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东上前一步道,“这里的事,本官都已知晓,大人不必担心,杜明宇是罪有应得,通敌叛国,本就是重罪,再加上想谋害朝廷重臣,更是罪上加罪,陛下有令,此等罪大恶极之人可就此地阵法!”
一旁的刘德海原本是上官祁派来探查情况的,他暗自叹气,陛下就这么不信任太子,连个小小的尚书都可以骑在太子头上,也难怪太子殿下会对陛下心寒。
……
苏赙仪与林衡东进了帐篷,商议了许久才出来。
苏鹤骏去瞧了欧阳烈,苏鹤廷则在整顿军纪,苏夫人和李大婶等人一起在帮忙照顾伤员。
苏瑾瑜出了帐篷的时候,王齐鲁对她一礼道,“我家王爷有事先回去了,让我留下来听侯姑娘差遣。”
“你家王爷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苏瑾瑜忍不住调侃道。
王齐鲁嘴角抽了下,“我家王爷公务缠身,若不是这次为了帮助欧阳先生,他也不会带兵亲临边境,王爷让我转达苏小姐,请照顾好欧阳先生,若不是他,王爷不会在乎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性命。”
苏瑾瑜挑了下眉尾,这位王爷还真是脾气孤僻,个性一点都不好。
……
苏赙仪与林衡东交谈后,林衡东便回自己的帐篷,苏夫人前来问道,“那位林大人与你谈了什么,瞧你脸上露出了喜色?”
“夫人,兴许这次,我们可以回京一段时日了。”苏赙仪笑道。
“此话怎讲?”
“之前麒麟王带兵大败西岐的扎伊,听闻他这次损兵折将,夹着尾巴逃回了西岐,没有个一年半载是无法恢复元气。”苏赙仪眼里露出了欣慰的眼神,“更大的喜讯是大名刚才派了特使前来求和,愿意随我们进京,一起面圣,商讨结盟一事。”
苏夫人听闻也露出了欢喜的表情,“真的,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原本边境滋扰不过是西岐为主,如今西岐退去,大名也愿意结盟,再除了杜明宇,边境一时无忧。”
“是啊,我们总算是可以回京了。”苏赙仪也有些想念京城的亲人,“不知太夫人那边如何了?”
他们一家人到了边境时,太夫人被送回到了乡边的小庄上静修,如今也是时候接回她老人家,一家团圆了。
提起太夫人,苏夫人可没有苏赙仪那般的高兴,她在心里叹气,那位太夫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尤其是她偏疼的二房那一家子简直就是难缠的很。这次回京也未必是好事。
“我想着在边关过个年,再回去。”苏夫人可不想那么早回去,“毕竟我们在这里也这些年了,对这里的人也有些感情,眼看着要过年了,我们也要帮着他们打理好一切我才安心回去,不是。”
苏赙仪觉得夫人的话有理,点头道,“是啊,我们带他们来这里,可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
整顿后,苏赙仪带着军队押解着扎克,跟着林衡东一起返回通天关。
上官祁和余树然一起在关口迎接他们。
“苏将军,辛苦了……”余树然上前朝他们以礼道,“幸而老天保佑,苏将军才能化险为夷!”
瞧着他假惺惺的模样,苏鹤骏嗤之以鼻,“哼,小人!”
苏赙仪也只是寒暄了一句,带着大军进了关。
大家一起到了营帐,上官祁问道,“苏将军不知你对这次的兵变事件作何解释,你擅自杀害军中官员,可是大罪。”
林衡东瞧了一眼上官祁,不说话。
“禀告殿下,臣有事要禀。”苏赙仪这次也学乖了,并不急于辩解,而是听从女儿的交代向上官祁解释了一番,随后将证据和人证呈上。
“这是从杜明宇的营帐中搜到的通天关的布兵图,已经证实过是他的笔迹,另外我们捕获了敌方将军扎克,他也愿意作证。”苏赙仪递上图纸。
上官祁打开一看,顿时拧眉,这个图纸是他让杜明宇画的,原本是用来陷害苏赙仪,谁知反被苏赙仪作为了呈堂证供。
还有那个扎克,怎么不死在战场上,还活着被人抓了,真是没用!
“殿下,既然有物证和人证,这事下官一定会秉公处理,殿下就不必担心了。”林衡东道。
瞧他们一唱一和,将这出戏唱的滴水不漏,上官祁气得直磨牙,面上却带着笑,“好,如此甚好!”
回到自己的帐篷,上官祁气得将文房四宝摔到地上,“岂有此理,这个林衡东也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殿下息怒……”刘德海连忙上前劝解,“我们不是还有一步没走吗,如今也许正是时候……”
“你说的是……”上官祁转头看着他。
一旁原本一直沉默的余树然上前,“殿下,这件事就交给下官吧。”
“这次你再失败,杜明宇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上官祁丢下一句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