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将外面的家仆引了进来,率先进来的是庄上的林管事,他得了苏瑾瑜的命令,故意让张氏和苏益元在屋里斗上一阵子,待时机成熟再进来劝架。
“两位,别打了……”林管事连忙上前劝架道,“太夫人派人来了,请两位立刻回府!”
“我呸你是谁也配与老爷我说话,给老爷松绑,然后滚出去!”李奴儿趁机拔掉了苏益元嘴里的臭袜子,他依旧当自己是爷的德行,一副嚣张的样子。
张氏爬起来指着林管事破口大骂,“我呸,我看谁敢动我!”
这两夫妻在对付外敌的时候,倒是挺同心的。
林管事冷笑了下,“那几位得罪了!”言罢,他朝身后使了个眼色,一群人冲了进来,将当事者拿下。
张氏和苏益元被五花大绑起来,穿好的李奴儿则被请了出去。
“对不住了二老爷,二夫人,请回去吧!”将三人都丢到了马车上,林管事吩咐下人将三人送回到苏府。
……
苏益元和张氏被人五花大绑地送进了苏府,太夫人正坐在大厅上,脸色极为难看,一旁是苏赙仪,苏鹤骏,另一边则是苏芙蓉,苏俊明,及林氏,苏芙月和苏俊腾三人。
“二妹,爹和娘呢,怎么不见他们?”苏俊明刚刚被太夫人派人从柳巷请回来,他昨夜没睡好,正打着哈欠。
苏芙蓉瞧了他一眼,见他面色不好,鄙夷地瞪了他一下,“昨晚又去风流快活了!”
“呵呵,你也知道你哥哥我就那点嗜好,每日在家又无事可做,每日听母亲的唠叨,还不如去去柳巷来得快活。”言罢,他又打了个哈欠。
苏芙蓉懒得与他说了,便转头瞧了一眼,堂上的人,只见祖母脸色黑沉,她心里想着,莫非父亲和母亲又惹事了?
那边,苏芙月问道,“娘,怎么不见大娘和爹?”
“还用说,大娘私扣了中馈的银子,爹又去偷人,太夫人不生气才怪。”苏俊腾虽然人不在府上,但他也收买了不少下人,从下人口中得知这些龌蹉事的时候,他心里对自己这个没用又好色的父亲是极为鄙视的,他觉得自己为何不能是大伯的儿子。如今他空有满腔才华和抱负却无法施展。
“啊,大娘不会吧……”苏芙月道。
林氏冷笑,“你且看吧,一会儿就知道了。”她是将苏益元喜新厌旧的本质看透了,心也早就冷了不少,如今她只想着与大房处好,以后可以借助大房为自己的一双儿女谋个好出路。
苏夫人坐在一旁,心里对二房一家实在是厌恶极了,可偏偏又摆脱不来,只要太夫人在的一天,他们就不能分家,不分家,大房就一定会被二房拖累,这般累不知何时是个头。
苏赙仪则忧心忡忡,担心太夫人气急了会真将二弟和二弟妹如何,他瞧了苏瑾瑜一眼,只见她朝自己点头。他才觉得心里的石头稍稍落了地,自己的这个女儿一向是有主意的,后宅之事他多数是听女儿的。
这时,家仆将张氏和苏益元押了进来,李奴儿则跟着后面走了进来。
太夫人瞧见自己的二儿子被人五花大绑进来,瞧见他脸上和身上的伤,顿时心疼不已,倒是忘记了生气,连忙喝道,“谁让你们绑了二老爷的,还不快松绑!”
苏夫人叹气,太夫人这是偏心过了头!
下人连忙上前给苏益元松了绑,他才刚刚松开,那边苏益元就跳了起来,狠狠地给了张氏一脚,踢得张氏往后倒去,摔得个四脚朝天。
“娘!”苏芙蓉想不到一向软弱的爹竟然变得这么狠厉,连忙上前扶起了张氏,看向苏益元,“爹,你为何要打娘!”
“哼,这个泼妇竟然敢把我打成这样,还对奴儿下手!”苏益元指了指自己的脸,而后过去将李奴儿拉进了怀里,指着她的脸,“你瞧瞧,把奴儿都打成什么样了!”
张氏跳了起来,“给我松开!我要打死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让她勾引我家老爷!”
苏芙蓉松开了她,张氏就跳过去要与苏益元开打。
“你这个泼妇!”苏益元将李奴儿护在了身后,他则抡起拳头朝张氏挥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在大厅上扭打了起来。
苏赙仪叹气,苏鹤骏权当看好戏。
苏俊明愣住了,苏芙蓉不敢上前阻拦,林氏冷笑,苏芙月瞠目结舌,苏俊腾面露不屑。
苏夫人撇过脸去,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苏瑾瑜表情淡淡,太夫人倒是气得不行,一拍桌子,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这一下,彻底震慑住了苏益元和张氏,两人齐齐看向太夫人。
“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在下人面前,儿女面前打成这样,丢不丢人!”太夫人气得直拍桌子,“简直是……”
太夫人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指着他们手直抖。
苏益元趁机推开张氏,搂着李奴儿上前到了太夫人跟前,“母亲,儿子这次要你做个主,我要让奴儿进苏府!”
“你休想!”太夫人想不到自己一直疼爱的儿子竟然心心念念的都只是那个狐狸精,连自己这个娘都忘得一干而尽了,她后悔当初就该听林氏的将这个害人的狐狸精杀了以绝后患。
“那儿子就跟奴儿一起出府,反正儿子要跟奴儿一起!”苏益元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搂着李奴儿一副誓死与共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