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南宫灵溪一行人离去竹林中复又安静,不过多时南宫灵溪派人送来了帐篷供朱玉英贴身婢女暗卫暂住。
朱玉英坐在竹林中凸出的乱石上,萧玹则舒服的坐在朱玉英怀中,朱玉英拢紧了萧玹腰身神色透出不安:“玹儿,头疾如今能够痊愈,我求你答应我,永远都不会弃我,可好?”
萧玹转过头看向朱玉英患得患失的模样神情中透着悲伤,萧玹捂住发疼的心憋拉着朱玉英的衣袖指着心口道:“英!”
朱玉英握住了萧玹的手神情雀跃:“玹儿可是答应了?玹儿可是答应了!”
以南宫灵溪在南诏国举足轻重的地位方道子需要的药材翌日便已备齐,送来的五个箱子俱是装满草药。
方道子居住的房中整洁火芯在竹桌上跳跃,萧玹坐在蒲团上握着朱玉英的手神情满是紧张,细如牛毛的银针在火中烘烤用锦帕轻轻擦拭过之后插入萧玹头中。
萧玹吃痛眼泪自眼眶滑落委屈看向朱玉英:“英!”萧玹痛在身朱玉英更是痛在心,双膝跪在萧玹身前拥了萧玹入怀抬头示意方道子继续施针。
一套针法完毕,朱玉英方松开紧抱萧玹的手,萧玹站起身来眼眶通红拍开朱玉英欲要牵她的手满脸委屈,方道子疲倦道:“带萧姑娘去泡药浴,药方我已给了兰浅姑娘。”
朱玉英拖着萧玹的手走出方道子的屋中将萧玹打横抱起泪水落在萧玹衣襟愧疚道:“玹儿,若是可以,我愿替你承受这一切,玹儿,抱歉。”
抱着萧玹回了屋中锦桌上是竹幽备下的饭菜,朱玉英挑了蒸肉送至萧玹唇边,萧玹连连摇头神情委屈不肯食用饭菜。
朱玉英探身在萧玹唇瓣轻轻印下一吻呼吸萦绕间舍不得分开,朱玉英的泪顺着萧玹脸颊滑落:“玹儿,都是我的错,若你头疾得愈,除了离开我任凭你如何罚我都好。”萧玹伸手拂去朱玉英脸颊上的泪痕乖乖坐下,朱玉英端起碗动作轻柔喂萧玹吃食。
泡过药浴之后萧玹穿上簇新中衣昏昏沉沉在朱玉英怀中安睡,随着一日复一日的针灸萧玹沉睡的时辰越是久长,朱玉英常常抱着昏睡的萧玹心中是一日更胜一日的忐忑。
最后一次针灸之后萧玹足足在床榻上昏睡了两日两夜,朱玉英守在萧玹床榻若累了便趴在萧玹身旁入睡。
夜色已深悬挂在天际中的月亮散发出柔和银光洒在竹林中偶尔有清风拂过吹动竹叶发出摩挲之声,困极了的朱玉英趴在床榻上缓缓醒来手掌下却无萧玹熟悉的温度,朱玉英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连忙抬头床榻之上哪里还有萧玹身影?
朱玉英急忙起身一阵轻轻咳嗽焦急唤道:“玹儿!”“玹儿!”
出了门值夜的兰浅脚步匆匆而来:“公主?”朱玉英眸光中染上疯狂:“玹儿呢?玹儿去哪里了?”
能够不惊动一人的情况离开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萧玹头疾已痊愈,朱玉英牙齿咬住下唇有血溢出用手扶住门框这才勉力支撑起身子:“让所有人都去寻玹儿!”
