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种田记_分节阅读_107_小乙种田记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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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种田记_分节阅读_107(2 / 2)

陆婆子又指着吴家媳妇骂:“呸!你好意思说,你是死人吗?见我孙女掉水了就不能拉她一把,活生生看她淹死!我告诉你,你跟陈家老不死的是穿一条裤子的,今天我孙女有个好歹,我要找你们偿命!”

吴家媳妇讪笑:“陆二婶,你怎么能一棒子打死呢,我平日里跟陈婶走的近,可我也不至于见死不救害你家孙女吧!刚是陈婶下手太快,我想拉一把也晚了,不信你问喜鹊,她也在呢,她最清楚!”

花大嫂也在场,一听牵扯到自己姑娘,吓得不行,赶忙问道:“喜鹊,你说当时是怎么回事?”

喜鹊是个聪慧的,她知道陆小乙会水,刚才定是故意潜下去吓唬陈婆子,谁知吴家媳妇把事情闹大,把村里人都招来了。若是让村民找到陆小乙,知道她故意吓人,定会指责小乙不对,这是喜鹊不愿意看到的。

喜鹊心思婉转,想了想利害关系,说道:“娘,事情是这样的,小乙帮我到溪边洗衣服,吴婶和陈婆婆故意找茬,用木盆和木桶把洗衣台全部占住,不让我们洗衣。”

说到这里,喜鹊故意停顿片刻,环视周围妇人婆子的反应,见她们七嘴八舌的痛斥陈吴二人,喜鹊才继续道:“当时我和小乙跟她们说理,她们不仅不听,还出言挖苦我们。”

喜鹊说的这些都是实情,陈婆子和吴家媳妇都低着头不辩驳,本以为一场小事,过了就算了,随想后续演变成这样,后果很严重,前因也变得严重起来。

花大嫂问道:“后来动手了吗?小乙是怎么落水的?”

喜鹊把当时的情况稍微做了变动,她要让陈婆子认下来,不管小乙回来怎么说,小乙都能占理,喜鹊道:“当时我们正在跟陈婆婆争执,谁料陈婆婆的木盆儿没放稳当,滚到溪水里飘走了,陈婆婆很着急,小乙主动跳入溪水里帮她追木盆儿去了。”

喜鹊话音刚落,众人哗然,陈婆子刚还软塌塌的身子,如打了鸡血般挺直,盯着喜鹊热泪盈眶,说话也利索起来,“就是,就是这样的,当时我的木盆儿掉水里,小乙帮我下水去捞,不是我推她的!”

吴家媳妇跳将起来,指着喜鹊骂:“忘恩负义的玩意儿,小乙帮你洗衣才遭此祸,你不帮她说话,还颠倒黑白,呸!心眼烂成渣了!”

花大嫂回骂:“你才心眼烂成渣,事情还没弄明白,你闹腾的是个什么劲儿!”

这头女人们争执不休,那头陆小乙端着水盆儿躲在下游歪脖子柳树下,柳枝密密垂坠在水面,把她遮挡起来。透过缝隙,她能看见水面上几个黑影往这边游来,陆小乙暗道不好,本想吓一吓陈婆子,顺带把木盆儿给她追回来的,谁想事情闹大了,村里人已经在水里打捞她了。

陆小乙心道:完了完了,把陈婆子吓出个好歹来,她也脱不了干系。

不行,不能再躲了,必须抱着盆儿飘出去,制造她水性一般,借助木盆浮力顺水漂流的假象。

恰巧,熟悉的声音从岸上传来,陆小乙透过柳枝一看,正是余粮和祁山二人,正沿着溪岸往下找寻呢!陆小乙赶忙爬上岸,朝余粮招手,全身湿哒哒如一只落水小鸡子,顶着圆圆沉沉的木盆儿,可怜又可笑。

余粮冲过来,脱下外衫给她罩上,再取过木盆儿帮她端上,轻声道:“胆子越发大了!”

