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过只是在发着呆。
桌上手机突然的响起似是惊雷,惊醒了呆滞着的她,她定了定神,看向亮起的手机频幕上的陌生号码,皱了皱眉。
“喂,你好?”古以沫接起电话,带着一丝被惊醒的冷意。
“您好,请问是古以沫小姐么?”是标准的恭敬语气。
“是的。”古以沫趁着打电话的空隙拿过一旁的文件翻了起来,漫不经心的模样。
“您好,我是xx航空的,您有一个朋友寄存了一件东西在这里,说您如果一周没有来询问就打电话给您来取。”
“朋友?什么东西?”古以沫批文件的手顿了顿,放下手中的笔,靠上椅背,皱眉。
“她留下的名字只有一个‘默’字,东西并不知道。”
“我马上来取。”古以沫忽的站起身,拿过一旁的车钥匙,便往外走。
“她一周前放在你这里的?”古以沫一面走一面套上外套,夹着手机,一双黑眸里满是波澜。
一周前,不是她离开的时候么。
“是的,那位小姐说,如若一周内来询问的话就直接交给您,一周没来就通知您。”
“好的,我马上过来,请问服务台是哪个?”古以沫不顾秘书惊愣的神情,换上蓝牙耳机便下了停车场,上了车。
“xx服务区。”
“好的,谢谢。”
“应该的。”
古以沫挂断了电话,看着这因大雪拥堵的道路,颇有些烦闷的嗯了嗯喇叭,而这长龙却没有因为她的喇叭声而前进一丝,她忽的便失了全身的气力般,靠着椅背望着不断被雪刷扫走的白色,掐了掐眉心。
是什么?
为什么要一周之后再给我?
她难道又用这种方式在等我么?
道路通了,古以沫看着前方,总是凌然的眉梢忽的没了气势,只剩下悲戚。
为什么,你总是,一言不发的做着这些,我无法去知晓的事情?
为什么,你总是,什么都不说的,等着等着然后离开?
为什么,你总是,给我留下的,只有愧疚和胆怯?
古以沫赶到服务台,找到了给她打电话的前台,看着她去取东西的背影,忽的便胆怯了。
她不知道她留给自己的是什么。
她或许也猜到,那是什么。
“呵。”古以沫看着前台递给她的那一个熟悉的包装盒,忽的便笑出了声。
果然,是这个么。
你真的,就决定结束了么。
古以沫接过那个,自己似一个初恋的少女,带着胆怯和欣喜期待的心情,送给那人的礼物,嘲讽的笑着。
脱力般,嘲讽的,笑着。
她做到一旁的椅子上,把盒子放到腿上,弯着脊背,看着那保存得完好的包装,不忍地皱起了眉。
你总是,用一切无声的方式,在告诉我,你的珍惜和你的决绝。
她抬起手,却总是止不住那可见的颤抖。
打开盒子,里面是正式在一起的那个夜晚,她亲手替她戴上的,送给她的,唯一的礼物。
即使在她手上戴了一年,这块表仍然是当年送给她的那副模样。
光彩依旧。
她很爱惜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