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式？谁？”
“交易。”白天凝视钱自来，“我需要亲眼看到它以便确定。而后，可以作为一项未对白姆完成的任务，私下里约见白姆。这样做，既是给白姆最后一次向您继续效忠的机会，同时，亦可作为白天家族重新恢复盗贼身份的暗示。”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希望，以后以暗中向我效忠的方式，组建出新的盗贼工会吗？”钱自来问。
“不。我们家族的效忠，是不容质疑的。但任何贵族的身边其实都有潜在的盗贼工会成员，与其让以后白姆的流言散布诋毁您的声誉，不如明确地造成一种既定事实——即主人您允许我们家族以盗贼身份出现。它同时还有个好处。在短期内，主人您的声誉，会使大家产生一种错觉。”
“错觉能带来什么好处？”
“您不会被贵族以上阶层或所谓有远见者真正重视。但大量盗贼成员的介入，经过我们家族的过滤，将会收到不亚于魔法协会真实度的消息，同时，还能接收大批可用的潜在势力成员。……他们不是真正军队，然而一旦主人开始争霸天下，他们就会发挥不可低估的作用。”说到这里，白天凝视着钱自来道：“当然，要做到这些，我需要得到主人您的完全信任。”
这其实已经表示，所有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现在是等待主人的最终回复。
拍拍这个在白姆家多年也未受到重视的白天肩膀，钱自来诚恳而严肃地说道：“白天，我们华夏帝国，有句俗话，说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而在我们的帝国中，国家一级机构有个重要的组成部分，该机构名称就叫国家安全事务局。它下面设立一个二级机构，名称叫特工部。部门成员全是隐藏身份者。我想，现在我就可以给你秘密任命：由你，组建特工部，也即你所说的盗贼工会。暂时我不会给你授予爵位。在帝国未成事实前，相信即使我授予谁爵位，也不会有广泛效果。但我可保证，对你当前所做出的任命，属于国家正规机构的正式组织。你明白吗？……好，既然明白，我就继续。它无须每一成员都是特工，但核心成员，必须拥有绝对的为帝国效忠之忠诚。你们一家人，我完全信任。但同时我也希望，由你所组建出的特工部核心成员，也能做到我的要求——我要绝对的效忠。”
“是的主人。我一定能做到。”没有流泪，但白天眼中所含着的竭力压抑的激动，以及百感交集，已足够说明一切。
“那么，”钱自来示意大骷髅从古怪战车内取出最后剩下的一块金锭，“你把它兑换为金币。带上两只神圣的兽人心脏，按你想好的计划行事。我希望你首先带回的，是一批调味品——至少也是大批量食盐。明白吗？”
白天点头。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钱自来叫过图图，很恶劣地从图图腰间抢过被展鸿图和施无畏偷偷赐予的“乒乓球”。图图急得不但当下和钱自来抢夺，而且还叫嚷起来，“主人！这是我的！这是我仅有的两个！”钱自来则一脚踹开图图怒喝，“你的？连你也是我的！有什么不是我的？！”把“乒乓球”塞进白天手中后，又怒指图图，“看看你藏的魔力液！现在在哪里？”
惊愕的图图当然是种急到要发疯的样子，接着立刻就惊骇到面无人色。
而白天离开后，钱自来训斥图图，图图泪水啪嗒嗒掉落，而后钱自来再踹开图图，命令他去继续工作，展鸿图和施无畏劝慰图图，图图一边削牙签一边嘟嘟囔囔说着矮人话，……，一切的表现，都自然而然到谁也找不出毛病。
几名平民凑到图图身边安慰图图。
片刻后，他们悄然离去，并失踪了整整两个小时。
白天于傍晚时分回归，除了带回兑换过的金币，大量盐块和调味品外，还带回了白姆的消息。
无可救药的白姆等人，不但未能明了白天的暗示，还很恶劣地指责白天才辨别出图图身上藏着的宝贝。当然，这是他确认了图图身上只有这两只后才做出的说法。由此可以肯定，那些平民中的确有彩云一方安插下的盗贼工会成员。
和那些平民失踪相印证，钱自来和白天都确认了第一批够笨的盗贼都是谁。
谈起白姆的无可救药，白天说白姆还向他发布了最后一道命令，即不得向新主人泄露机密。关于这点，白天则冷冷地回应道：“最好还是找人确认这玩意儿的确是神圣的兽人心脏后，再想想怎么应对原主人利牙加。”
“也就是说，连你也不能确认它是否真正的兽人心脏？”钱自来敏感地意识到期间暗含的意思。
“是的，虽然我几乎敢肯定。但我毕竟从未真个见过，也没机会试验。”白天说。
钱自来立刻追问：“假如确认了是真正的兽人心脏，又假设会有危机，我们有多久的准备时间？”
白天沉思片刻：“现在的落日大陆，能立刻确认出那是‘神圣的兽人心脏’的人已不多。但侯爵夫人肯定有办法找人辨认……而最好的辨认方式，就是用其中一只，做出各类恢复液。如果采取了这种检验方式，那么它至少会给我们提供为期两到三周的准备期。假设再考虑到酿酒材料和魔法师的邀请时间，估计最短两周，最长也许要到四周以后。”
“那么，那些盗贼怎么办？”
“现在不能清除。”白天不假思索道：“我已猜出他们的全部身份和通讯方式。明天正式确认。他们都是小角色。必须利用他们，这样便于您的发展。但也必须把他们分割开，不使他们了解到真正秘密。”
“如何做到？”
“很简单。他们是平民身份，有权进入其他城市并做短暂居住。他们既是为金币卖命，就给他们个赚钱机会——让他们成为对外交易商人。这样，既有机会返回了解情况，更有机会赚到更多的钱。他们的真实目的自然而然就会被看透。然后，我会通过我们家族的检验手段，在合适机会，对不同人采取不同行动。”
“好。这些人就交给你了。”钱自来说。
白天恭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