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方虽所得不难,但一日花销便不在少数。青儿不懂上头文字,只问大夫道:“我爹和我娘还要几日才好?”
大夫道:“依我的方子,不出一个月就好。若不然,一年半载怕也难说。”
青儿道:“那么,我现在就跟了你去抓药吧。”
说着就要动身,巧儿听了忙拉住她道:“还是我去吧,你一个姑娘家总有不妥。况且这上面的我都认识,取来也容易。”
青儿和姥姥便都无话,送他们出了门。巧儿在路上和大夫盘算一回,光是这两副方子一日之用便要一两六钱银子,更别说是一个月的了。摸着袖中的银两,多亏青苹救急,想得周到,否则今日的药也别想拿的来。
回了家中将药交给青儿熬下,巧儿便将路上所想的事又想了一遍,记起自己来时还有几身衣服和几副首饰,倒也可以卖上一些银子。周府前儿赏的布匹金银锞子,折合下来也足够三四两,于是拿了元绸包袱将衣物首饰裹了,直奔对面门里去。
板儿刚累了一天,正待解衣去伺候狗儿,回身见巧儿不及敲门便进来,忙用两手兜了衣服道:“妹妹怎地来了?”
巧儿见他这样羞得一转身,抱着包袱低声道:“来与哥哥说件事情。”
板儿道:“何事?”
巧儿道:“我忖度现在正是用银两的时候,叔叔婶婶那儿因为置办良亩,估计也没剩下多少来,你在庄子上帮忙也不过是月钱百串,我这些日子攒了一些,却也不到一两。而今之计,只有把这些典卖出去,才够的家用。”说着,就背身将手里的包袱递到后面去。
第四十一章换银两板儿漏天机(1)
板儿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忙忙的又把衣服穿上,狐疑接过巧姐手中的包袱,放在桌上打开看了,里头整齐摆着几件鲜艳衣服,上置着一根金簪子,一副翡翠打造的坠子,两根玉步摇,另有一些荷包香囊等物,板儿越发不解,便指着那一堆衣物道:“妹妹这是做什么?”
巧儿笑道:“那一件大红的是羽缎大褂,那一件银红绣三蓝串枝莲的是裙子,这些我都不穿了,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卖了的好。那几个金银簪子玉步摇,多戴不得,一并典卖罢。至于这些个香囊荷包巾帕等物,我只嫌它累赘,若能换些银两最好,若是无人肯要,哥哥就拿到市面上不拘多少价都给了人家吧。”
板儿总算明白十分,苦笑着将包袱重新包裹起来,仍旧递回巧儿手里道:“妹妹如此费心,实在让我过意不去。只是这些东西都是你惯常穿戴的,就算眼下用不上,留作念想也是好的。虽然我也知道家道艰难,但还不至于到了要典卖妹妹衣衫的地步,妹妹还是收回去吧。”
巧儿见他此刻还在逞强,不禁皱了眉劝道:“哥哥好不通世故,既然你也知道家道艰难,为何不先图眼前之计?这些身外之物,说得好听是留作念想,说得难听些,他年保不齐就给咱们惹出乱子来。旁的不说,单论而今我的身份,是能再穿这些东西的人吗?大红、银红等色历来为庶民所忌,拿去卖了还能得些银两,放在这里便只有日日生尘的份儿。哥哥别计较那么多,依我的话要紧,况且叔叔婶婶的伤拖不得,家里的开支也少不得。若你当真过意不去,等叔叔婶婶痊愈了,哥哥再好生谢我也不迟。”
几句话说的板儿心服口服,想她大家闺秀能有如此宽厚怜悯之心,也属不易,故而不再推辞,应允下午去黑山村的时候,顺便将这些带去镇上典卖掉。
巧儿这才舒展眉头,转身回去和青儿照顾王刘氏。隔壁李大娘素有古道热肠,见王家出了这档子事,两家一向又往来频繁,便每日里过来帮着王刘氏擦身洗脸,狗儿那里则叫了她男人李大牛去帮着照看。姥姥便只管一日三餐,如此足足伺候了五六日的功夫,王家夫妇二人才睁得开眼,模糊认出人来。
却说巧儿连日因李大娘在此,少不得要避嫌,不便往王刘氏房中去,又怕被支使到狗儿那边,少不得和姥姥青儿商议,在家里的时候仍旧以女装示人,佯装是天巧的姐姐过来帮忙。姥姥和青儿都道是好主意,于是告诉了板儿,叫他对外说是天巧往大爷庄子里去了,回了家便叫巧儿为妹妹。板儿并无异议,大家便商定下来。
一日,趁众人不在,板儿悄悄拉了巧儿进屋,拿出了几锭纹银道:“这是那日托姑娘的福得来的,一共二十两。两件衣服掌柜的说成色虽好,只怕寻不到好买家,只给了七两;那个金簪子略贵重,折银五两,两根玉步摇并一副坠子,折银三两,还有扇套香囊巾帕等物,折银五两。现在银两都在,妹妹清点一下吧。”
