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有什么苦衷吧!”秦澜心说道。
“苦衷?能有什么苦衷!”重双一脸不忿地说道。
秦澜心也没太在意买了一点儿东西就回客栈了,到了傍晚的时候,在竹屋呆了几天的钟逸和欧阳正平终于回来了。
欧阳正平回到家自然是被欧阳展鹏和楮氏训斥了一番,最后还要带着他去给葛家、刘家赔罪,但是欧阳正平死活不去,最后更绝,干脆离家出走了。
“逸哥哥,看来这几天你的劝说没起什么作用!”听到欧阳正平离家出走了,秦澜心也是无奈一叹,这也怪不得欧阳正平,他估计正想躲得远远的。
“我没劝他,只是陪他喝酒,只要他认准的事情,别人说再多也没用!”钟逸苦笑一声说道。
“看来他真是爱惨了葛姑娘!”秦澜心感叹地说道。
“和我一样!”钟逸突然靠近秦澜心暧昧一笑地说道。
“逸哥哥,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担心吗?”秦澜心笑着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他好友都因为失恋离家出走了,他怎么一点儿也不紧张。
“没什么可担心的,他走不远,估计是又躲在某个地方了!”钟逸似是很了解地说道。
“躲哪里?”秦澜心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钟逸就知道竹屋,其他的地方只能去问熟悉欧阳正平的人。
很快,钟逸就得到了消息,这一次欧阳正平去找了刘骞,而此时刘骞正在他的好友张先家里。
钟逸和秦澜心赶到的时候,欧阳正平正和前来找他的欧阳展鹏打得不可开交,一旁的刘骞和张先则是无奈至极。
“我欧阳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败坏家风的玩意儿,如此放不下,你还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欧阳展鹏是一边打一边骂,儿子不争气,他这个当爹的脸都要丢光了。
“爹,我不是来找事的,您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欧阳正平这几天也想了很多,对于掳走葛欢的事情他也后悔过,虽然现在他还很痛苦,但是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打扰葛欢和刘骞的生活。
今天,他来找刘骞,就是要告诉他,让他以后好好地对待葛欢,要是他让葛欢受委屈,自己一定揍得他满地找牙。
只是,这话刚开口,欧阳展鹏就赶来了,而且二话不说上手就打,他原本积攒的勇气一下子全没了,被他爹揍得闷气直升。
“你要是不想道歉,就什么话也别说!”这几天欧阳展鹏可是被自己这个儿子气得够呛,都没脸出门。
“钟逸,你还不帮忙!”欧阳正平根本不是欧阳展鹏的对手,而且这次明显他爹要下死手,估计是气急了,这时欧阳正平就求救地看向了钟逸。
不能眼看着自己好友真的被他爹给打死,钟逸还是出手了,让欧阳展鹏消消气,先听欧阳正平把话给说完。
刘骞和张先也都劝欧阳展鹏先别动怒,事实上,他们也想知道欧阳正平究竟想说什么。
“说,你说!”欧阳展鹏犹如一头发怒的老虎,就差露出牙齿把自己儿子给咬死了。
欧阳正平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猛地睁开,深吸一口气,看着刘骞说道:“刘骞,我欧阳正平这辈子在葛欢这件事情上输给你,我非常不服气。我比你究竟差到哪儿了,论家世,我是欧阳世家的嫡公子,你不过是一介寒门子弟,论样貌、才学、武功,我哪一样都不差你,我爱她不比你少,甚至更多。可是,她就是喜欢你,我也没办法,我不知道怎么放手,但我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天地为证,我欧阳正平以后不会再缠着葛欢,也不会再打扰你们,但是,如果你以后欺负她,让她受委屈,让她过得不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欧阳正平扭头一个飞身就离开了。
“臭小子,你又去哪里!”欧阳展鹏没想到欧阳正平说完这番又是委屈又是威胁的话就又不说一声离开了,于是也起身跟了上去,这次抓到他,可得好好再揍一顿。
但是欧阳正平的这番话却让刘骞陷入了很久的沉默之中,欧阳正平所说的一部分话的确是事实,葛欢是大家闺秀,他不过是寒门子弟,但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不会因为门第而发生改变。
就像梁山伯与祝英台到死都要在一起,他和葛欢亦会如此,以前他觉得欧阳正平像马文才一样的可恶,可是今天他的想法改变了,这是一个也在真心喜爱着葛欢的男子,对于欧阳正平的放手与成全,他心中有了感激和欣慰。
钟逸准备带着秦澜心也离开张家的时候,就见秦澜心走到了张先家院中的桌子上,拿起了那本风流书生写的《梁祝》,然后看向张先问道:“张公子,这风流书生是你?”
“你是那日在才子会上的那位姑娘?”刚才光顾着欧阳正平了,张先还没来得及注意秦澜心,此时看到她出现惊喜不已。
秦澜心点了一下头,笑着问:“听说这本书是张公子所写?”
张先看着被秦澜心拿在手里的《梁祝》,摇摇头说道:“不是,这本书不是我写的,乃是我誊抄的,‘风流书生’这个名字也是印刷之时掌柜的给随便写上去的。”
听到张先的否认和解释,秦澜心不解地问道:“那书上为何没有注明乃是誊抄的书册,这样一来岂不是让人误会,要是原作者知道了可能会来找你的麻烦。”
“呵呵,在下静等着此人找上门来呢。要不是吉祥戏班的班主不愿意说这《梁祝传说》是何人所写,我早就找上门去了。”张先大笑着说道。
“为何?”看来张先此举是故意的,就是想引人上门。
“能写出如此缠绵悱恻之故事的人,实在是令在下钦佩,如此有才学之人自然要结识一番!”张先很是向往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秦澜心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姑娘,那日你匆匆而去,实在是遗憾,你的才学也令张先实在佩服,不知姑娘是哪位府上的?”张先不是迂腐的文人,而且自古才子多风流,他对于才学出众的秦澜心也很是仰慕。
“你问的太多了,走了!”钟逸直接拉着秦澜心的手就走了,张先本想追,但是钟逸一个冷眼似刀飞过来,他竟愣生生地被吓着站在了那里不敢动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