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些狼狈的张桂芳,见已无大碍忙上前拱手道谢,“多些仙长救命之恩。”
余化身为截教三代弟子,教中教众无数最喜热闹,如今正是瞧热闹的好时候,竟然因为其辈分最小,被挤兑来救张桂芳及一众商兵,心中焦急唯恐封神榜已收取魂魄入内,对着惹出事端来的张桂芳,逐没了好脸的说道:“无事切莫要随意行事,若不想被人做了祭台用的牲畜,赶紧速速离开。”
看出余化脸色不愉,又见只他一人,心中暗暗猜测他定是坏了几位仙长的事,哪里还敢再多说什么,急忙回说不会再随意动兵,就转身回去百里外的营地。
站在水消之处,余化看着张桂芳率兵不见踪影,这才转身化作青芒回去岐山顶峰。
在水势被破之时,岐山顶上石台端坐的姜尚,闷哼一声,胸中一股血气上涌,又被他硬生生压下。
看出师傅姜尚不对劲的武吉,上前伸手扶住端坐不稳的师傅,面露担忧的问道:“师傅,您怎么了?”
姜尚面色土灰,心中甚是悲苦,“唉,天不佑我西岐,天不佑我西岐啊!”
“噗”话一说完,姜子牙还是喷出一口血。
远远看着姜尚那副惨样的四圣,身子动了动似是要趁机要他命,却被王魔抱着的王瑶拦下,“不要轻举妄动,听教主说那姜尚是天定封神之人,却不和那些入劫之人一样好杀,就算是魂归轮回,只要封神之事未终,他就不会真的死。”
四圣听王瑶提及教主,只得按压下心中的杀意,只在一边耐着性子静看。
一口淤血吐出来,姜子牙胸口舒坦许多,本就是心智坚定之人,虽为了想要成仙成神,斩杀再多修行之士,他也绝不会手软,故此已知一计不成,自知今日定要开榜,只能对着武吉耳语几句,挥手招来清福神,让其准备好血祭开始。
没有抓到张桂芳与其一干副将,姜尚只得让武吉去将晁田晁雷抓了来,没有让两兄弟有多说话的机会,横扫一剑将两人头颅看下,随手一挥就放到祭台的两个石盘之上。
此时武王也被请了来,看到祭台上的两颗头颅,眼中满是震惊看着姜尚,大惊道:“相父祭山,为何斩杀晁田晁雷,他们不是已。”
“大王慎言,此二人并非真心归顺,留在西岐亦是祸害。”姜尚面上淡淡的回道。
武王看着悬挂半空的巨大黄榜,心中亦满是疑惑,但脸上并未显露丝毫,只是愤愤道:“若如相父所言,此二人着实该杀。”
祭品既已寻到,就只需焚香祈告一番即可,片刻姜尚就与武王回兵西岐。
而看管封神榜的清福神,看着在祭台上满脸哀苦狰狞的晁田晁雷,心中也是觉得不忍,试着将二人收入榜中,不想竟一丝阻碍也无,两人就被收入榜中。
不一会儿封神榜神光大作,之前死去的文王姬昌、金吒木吒、文殊与一众先前死去的朝歌与西岐名将文士,一个个蓝色或红色亦或是灰黑的魂魄,自天际飞来纷纷入得榜中。
☆、65第64章
昆仑山巅
半山腰灵气浓郁成雾,使得山峰之上的宫殿,若隐若现很有一派仙家风范。
通天站在山脚仰望峰顶,心中颇是五味杂陈,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三兄弟情分竟单薄至此,想来不该说是三兄弟,该是他自因收徒甚广,秉着有教无类起,他就与两位兄长渐渐离心,只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觉得,兄弟间不会有隔夜怨仇,他们是会理解自己的,可今日一聚该是再无可能。
“三弟,我与你二哥等候多时,你怎的还未上得殿中。”苍老略带无情冷意的声音在通天耳边响起,只见通天面上不显喜怒,闭目以示尊敬回以告罪之言,就转身对着身后的多宝说道:“本尊先行,你且慢慢回吧。”
“师尊,这。”多宝掌管金鳌岛公务,自是知晓前几日岛上四圣,竟不念旧情斩杀阐教门人之事,今日前来可谓颇有凶险,他自是不愿先行离开。