巧儿听了,自己在心里盘算一下,数目都对,典卖的也算合理,只不过有一件事却离奇了些,便将银两推给板儿,笑说道:“大红羽缎和银红裙子价钱都合理,便是两根玉步摇和那副坠子也没的说的,我只纳罕如何扇套香囊巾帕折银如此之多,竟比步摇坠子都贵重了。”
板儿笑道:“这个是有缘故的,我之前担心受骗,也曾问了那掌柜的,难道巾帕等物比玉子都值钱了么?你猜那掌柜的跟我说的什么,他说这玉步摇和坠子虽说是上品,但还不够精巧,唯独那扇套香囊巾帕,一看花色针脚便知不寻常。这市面上通行的绣品无非是两种,一是官中的,一是家用的,其中家用又不比一般寒门棚户,非的是三品以上人家流传出来的绣品才够精致。妹妹给的那些东西里,有一方鸳鸯戏水的帕子,绣的是惟妙惟肖,翎羽细腻可见,水波清浅逼真,掌柜的一眼见了就爱不释手,几次三番的打听是从哪里得来的,我只说是别人押在我们这儿的,如今他不回来我们只好做主卖了。那掌柜的才信以为真,不再追究下去,还说若是再遇上这样的,好歹还拿去他那儿,现如今城里新兴的玩意儿正少得很,似那巾帕一般的好东西都不多见了呢。”
巧儿不觉惊喜,握了双手道:“他当真如此说来的?”
板儿含笑点头,巧儿忍不住心口念佛。原来这绣帕虽是她的贴身之物,却不是她房中人所作,乃是那一年他的母亲王熙凤见宝玉房里的丫头晴雯针黹出众,央了她来绣了这帕子,一同做的还有一个四喜如意纹样的手绢,只不过抄家时不知遗落在哪一处了。再有那香囊扇套之物,乃是她自己的手艺,说是师从平儿丰儿等人,实则离不开晴雯指点,故而听到此等寻常之物都卖得好价钱,便没有不高兴的道理。
板儿见她那般开心,也跟着沾染了三分****,笑趣她道:“好了好了,别傻乐了,虽然卖的了好价钱,但也只能卖上这么一次了,这样的绣品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
巧儿听着这话总觉耳熟的很,自个儿费心想了想,问板儿道:“外面当真买不到这样的绣品么?”
板儿挑了眉道:“听掌柜的口气,大抵是这个意思。”
巧儿心神陡然郁结,竟似无端被困一般,只有一个念头欲要冲破脑海蹦出来,却又不知是何念头。她只在房里打转,板儿让她转的眼花,忙拉住她笑道:“你要转到什么时候,难不成还能转出一幅鸳鸯戏水不成?”
霎时有如茅塞顿开,巧儿身子一停,弯眉狡黠笑道:“还真就能转出一幅鸳鸯戏水,不,该说是更多幅鸳鸯戏水才是。”说着,一把夺过板儿手中的银子。
未知她欲作何,请看下回分解。
古代衣服材质资料补充一部《红楼梦》,从服装到饰品,从质地到工艺,从款式到色彩,从着装到情景,全方位展现了中华服饰文明成果。据统计,《红楼梦》全书前80回有44回涉及到服和饰,服和饰的词条有173条。后40回有7回共38处写到服饰。全书涉及到服或饰的共51回,主要分布在第3回(20条)、第六回(6条)、第8回(9条)、第49回(22条)、第51回(6条)、第52回(12条)、第63回(9条)、第70回(6条)。
《红楼梦》服饰中的用料,一是品种多,二是高档、名贵,有些可说是稀世之宝。书中出现的服饰用料,主要有“大红洋缎”、“撒花洋绉”、“起花八团倭缎”、“秋板貂皮“、“灰鼠皮”、“黄绫”、“羽缎”、“白狐腋”、“貂裘”、“妆缎”、“蟒缎”、“西洋布”、“月白纱”、“羽纱”、“哆罗呢”、“洋线番羓丝”、“海龙皮”、“凫靥裘”、“天马皮”、“雀金裘”、“猞猁狲大裘”、“云狐皮”、“无狐皮”、“香狐皮”、“鸭皮”、“麻叶皮”、“洋灰皮”、“羊皮”、“皿貂皮”、“羽线绉”、“氆氇”、“葛布”、“麻”等30多种用品。除了麻、葛草质料之外,相当部分用料皆是高端用料,非寻常百姓能问津。其中貂皮、白狐腋、天马皮、猞猁狲、雀金呢等都属于稀罕之物。
