,一脸木然。
瞿父将酒碗一搁,破瓷碗落到木桌上的声音有些沉闷。
“有空的话,你去把那个十三婆叫到家里来。”瞿父吩咐道。
“叫她来做什么?”瞿婶子心里有些不安。这十三婆可不是一般的老婆子,鼓西鼓东,鼓庆,鼓平四个村的人口买卖都是她一手掌握着的。
“你别管,自己去做饭去。”瞿父黑着脸,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瞿婶子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话一下子就冲出了口,“难不成你想把玉玲给卖了。”
“叫你别多话,给老子滚回厨房去!”瞿父一拍桌子,咚的一声如雷响一般,让瞿婶子一下就缩了回去。
回到厨房,瞿婶子脑中一片浆糊。这事儿该不该告诉女儿呢?该不该呢?
…………
严颂秋这边又忙活了起来,可这事情都是一堆一堆地来的,在人手上面她又有些捉襟见肘了。
没办法,她只有提前将崔顺给叫了回来。
饭饱斋的鸭子都是她自己的湖里养的,平时让村里一对儿子早逝的孤苦老夫妇给照看着的。
因为每个月严颂秋给的报酬挺好的,所以老夫妇照看起来也格外细心。
鸭子都是在饭饱斋杀的,但是严颂秋特地留了话,让他们把鸭子毛什么都留下。
现在已经快冷起来了,严颂秋叫人将那批数量庞大的鸭毛运回了严家小院。
“戚婶子,你去叫几个你相识的妇人来收拾这些鸭毛。”严颂秋吩咐道。
因为她考虑不周,鸭毛其实已经过了最佳的处理时间。现在太阳天少,但是幸好鸭毛鸭绒什么的不需要很大的太阳就可以晒得很干燥。
戚婶子连忙和云婆婆商量了起来,哪家的妇人不多话老实,哪家的肯干手脚灵活。
商量了好一会儿,才拿出章程来。戚婶子也没多耽误,连忙去找人去了。
严颂秋忙了一天,终于能静下来了,躺在椅子上眯了一会儿,她便又充满了活力。
睁开眼睛,她突然有些人想林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