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才,未能替陛下分忧,今日以致陛下几乎被赵使羞辱,实乃臣之罪过,所以退朝之后,得到赵侯的指点,臣想出了一个破赵之策,如果陛下能够从之,定能一举灭了赵国!”司马喜道。
“爱卿有何良策,快快道来。”姬尚心中一喜,道。
“此策由赵侯提出,陛下当召赵侯进殿,问他便知。”司马喜卖了个关子,道。
“有理,快快召赵侯进殿。”姬尚对须陀命令道。
“诺。”须陀领了命,马上跑出去了。
赵成虽然是个赵侯,然而毕竟是有名无实,并且又是丧家之犬,所以按照规定是非召不可面圣,此时姬尚居然把他召到宫里,实在是破天荒。
“公公慢走,公公慢走,且等一下老夫。”赵成一见到须陀来到家中传旨,高兴得不知所以然,马上换了朝服,连车架也不摆了,匆匆忙忙跟着须陀就走,然而毕竟赵成年老了,人家须陀不仅年轻,传旨这种苦差事也做多了,走起路来像一阵风一样,赵成哪跟得上他。
须陀见他在身后磨磨蹭蹭,刚才去传旨的时候连点打赏都没有,气不打一处来,刚欲发作要怒斥他几句,但又想到此人是司马喜举荐,又被姬尚召见,想必将来是要炙手可热的,所以耐住性子,回头低声顺气说道:“赵侯还劳您老走快些,免得陛下久等。”
“是是,您说的是,老夫实在是怠慢了,死罪死罪……”啰嗦着赵成突然想到须陀来传旨的时候自己竟然忘了给他打赏,难怪如此怠慢,于是他赶忙跟上去,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悄悄塞到须陀手中,悄声道:“此乃赵国先王文子御用品,刚才在老夫家中,人多眼杂,老夫实在无礼。”
须陀听他说那玉佩是赵国先君赵文子赵盾御用的,心知这东西定然价值不菲,大喜,便道:“大王召见赵侯,是为了那破赵之策,大王今日心情不错,赵侯若答好了,定当富贵无边,奴在此恭喜赵侯了。”说着就给赵成行了个礼。
“呵呵,全仗公公的美言。”赵成心中喜不自胜,脸上却对须陀谄媚无比。须陀早已见多了这种表情,自然不太放在心上,也不跟他继续废话,两人就如此一路无语,直到王宫里。
姬尚看到赵成进殿,便令须陀给司马喜、赵成分别赐了张席,两人受宠若惊,忙跪谢。
“寡人听相邦说,赵侯有妙策可以破赵,不知确否?”姬尚开门见山地问道。
“臣有一愚策,全赖相邦指点,给陛下见笑了。”赵成说道。
“噢,尽管道来。”姬尚急不自禁。
赵成便将向司马喜所说的那妙策说了出来。说完后,果然看到姬尚满脸喜色,久久未能反应过来。
“陛下!”看到姬尚走神,须陀在一旁提醒道。
“噢,哈哈,果然好妙策!哈哈哈!”姬尚抚掌大笑道。
“陛下见笑了。”看到姬尚开心如此,赵成心中大乐,便行了一礼。
“只是如此动静太大,就怕那赵雍在乱军中趁乱逃了,一旦如此,就怕前功尽弃了。”姬尚笑完,又忧思道。
“这……”赵成、司马喜想想也是,却说不上话来。赵成的计策虽然不错,然而几万人的暴乱,一闹起来就整个邯郸城大乱,只怕那赵雍趁乱逃走,到时候若是逃到了代郡或是巨鹿,只怕会在守军的支持下卷土重来,如此,必是后患无穷。
“寡人倒有一计,定能取了赵雍小儿的性命!”姬尚见众人不说话,便打破了沉寂。
“还望陛下指点。”赵成大喜,说道。
“寡人有一死士叫吾丘鸠,有万夫不当之勇,可以在百万军中杀个来回,若能让他以使者身份到赵国朝堂上拜见赵雍,然后借机行刺,这时赵侯部下趁机起事呼应,定能一举歼灭赵雍一党,届时我中山大军压境,拥立赵侯回国继位,实乃上上之策!”
“好!”赵成听了大喜,司马喜也跟着抚掌大笑起来:“妙计!陛下果然圣明!”
“呵呵,还是多多有劳两位爱卿了。”姬尚见到两人恭维如此,微笑道。
司马喜回到府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半了,他刚走到大厅上坐定,劳累了一天了,他分明感觉到了无尽的疲倦一起涌来,一坐到席上便累得直不起身子来,这时刚好有一个小奴出来,看到司马喜这样,便主动上去给他按摩,未料那小奴竟是个按摩的好手,所用力道、按的穴位都恰到好处,处处符合司马喜的状态,让司马喜一阵放松,享受了好一阵子,才想起自己以前府上怎么没有一个会按摩的小奴,便慵慵懒懒地问道:“你是何时进的相邦府?本相似乎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呢?”
“相邦大人不记得我了吗?”那小奴笑道。
司马喜一听到声音,身子不由得一震,一回过头,惊道:“陈先生,你怎么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