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先跟着牛车回去,我一会就回来。”
柳氏看了看篓子里的糕点,点了点头。
小桥下得车来,冲那些闲话的妇人们笑了笑:“分家之时,多谢了各位婶娘嫂嫂们的关照。如今为着一口子生计,走了个大运,乃是老天爷给的福气。”
“当然,这福气多多,俺也不多贪,这里买的糕点,本想一会子一家送点尝尝鲜。既然婶子嫂嫂们都在,那就麻烦你们累累手,提着一些回去吧!”
早在集上想好的小桥,本想回了家着了人前去发的,不想这么快有酸言酸语了,只好现在堵堵她们的嘴了。
常言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有了吃的,这话倒是能好听几分,如今极品多多,能让得一分是一分,斗极品,实在累人,不起冲突,最好和平共处看看。
把分成小封小封的点心一包包的拿了出来,给众人一家分一份的。
果然,这舍不得不占便宜的妇人们到是嘴软不少,都嘻嘻的笑着缓和气氛,平日里都是些个碎嘴的,几家能跟几家仇,几家亲的?
分派完了外面的这些人,小桥专门走访了一些内里坐着不出的人。
这乔家村人口虽多,虽大。但对于一家十来口的人来说,走个村头村尾的时间也就两刻钟的时间而已。
最后停在老宅,小桥想了想,挂了一封点心在上面。转身便走了。
对于这些人,能避多远避多远。
送完后,便回到家来。
柳春花帮着卸了物件后,便要走,小桥把点心送了两封给她。说晚点再去找她。
便跟着柳氏打理起屋子来。扔广状弟。
柳氏把箱柜整理了一下,便把放在炕上的衣物这些放了进去。
又把那大缸子放在厨房的一角,最后用了草帘子裹着保保温。
去到村尾的离河套不远的井里挑了几大旦的水来倒满。
小桥把那浴桶费力的放在了堂屋里,一时间,堂屋便给塞满了来。不管咋样,有个像样的洗澡的地方了。
待晚上时候,小桥让柳氏给那缝着一个内里带的腰封,把那五十两大的银票缝了进去,三张小型银票,被她放在了一个小罐子里,封好后,在厨房放柴禾的角落里挖了一个深点的坑,埋了进去,踩实后,又用柴禾毛草这些盖在了上面。
其余散碎的银子并一张十两银票,就放在明面上,放在了荷包里。
柳氏见她终于忙完了,在那边缝着腰带子,边说道:“如今有这般多的银子,就不要去那深山了吧,太危险了。”
小桥点头,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嗯,知道了,暂时不会去的!”
暂时?柳氏抬头看了一眼,却见她拿着刚买回的两本字帖,一本给了青山,教他描后,自已也开始认真描了起来。
今日里一些字,写了才知道,好多繁体,她认识,可不会写。这严重打击到了她身为女汗子的自尊心,说什么也要练会了才行。
柳氏不明其意,只得叹了一声,低头缝了起来。
一灯如豆,却甚是温馨!
而乔家老宅这边,小陈氏和乔荷花回来后,把那挂着的糕点拿了进来时。
被陈氏一把打落在了地上,乔荷花眼深了一下,转头向着西厢走去。
乔石山仍被关在了东厢背着怎么也背不熟的三字经来。
如今晚上时分,一家人齐聚在堂屋里,陈氏拍了拍腿上的灰,盘腿坐在上首的炕上。
“如今那一家子贱人是闷声的发着财呢,捉摸着老娘不知道呢,呸,黑了心肝的玩意,从前倒是隐得挺深的啊!”
乔大富则只是眯了下眼,沉声说道:“如今分了家,还能闹哪样,娘,不是俺说你,你说你们作个啥?如今把人给作跑了,现在想要去拉回来都丢不起这个面子了。”
如今还有啥面子可有?那丫头今儿送这个明儿给那个,村中的人都拿了好处不说坏话,如今自家在村中是走哪,人讨闲的。
乔荷花没有吭声的吃着碗里的饭菜,听着他们的说话心情甚烦,那一家子,拿走的就跟她的是一样的。如今再要不了了。
想到这转动着眼珠子,想着什么。
上首的陈氏哼了一声:“怪我喽,还不是你这婆娘来的事,这事要不是她,能出了这一出?作死的婆娘,那可都是银子啊!”
“那也是俺的银子。”乔石山从碗里抬了头,眼中恨恨,胖脸小眼里满是恨光:“那个陪钱货,敢拿了老子的银子去散财,总有一天老子要弄死她。”
“天哩,小祖宗,这话可不能乱说哩,你以后可是要做官的,要不得要不得。”
陈氏还在做着她的官老太梦,却不知乔石山听到这两字后就不耐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