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连泽温柔打断了她,笑笑,说道:“你是我妻子,何必同我说这个?我不护着你又护着谁呢?能护着你,我心里欢喜,看到你受委屈伤害,我会很难过,云儿,你要记住我这话!”
徐亦云眼眶又红了,忍了又忍忍住了要掉下来的眼泪却没有忍得住哽咽的声音:“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她猛的上前,张开双臂从背后抱住了连泽,脸颊紧紧的贴在他的背后。
连泽脑子里“轰”的一下想成一片空白,整个人呆了又呆、愣了又愣,混混沌沌如在云端!
那温软的身体紧紧贴靠上来,温度骤然上升,连同他的人、他的心,一起滚烫!
这种悸动的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强烈!
心狂跳起来,他几乎不能自己。
她、她这是——不抗拒他了吗?又或者说,她是在暗示他什么?
他们本来就是夫妻,一切的亲昵亲密无间的事儿都理所当然不是吗?
连泽轻轻舒了口气,心跳得不那么狂乱后,低头看了看在他腰腹间交错的那一双纤细白皙如春笋般的手,心跳又乱了起来,有点口干舌燥。
这双手真是好看,他好想包裹在手掌中温柔的抚摸揉捏,再好好的亲上一亲。
可是最终,他握住了她的手,却是轻轻的掰开,然后转身,向后退了两步。
背后一空,紧贴在身上的柔软温热的感觉也一空,连泽心里也有些空荡荡的,暗暗叹息。
徐亦云不敢置信的猛的抬头瞪向他,脸上唰的变得雪白。
她咬了咬唇,低低道:“你,为什么?你——嫌弃我?”
她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有方才的举动,她什么也不敢去想,尤其不敢去想会不会后悔。她只知道,她必须要这么做,她欠了他太多,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就该尽了妻子的义务。
她那般的举动意思已经很明显,他不会不懂。
可是他竟然推开了她。
徐亦云心中一刺,强烈的羞耻感铺天盖地而来,她咬着唇、垂着眸,泪水一颗颗的簌簌落下,纤弱的双肩蝶翼般轻轻颤动。
☆、1090.第1090章讲理?打了再说!
“你、你别哭、你别哭啊!”连泽手忙脚乱,想要去拭她的泪水又不敢碰她,伸出去的手到了一半又僵硬的收回。
只是他的安慰应该并没有多少用处,好像还起到了反作用,因为徐亦云的眼泪掉得更欢了,肩膀颤抖得频率也越来越大,哽咽的声音也更大。
连泽觉得,自己活了这十来年就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棘手的事儿,不由求道:“好云儿、夫人,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没有嫌弃你,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嫌弃你啊!”
徐亦云勉强止了泪,眸子水汪汪的看着他:既不是嫌弃,为何推开了她?
连泽心下沉重而苦涩,轻轻一笑,低哑着嗓音道:“云儿,我说过,我不会勉强你,更不会要挟你,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想对你好!所以,你真的没有必要为了今天晚上的事情而过意不去或者愧疚。云儿,我若在这种情形下要了你与小人何异?你尽管如往常一般坦然过日子便是,不要胡思乱想!等到有一天,”
连泽有些茫然和没来由的没底心慌,因为他也不知道这“等到有一天”将会是哪一天,但他还是愿意等。
“等到有一天,你心里有了我,心甘情愿嫁我为妻,那时候咱们再——,如果哪一天你想要离开,或许,我也会成全你!早点睡吧!”
连泽说完,转身便离开,去了平日里歇息的隔断之后。
只留徐亦云怔怔的站在那里,地上的影子轻轻摇曳,孤寂无言。
连泽却不放心她,悄悄的从缝隙往外看,看到她转身默默的进了锦绣帐幔的床榻中,方安了心。
不是他不想,而是她抱着他时他分明感觉到那贴在自己背后的颤抖不已的身体,他知道那是她在害怕。
他怎么忍心勉强她呢?
这一夜,两人皆是无眠。
次日一早,连泽没有用早饭就出去了。
别看昨天晚上面对徐亦云的时候他滔滔不绝的说了那么一大番话,今日没来由的,却有点儿不太好意思面对她,又怕她面对自己也不自在,索性避开了事。
没精打采在街面上小铺子里用了早餐,想起昨天跟老丈人叫板的话,连泽便往威宁侯府去。
李赋刚好下朝回来,在门口与连泽碰上,两人便一起进去。
李赋有些诧异,笑道:“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