通天又怎不知佳徒心思,只是他也自知如今封神并未结束,就算原始对他已生杀心,也定是不会贸贸然出手,更何况他手中且有诛仙剑,非四圣齐聚不可破,又哪里会怕了,“不虚担心,此番封神以起,非三百六十五路正神归位,我三教缺一不得,你且先回去传信王魔,暂且不要轻举妄动,也好生教导青狐修行。”
多宝听师尊此言,心虽未能归于原处,却也不能不听从吩咐,只得拱手拜礼道:“谨遵师尊之命。”
通天未曾再多言,之间随意踏步前行,人以行至山巅殿中,多宝起身一望,探得峰上齐聚阐教师弟,个个满面恼恨,心中也是一阵难过,只是他如今已是准圣,且又先行斩出自身,心智已非从前能比,想起师尊所言,收敛心情即回金鳌岛而去,此番见着阐教众徒模样,自是不敢再掉以轻心,此番回去自是要好生教导督促截教门人。
原本成三才而建的茅屋,如今只剩下一座仙雾缭绕的仙宫,通天早就探得两位兄长所在,听见召唤自是不好再耽搁,未曾多看这威严华丽的宫殿,就在其中一布置雅致的内室现身,脸上自是带着爽朗的笑,拱手对着兄长施礼道:“通天见过两位兄长,自老师紫霄宫一别,心中万分后悔当日莽撞之言,只因拉不下脸才迟迟不曾前来赔礼。”
老子所修是清净无为之道,自是对万事只本着平衡之念,自是因此才对截教阐教略有偏薄代之,但见通天还是如之前一般有礼,面上却不好做的太过,只扶须浅浅点头,还未等张口吐言,就听原始轻哼呲言道:“虚伪至极。”
“原始!吾等都是盘古元神所化,本就是至亲之人,你怎可口出恶言,既是心中有怨大可直说,三弟本性纯良或可被劣徒蒙蔽,只需将事情说个明白,他自是不会袒护调拨吾等之人。”明着是训斥,可谁又听不出话里的意思,老子自呵斥原始名后,一双幽深的眸子就看着通天。
通天虽是直性之人,但却并非是愚笨,只因心中对两人还有些许期盼,却不愿千万年情分就此断,话理难得带了几分婉转,“大哥所言甚是,这其中定是有误会之处,二哥若是真恼了通天,吾在此先行告罪赔礼了。”
原始本就是心思百转之人,且也自知兄弟三人都甚是护短,今日本就是为徒子徒孙要个交代,哪里会让通天一句告罪遮掩过去,将手上如意使出拖住通天,不让其俯身拜下,难得不给长兄脸面,续又厉声言语道:“今日就算你好话说尽,也须得给吾徒子徒孙一个交代。”
老子见原始如此,心中本就偏着他些,虽觉得他此言有些落了他脸面,却还是静坐一旁闭口不言。
通天见如此,知晓今日之事不得善了,却还是念着情分不愿撕破面皮,好生言语的说道:“吾教中之人,此番做事却有些太过狠辣,只是总归也是有情可原,乱斗之中自是为求活命,定顾不上点到为止,况且清虚师侄法宝修为比着吾截教都高,招架都应付不及,死伤可是不可避免。”
“狡辩之言,只是几个外门教众,怎可对吾亲传弟子搏命相抗,那等不修德行之人,清虚上前相斗,也只为让他等有可好去处,原是好心他们竟然还使计杀了清虚,吾也不和你顾左右言他,那几人你今日交出,由着我教处置还好,若不然吾等兄弟情,定是要因那几人有个不好。”原始因徒子徒孙接连惨死,那日出手也被挡回,脸面尽失,本就不是好性之人,如今更是连遮掩也不愿,对着通天就是指鼻怒言。
通天听着等胡言,心中也是颇生恼意,只因还记着他为兄长,这才未曾口出秽语,但眼带不悦看向长兄,望他能说句劝言,不想整巧撞上,长兄眼中的赞同之意,心中一凉,很是不能相信的问道:“长兄也是如此做想,吾截教徒众就该自愿去上那封神榜,再无修行精进的可能,是否?”
作者有话要说:说有更新就有更新,可就是没有留言的了,是要逼我呗,招财俺认输了,自动更新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