包括原料做工要求非常高的技艺和缝制技艺。例如书中写到:“缕金百蝶”、“五彩刻丝”、“插牙背心”、“二色金百蝶穿花”、“五彩丝攒花结长穗”、“起草八团排穗”、“锦边弹墨”、“累丝嵌宝”、“朝阳五凤挂珠”、“赤金盘螭璎珞”、“双衡比目”、“二花捻珠”、“松花撒花”、“攒珠”、“洋绉银鼠”、“宫制堆纱”、“立蟒白狐腋”、“簪缨银翅”、“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碧玉红”、“金蟒狐腋”、“排穗”、“细折”、“麝香珠”、“赤金吴翠”、“绛纹”、“蝴蝶结”、“一斗珠”、“插金消绣”、“掐金挖云”、“青金闪绿双环四合”、“斗纹锦上添花洋线番羓丝”、“挖云鹅黄金里”、“靠色镶领袖秋香色盘金色绣龙”、“貂颏满襟”、“百子刻丝”、“盘金彩绣”、“刻丝八团”、“金丝织的锁子甲”、“虎头盘云五彩”、“九龙佩”、“盘锦镶花”、“原锦边琵琶襟”、“一裹圆”等。这些工艺,现代只能靠想象来体会其精细了。《红楼梦》中有名的“晴雯病补雀金裘”的故事,这件雀金裘“后襟上烧了一块”,“有指顶大的烧眼”。书中写道,让婆子们拿出让织补匠织补,可是“不但能干织补匠人,就连裁缝绣匠并作女工的问了,都不认得这是什么,都不敢揽”。这一方面说明雀金裘确实名贵罕见,另一方面也告诉读者如同这样的服饰在制作工艺上的非常难度。市上的织补匠、裁缝匠都没见过也补不了,却由大观园内的一位俏丫鬟完成了,且是在病中补的。书中说,晴雯“细看了一会”就说出“这是孔雀金线织的,如今咱们也拿孔雀金线就像界线似的界密了,只怕还可混得过去”。书中描写道:“晴雯先将里子拆开,用茶杯口大的一个竹弓钉牢在背,再将破口四边用金刀刮的散松松的,然后再用针纫了两条,分出经纬,变如界线之法。
所谓服饰,是服和饰的合称。《红楼梦》中非常重视饰物的运用,书中写到的饰品有“璎珞图”、“宫绦”、“钗”、“佩”、“金冠”、“抹额”、“箭袖”、“排穗”、“坠角”、“凤冠”、“昭君套”、“勒子”、“荷包”、“金魁星”、“念珠”、“朝珠”、“靴掖”、“扇囊”、“香袋儿”、“戒指”、“吉祥如意”、“耳坠子”、“麒麟”、“汗巾”、“鲛帕”、“一炷香”、“朝天凳”、“象眼块”、“方胜”、“连环”、“梅花”、“柳叶”、“手巾”、“包头”、“如意绦”、“观音兜”、“虾须镯”、“联垂”、“珊瑚”、“猫儿眼”、“祖母绿”、“一丈青”、“碧玉佩”、“慵妆髻”、“玉塞子”、“汉玉九龙佩”、“抹胸”、“脂玉圈带”、“妙常髻”、“尾念珠”……真是如古人所云:“一首之饰,盈千金之价;婢妾之服,兼四海之珍。”这些饰物中有许多种类,不要说在18世纪时是罕见之物,即使在21世纪的今天,除了亿万富翁以外,绝大多数人还是要到“珠宝商店”里才能《红楼梦》服装中的款式,四季分明,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一应俱全。就连雨雪天用的斗笠、蓑衣、沙棠屐、雪帽,都一一写到。从款式上来说,有“窄裉袄”、“银鼠褂”、“洋绉裙”、“背心”、“水朝靴”、“大袄”、“花绫裤”、“霞帔”、“披风”、“皮裙”、“棉裙”、“斗篷”、“对衿褂”、“蟒袍”、“王帽”、“貂裘”、“芒鞋”、“折裙”、“破纳”、“绫子袄”、“肚兜”、“羊皮褂子”、“羊皮小靴”、“鹤氅”、“肷褶子”、“鹰膀褂”、“大裘”、“袷裤”、“水田小夹袄”、“红睡鞋”、“水紧身”、“水毛儿衣《红楼梦》中不仅有服饰细致的静态描写,更有传神的“动态表演”,反映了不同人物、不同场合、不同季节的不同穿戴。比如,贾宝玉的礼服着装:“头上戴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涤,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而王熙凤穿着褂服的形象是:“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缨络圈,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缎窄褃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