祁山哈哈笑,“小鱼儿就是小鱼儿,天生就会水!”笑完,朝不远处几个人影吼道:“找着了,没事没事!”

一听人找着了,众人都欢呼起来,想来是真心在替她担忧,陆小乙有些惭愧,低头不说话。

陆忠赶紧游到岸边,见真是小乙,高兴极了,起身上岸一身衣服湿哒哒裹在身上,便挥手让小乙他们先走,他在后边拧干衣服再跟来。

一行人回到洗衣台,围观的众人立即让出一条路,喜鹊第一个冲上去,对陆小乙挤眉弄眼道:“小乙,太好了,你帮陈婆婆捞到木盆儿了!”

小乙很快明白过来,喜鹊是在帮她呢,真不愧是她的好伙伴,跟她想到一起去了,随即点头道:“嗯,水流太急,我游一会儿就游不动了,拽着木盆儿被冲到下游岸边,幸好粮哥和祁叔赶来把我救起。”

一群人中,最开心的莫属陈婆子了,比陆婆子和玉兰还开心,冲过来一把抱住小乙,痛苦失声,“好孩子好孩子,一个木盆儿而已丢了就丢了,犯不着下水追去,你说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这条老命搭上也赔不起呀!”

陆婆子呸道:“那是,你一个老帮菜怎么能给我如花的大孙女比!”

祁山想起中午进村把围观村民吓跑的事,趁机想找回面子,大嗓门吼道:“刚才谁嚷嚷杀人了,正好我衙门有几个熟人,一并绑了去见官!”

众人窃窃私语,祁山又道:“诸位不要怕,我是城里祁山镖局的当家人,多多少少认识些人物,谁要是敢鱼肉乡邻,尽管知会我一声,除恶扬善的事我祁山做定了!”

陈婆子心有戚戚,要不是喜鹊和小乙帮她掩饰,她就背上谋人性命的大事了,陈婆子颤微微问道:“你不是山里来的匪人吗?”

☆、第117章

山里来的匪人?

祁山楞了片刻,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的众人耳膜疼,“老人家,我这么相貌堂堂一身正气,怎么可能是山匪呢!你从哪里听来的,我倒要找他问个清楚明白!”

陈婆子立即指向吴家媳妇,“她,就是她说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管始作俑者是谁,陆小乙就赖上吴家媳妇了,决定杀鸡儆猴来一出,故意道:“祁叔,她造谣你是山匪,你绑了她去见官吧,当着官老爷的面把事情说清楚,还你个清白!”

这回轮到吴家媳妇腿软了,一屁股坐在洗衣台上,哭嚎起来,“壮士听我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真的跟我没关系呀!”

玉兰冷声道:“吴家嫂子把话说清楚,究竟是谁说的,我家正正经经的客人,被那些烂舌头说成山匪,这样心思歹毒的人,今天非拉着去见官不可!正好祁哥衙门里有熟人,一来还他个清白,二来治造谣者拔舌之罪!”

玉兰故意把话说重,周围响起一阵抽气声,吴家媳妇身如筛糠,说是听村里王家婆子说的,刚好王家婆子也在场,跳出来骂了娘,又说从李家媳妇那听来的,李家媳妇又跳出来指认张家媳妇,一番指认下来,又转回到吴家媳妇身上。

吴家媳妇气的差点吐血,明显被踢出来背黑锅了,面对众人的齐声指责,百口莫辩急红了眼,见她家男人跟陆忠等人走过来,哭嚷着扑过去,“冤枉死我了!夫君救我!”

弄清楚事情原委。陈家男人陈顺还是很讲理的,拱手给祁山和陆忠赔罪道:“家中妇人不知礼,得罪了,看在我刚才帮忙下水寻人的份上,就饶过我家妇人吧,往后我会严加管束,不让她再惹是生非。”

祁山不过是造势吓吓她。玉兰也想借机把这场谣言化解掉。目的达到便不再追究,一场闹剧就这样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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