失魂落魄回了屋朱玉英蹲在床榻前手臂颤抖手心温柔拂过萧玹睡过的裘被声音哽咽而悲伤:“玹儿,玹儿。”
鼻尖处仿若有熟悉的冷香入鼻紧接着便跌入熟悉的怀中,朱玉英转身萧玹熟悉的容颜映入眼前,伸出手环住萧玹玉颈身子的重量尽皆在萧玹怀中。
指尖触及萧玹白皙脸颊朱玉英抱住萧玹声音因惧怕而颤抖:“玹儿,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玹儿,我求你不要离开我。”
萧玹鼻尖酸楚在朱玉英颈窝点头:“方才我去沐浴更衣。”话未说完便被朱玉英以吻咽下余下的言,萧玹回应着朱玉英的吻起身将朱玉英轻轻放在床榻,手指轻勾床幔落下。
疲惫极了的朱玉英靠在萧玹怀中紧紧环住了萧玹玉颈却舍不得入睡,萧玹环住朱玉英越发纤细的腰身心口有些发疼在朱玉英额头印下一吻:“天色不早了,睡吧。”
朱玉英的泪沾湿了萧玹玉颈柔和的声音尽是忐忑不安:“玹儿,我知我做了许多对你不起的事情,我怕我一觉醒来你已不在我身旁。”
那日朱玉英身披嫁衣的模样如今想来依旧刺痛了心,短暂沉默之后萧玹故作轻松的声音压下心头苦涩:“莫要胡思乱想了。”
耳畔处传来朱玉英不安的声音:“玹儿,不要弃我而去。”萧玹轻轻翻身将朱玉英压在身下轻轻吻去朱玉英泪痕:“莫哭了,玉英,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身旁。”
哄了朱玉英在怀中入睡,朱玉英睡梦中依旧紧紧环住了萧玹腰身睡颜中透着不安,萧玹指尖轻轻抚平了朱玉英蹙起的眉头轻言道:“玉英,爱你让我痛,我却从未悔过。”
在萧玹怀中睡得格外安稳,照顾萧玹月余早已疲惫不堪一觉醒来已近午时,转头便看到手捧书卷坐在身旁的萧玹。
抬头之间落入萧玹清澈黑眸,萧玹浅浅一笑酒窝若隐若现:“醒了?”朱玉英钻入萧玹怀中舍不得起身,萧玹自后环住朱玉英纤细腰身声音带着笑意:“早膳也不曾用过,我可是饿了。”
锦桌上是竹幽送来的佳肴,朱玉英沐浴更衣之后坐在萧玹身旁习惯为萧玹拣了菜喂到萧玹唇瓣,萧玹微微一愣笑着将菜咽下看着朱玉英白皙脸颊渐渐泛了红。
☆、求娶
顺熹公主府中诸人齐聚把酒言欢,作为主人的南宫灵溪相携雪鸢坐于首位,朱曦与雪铃儿坐于右首,朱玉英相伴萧玹居于左首。
案几上的千殇酒醇馥幽郁,南宫灵溪笑着道:“当年与萧玹在应天城中一醉方休,一晃竟数年过去了,今夜当是不醉不归!”
杯觥交错中人人都是兴致盎然,朱玉英想要照顾萧玹并不曾饮酒坐在萧玹身旁替萧玹夹菜,常年不曾饮酒的萧玹最先醉了。
萧玹半阖着眼靠在朱玉英怀中,朱玉英动作温柔擦拭过萧玹唇角上的酒渍看向南宫灵溪与雪铃儿道:“玹儿醉了,我带玹儿下去休息。”
雪鸢白皙脸颊透着绯红挥了挥手豪迈道:“玹儿姐姐如今酒量太浅了,我一定要每日陪玹儿姐姐饮酒方是。”
朱曦开口道:“便劳烦永安公主好生照顾玹儿。”朱玉英搀扶着萧玹走出正厅立即有婢女前来引路。
南宫灵溪安排给朱玉英的独院便在公主府右侧离正厅不过一炷香时间的距离,站在床榻旁动作温柔将萧玹置于床榻,菊萱将打来的温水放在床榻旁而后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