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_金缕衣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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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 / 2)

「孽障!给我跪下!」回府直接进了书房,定远侯一回身便对站于门口的两兄妹大吼道。

周耀宗很快就跪了,倒是周小珊先是打量地上的情况后才缓缓跪下,那坚硬地材质令她面色有些冷。

古代人最麻烦的就是动不动要跪。

定远侯自然看见周小珊迟疑的举动,他面色铁青朝周小珊吼道:「做出这种事还敢选择跪不跪?!怎幺,我给了妳太大的自由了才会造成妳今日的猖狂!是谁给妳胆子在大街上对我如此不敬?是谁给妳胆子抓郭玄来挡刀?是谁给妳胆子女扮男装还混在一群少年堆里?」

嗯,照大人渣的质问顺序来看,大人渣最在意的是自己对他先出口不逊为主因,这也就可以解释成:因为妳对我不敬,我才会气到向妳挥刀子,然候才会砍住郭玄的手臂――嗤,这人确定是她老子?真不是别人吗?

周小珊的不回话被定远侯当做认错的表现,这份态度让他的怒气稍稍减了些,然候,眼见大儿在那撇嘴的举动又火了起来!

「还有你这孽子!是谁跟你说可以怂恿妹妹女扮男装出门的?还有,早叫你少和那群纨裤在一块儿,怎幺,你就这幺巴不得全城的人都知你是个纨裤不成?叫你待在屋里唸书就给我跑出去,还把你妹妹也一块带上了,我问你,你带妹妹出去是为了什幺?」别以为他人在楼下就不知他们包的厢房是哪间?戏风楼里最出名的就是那间包厢,里头就算私开一个赌房都不会吵到人,能不出名吗?

周耀宗的头低得更低了,因为他还没开始斗蛐蛐儿,所以没到输赢的程度自然不用向妹妹借钱,但他今天从一早出现在妹妹房里便诸事不顺,心中其实也没底,万一妹妹不肯借他钱不就让他丢面子了,所以,他刚刚真是犹豫得很。

周小珊虽说本来的身体很健康,但也不耐这样被罚跪着,听了听大人渣老半天没提到「正事」,她心想:既然郭玄的事不要紧,那她也用不着继续跪下去才对。

一想到不用再继续跪下去,周小珊便不装哑巴了,顿时抬头道:「父亲,女儿错了,请父亲饶了女儿吧。」哎哟,一辈子就没和父母相处过――自小孤女一个――现在说这种父女亲情的话实在太咬嘴了,一整个不流俐,况且,这种时候是不是该滴几鳄鱼泪?

定远侯一听女儿那乾巴巴的求情就哼了一声,「怎幺,妳那个娘没教妳怎幺装可怜吗?」

定远侯这音量不小,所以,刚走到院前的周夫人便听了清楚,原本急忙的神情霎时褪了个乾净。在他心里,她就是这样的人?装可怜?

周小珊听了这话不干了,给你一个父亲该有的体面你不要,偏要来踩她的底线?!

周小珊就这幺在两人渣目瞪口呆的神情下站起来,还不忘拍拍裙襬缓缓站直身子直直看向定远侯道:「娘亲为何要装可怜?娘亲本就是个可怜人,拥有倾城倾国之貌,父亲却觉娘亲不把自己当神就甩了您的面子,所以父亲才会去找那个小家碧玉来弥补您失去的自大男人主义,父亲觉得您是这定远侯府的神,那父亲可曾想过,您出门游玩的开销哪来的?您觉得花妻子的嫁妆是应该的,您觉得娘亲是您的妻子,哪怕您叫她去死也是应该的,那父亲,这样的想法好歹也要建立于您对娘亲的态度上吧!您把娘亲当地上泥巴这样踩,还捧了一坨屎当做宝贝,怪不得外头人对您定远侯评价这幺低。」

「妳……妳……」定远侯何时被人当面指责说得这幺难听过,偏偏这人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气得他一手指着周小珊还抖个不停,那疑似快中风的状况看得一旁还在跪着的周耀宗觉得妹妹太神了。

周小珊淡淡瞥了定远侯的愤怒一眼,「女儿不孝,女儿忤逆了父亲,父亲如果真是气得狠了,请父亲将女儿逐出周家逐出定远侯府吧!」

「珊儿!」周夫人听得女儿为自己的辩驳一时心里感动,结果那步伐一慢就造成女儿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立刻急急地来于书房前喊。

「放肆!」定远侯一个箭步伸手就要掌掴于周小珊的脸上――

「爹就打吧!爹就和大哥一样把女儿给打死了吧!女儿受了欺负连向爹哭诉的资格都没有,那坨屎生的白莲花就可以肆意挑拨爹与女儿的感情,爹要真痛恨女儿的存在就打死女儿吧!女儿不要活了!这日子真是不能活了!」周小珊忽然也来个哭嚎,还顺便告状说她大哥打「死」她,顺便再骂王姨娘成了屎又说周芙是白莲花,唉,她都不知道自己骂人还可以一箭三雕。

定远侯瞧见女儿哭得梨花带雨,又听她一连骂了自己的妾室和庶女,最重要的是,她说大儿「打」死了她――寒眸瞬间瞪向那几乎要缩成一块的大儿,心中评估女儿说的能有几分真?

他承认,自己对女儿真是没太大的感情,因为女儿的懦弱模样比不上他的芙儿贴心又会撒娇,但自己从不苛刻女儿,纵使明知芙儿挑拨,只要不是大事他都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这也是趁机教导女儿看清自己庶妹是何德性,只可惜,他只瞧见女儿默默承担从不解释的一面,心中又痛恨起姚宣儿――周夫人――把嫡女教成这副德性。

也就是这个女儿太过乖巧了,才会三不五时被这大儿骗了不少钱和首饰,他知道却没说什幺,因为姚宣儿也没说什幺,既然她自己生得辛苦的女儿都不值她好好相待,他这个不被她放在心里的丈夫何必多管闲事?

但是,这不代表自己会放任大儿朝女儿动手。

「周耀宗,你说呢?」定远侯冷冷地望向低着头已经在颤抖的大儿。

「爹,这是误会,我只是……我真的只是……不小心的,我也不想的!」周耀宗猛地抬头解释,结巴又慌乱的音调听得定远侯的眸更冷。

「所以,你当真动手了,」定远侯点头的同时,一脚就将周耀宗给踹了仰叉,还不忘补上几脚破口大骂:「爹是这样教你的?!爹教你要动手打手女人!你硬气了啊!你是什幺身份啊?要不是定远侯是你爹你敢这幺做?你以为爹都不知道你在外头搞什幺东西吗?」一迭连声不止边骂边踹,最后他停下脚步见大儿缩得像煮熟的虾子后,仰头朝外面喊:「来人!把大公子架到外头打三十大板!」

「侯爷!」周夫人很是气愤地大喊,一脸铁青地面容也没让精緻的容颜太过难看。

定远侯别过头对上她怨恨的双眼问:「姚宣儿,妳还是个母亲吗?」

这幺被反问,连一旁假哭的周小珊都在低着头隐藏情绪时挑眉,更何况委屈多年的周夫人了?

「我不是个母亲,总比你连父亲都算不上的好。」气得哆嗦,周夫人一手抓着帕子忿忿瞪视定远侯道。

定远侯点头也不否认道:「我不是个父亲不要紧,我待在侯府的时间从没高过妳,妳待在内宅的当家主母连女儿被儿子打了都不知,怎幺,妳重儿轻女啊?那妳当初就不该把这女儿生下来的,还记得大夫信誓旦旦说妳是怀女儿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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