在《红楼梦》这座金碧辉煌的艺术殿堂里,人物的服饰也熠熠闪光,美不胜收。曹雪芹为他笔下人物设计的服饰,不管是在体制上,还是在款式、色彩上,都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我们透过那多姿多彩的服饰,看到了这部不朽巨著艺术成就的又一个方面。在原始社会,人类衣****之皮,主要是从功利的目的出发,为了护体和保暖。随着人类文明程度的不断提高,服饰的审美因素日益增加。进入了阶级社会后,又逐步形成了一套服饰方面的礼仪体制。在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每个朝代的服饰体制都表现了等级差别和礼仪要求,体现出一定社会和阶级的审美理想。《红楼梦》的服饰(据前八十回,下同)也不例外。但是文学作品中描写的服饰毕竟不同于现实生活中人们所穿的服饰。在《红楼梦》里,我们没有看到清朝官员帽子上标志官阶的花翎,也少见长袍马褂,而多是明代的宽衣大袖,有时还有其它朝代服饰的痕迹。但每当服饰涉及到清廷禁律时,曹雪芹又不敢僭越。这是《红楼梦》服饰的特点。
清兵入关后不久,清统治者为了清除大明的影响,巩固其统治地位,强令全国剃发易眼,违者轻则“杖之数十”,重则“枭首斩予市”〔1〕。经过了雍正初年抄家后的曹雪芹当然不敢担**的风险,所以当《红楼梦》的人物碰到正规的礼仪场合,如见官和上朝,就严格依清例穿戴。贾元春才选凤藻宫,贾政一得到消息,便急忙“更衣入朝”谢恩。元春省亲本是回娘家,但因她是皇妃,全家自贾母起“俱按品大妆”恭候。虽然没有正面写贾政“更”的是什么“衣”,贾母等的“大妆”如何,但可以肯定是按照清朝的服饰制度穿戴的。北静王的服饰最能说明问题。他“头上戴着净自簪缨银翅壬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龙蟒袍,系着白玉红鞓带”。按清制,袍服以蟒袍为贵,为官员命妇所用。而五爪龙蟒袍,只有王侯、国公、郡王、贝子才能用,其它官员即使御赐也要挑去一爪才能穿〔2〕。北静王能穿五爪龙蟒袍,说明了他的王室身份。他的帽子和袍服是白色,而腰带是红色,一方面因为北静王此行是路祭秦可卿,按清朝礼仪,应该穿素;另一方面,黄色是皇帝、皇太子所专用,即使是亲王、郡王,不是御赐也只能用其它颜色。清朝有宗室(皇帝的本支)为黄带子,觉罗(皇帝的叔伯兄弟之支)为红带子的规定〔3〕,所以北静王着素服红带。
中国封建社会以红喻美色。曹植在《静思赋》中就有“夫何美女之烂妖,红颜而流光”的诗句。因此女子的服饰以红为美,以红为贵〔6〕。曹雪芹仿佛也象贾宝玉,特别钟情子女子,所以《红楼梦》的服饰描写大多为年青美貌的女性所有。她们的服饰又大多以红色为基调。王熙凤的服饰描写出现过三次,就有两次以红为主色。第三回初见林黛玉,她穿的是“大红云缎窄褙袄”;第六回见刘姥姥,是穿“桃红的洒花袄”,“大红洋绉银皮裙”。四十九回众小姐在稻香村聚会议诗社时的服饰则简直是一片红的世界。黛玉外面穿“一件大红羽绉面自狐狸皮的鹤氅”,湘云是“大红猩猩毡昭君套”,迎春、探春、惜春三姐妹是“一色大红猩猩毡与羽毛缎斗蓬”。这些青年女子一个个美若神妃仙子,都是天上太虚境挂了号的,所以都有美的服饰与之相配。红不但是美的代表,也是高贵吉祥的象征。在封建统治者眼中,高贵就是美,曹雪芹也把美和高贵结合在一起。第十九回宝玉去袭人家,见一女孩穿一件大红衣服,回来后对袭人提起时便叹了一日气。袭人道:“你叹什么,我知道你心里的缘故,想是说他哪里配穿红的。”这说明在封建社会平民不配穿红。****则不准穿红。前举四十九圆的聚会,姑娘们一片红妆,唯独李纨穿“一件哆啰呢褂子”。哆啰呢质料名贵,却不艳丽。这是因为李纨是丧夫****,按照封建伦理道德,****不得着艳丽吉祥之服,否则就是守节不坚〔7〕。《诗大序》说:“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仪。”这里虽然是说诗歌要合乎礼仪,实际上反映了封建社会把合乎礼仪当作重要审美标准。曹雪芹也是如此。
第四十二章换银两板儿漏天机(2)
上回说到板儿一语道破天机,巧姐福至心灵,竟想出一条妙计,攥了银子在手里笑道:“哥哥,倘若我们拿这里的银子去买些刺绣用的家伙什,再置备些布匹,你说是不是就可以有更多的鸳鸯戏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