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叫生哥儿的伙计答应了一声,出得柜台来时,作了个请的手势。
柳春花是第一回来这药馆,怎么看也不觉得这小小的药馆能帮了小桥一家那般大的忙来。这发家的地方,咋看咋不起眼。
跟着柳氏和青山来到后堂一看,更是不起眼来,平平淡淡的民舍,哪有半天富贵人家的气息。可一想,也知这柳氏断不能骗了她才是,暗想着,可能人不能貌相呢?
生哥儿请了几人进了厅堂,上了茶盏和点心后,就退了出去。
外面。小桥扶着柯氏缓步来到位于门内则边上的诊台来,坐在一边的长凳之上,徐伯坐在里面。
先是伸手在柯氏的眼前晃了晃:“可是能看到?”
柯氏缓慢的摇了一下头来:“太快了,慢一点吧!”
“可是能看到?”徐伯听了她话后,又一次的伸了手来,慢慢的晃动一下。
这回柯氏点了点头,缓慢的说道:“倒是有个影儿的。”
随后,徐伯又搭了她的手脉来,两手交错的搭了一遍,沉吟一下。
“这身子骨倒是残了。”
小桥惊了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抬眼想问,却不想柯氏呵呵一笑。
“早残了,俺是不求啥,只盼俺女儿好就成了!”
徐伯点了下头:“好生将养着吧,十年八年的还是不成问题的,至于眼睛……”
说着的同时,伸了手来扒着看了看:“倒是劳累所致,开药熬成开水,用热气熏熏,再开副明目的汤药喝喝看,痊愈怕是不行了,倒是能看得模糊一些,不用这般摸黑了。”
“那麻烦徐伯了。”
徐伯听了她这话来,倒是哈哈一笑:“何来麻烦,你来多次了,还用得着这般客气?”
小桥抽了下嘴角,没有理会于他,只转了话题的说道:“对了,白大哥走了这般久的,还没归家么?”
“家?”徐伯笑得别有深意,在那捏着胡须的说道:“要说家嘛,也不知哪儿才能成为他的家,怎么?丫头你想他了?”
小桥翻了个白眼,想?尼玛,她才多大,再说那一狐狸,姐‘恨’都来不及还想?内里芯子已经二十多岁的年纪了,却被个小屁孩子玩弄于掌,这让她怎能不气?又让她那彪悍的名声往哪放?
徐伯被她的表情逗乐,偏还不嫌事大的说道:“大概也就今晚能到吧,正好花灯节嘛!”
说完,冲她挑了个眉,尼玛,徐伯俺才多大你知么?十一岁啊,十一岁啊,前世社会里,这还只能算祖国小花朵呢!你这般早的给俺灌输三观不正的思想,有问题,太有问题了。难不成,你是属早恋型的么?
不理会于他的挑眉,小桥让他开了药后,便要付钱走人,却不想被他挡了来。
“那小子说了,这以后你来拿药看病都不用钱?”
“为什么?”讨协鸟划。
“他赚你这么多的钱,哪就还有那脸要?”
小桥也不矫情,把钱揣了回去,如今她是缺钱得紧,可不似人挥挥手就能上百两的。
去到后堂要接了几人走,不想又被徐伯拦了下来:“去挤那做何?这大晚上的,你们这群人小的小老的老,如今拐子盛行的,还是坐在酒楼包个厢房看看就好。”
小桥呵呵干笑一声:“俺们没有钱,那包厢,还是算了吧!”
“呵呵,哪就能让你个小丫头付了钱,我这老头子也爱凑了这热闹呢,看这集市中最繁发的地带的灯,那才叫赏心悦目呢!”
实在扭不过这别扭的老头,况且柯氏,还真就没办没来回自由走动的,只好答应了下来!
待到了这镇上最好的酒楼迎客来酒楼,小桥放眼望去,见不过也只是比较干净整洁一点而已,一个小镇二层楼的酒楼,这样怕是算是不错的了。
一行人来到临街的包厢,这个时段已然是快申时末了,只待酉时初时便可有灯亮起了。
小二拿来了茶盏糕点小吃等物,小桥品了一口杯中热茶,只觉入口醇香不已,抬眼看了一眼笑得眯眼的圆脸徐伯。
又低了眼睑来……
最是小儿坐不住的,这才刚酉时,灯才挂了上来,栓子和青山已然开始纏着要下去看看。
看着下面多出的人挤人来,小桥皱了一下眉头,那挤得缝隙都快没有了,这来往一趟的稍没拉住手来就得走丢了人。
是以摇了摇头:“太挤,还是在这上面看着吧!”
栓子不依,他是去看来过一回的,自是知道下面有多热闹,提着花灯,看那搭了戏台的仙女唱戏,又可看那些猜灯的姑娘小哥少爷小姐们,那衣袂飘飘,看得心情大好不已,如何肯就这样死板坐着,只看不动的?
柳春花被他纏得无法,只得跟柳氏招呼一声,带着先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