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婚姻?
我像芦苇一样坚韧的过了这许多年,面对纪铭臣,却还是哭得不能自己,我抬着手跟他说:“我被酒瓶割伤的那一下……可以疼的让我记一辈子,纪铭臣,真的太疼了……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也不可以让别人去承受……”
纪铭臣攥住我手把我拉到他怀里抱住,低过头吻我不停冒出来的泪,暗哑着嗓音说:“不一样,芦苇,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一样的……有什么不一样……”我和纪铭臣……我陡然崩溃起来,哭着说:“宋以凝那么想嫁给你,你们有婚约是事实,我永远不可能安心待在你身边的……”
“你知道吗?有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我想万一你突然蹦出一个未婚妻我该多伤心,如今你真的有了未婚妻,我才发现,这远比我想象的还要难过……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如果你有了对象一定要告诉我,你说我不会等到这么一天的,那就不要让我等到吧……你放过我,我们各走各的好不好……”
、42包养
“不好……”纪铭臣伸手抹掉我一脸的泪水;他眼睛发红,声音低哑却坚决:“不是你理解的那样,我说你等不到那一天,是说不会有那么一天让别人横亘在我们之间;芦苇……我要娶的只会是你一个。”
我仰面躺在床上说不出话来,我能说什么?说好啊,那你去解除婚约回来和我结婚,说没问题啊,就让那个从小和你定了婚约的宋以凝去死吧,让她躲在墙角里尽情的嚎啕大哭去吧?
“不要哭了……”纪铭臣揽紧我,拽过一边的床单来给我抹眼泪;“你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它解决好,好不好?”
我搂住他脖子,凑过去亲上他嘴唇……以往纪铭臣亲我的时候都很霸道,霸道的让人来不及主动就已经被他攻池掠地,今天我主动去亲他,他却乖下来了,直到我伸出舌尖去描绘他的唇形,他才张了嘴含住我舌尖细细舔舐,良久才肯放开我,蹭着我鼻尖暗哑着嗓音说:“你再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烂法子气我,我真的会忍不住揍你的!”
我看着他眼睛,看见里面的我微微弯了嘴角,我摇头说:“不会的,以后不会了。”
他细碎的吻我,我说:“你认识很多单身的有钱人对不对?以后有机会介绍几个给我吧?”
纪铭臣动作一顿,张嘴狠狠咬上了我嘴唇,又意欲加深这个吻,我推了推他:“我要去洗澡。”
他“嗯”了一声,手就往下滑去,我吓得慌忙按住他,纪铭臣脸上难得有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低声说:“……我看看有没有伤到你?”
我最终还是挡开他翻身下床去了浴室书囡萫尒媾荬。
浴室里水汽氤氲,我连头一起埋进浴缸里,眼睛涩胀而温热时,想起一句话来:爱情本来并不复杂,来来去去不过三个字。写这句话的作家在这句后面列举了一串儿三个字的词,我却只记住了一个。
算了吧。
浴室连着更衣间,我从里面出来时,纪铭臣正裸着上身靠在床头打电话,低沉的声音依旧好听,他抬头看见穿了整整齐齐一身衣服的我,愣了片刻沉声对电话那边说:“一会儿我再给你打过去。”
我指了指他盖到腰间的床单说:“你下面也没穿着衣服对不对?”
“芦苇……”纪铭臣说着就要起身过来抓我,我往门口退了两步说:“我肯定会比你速度快的,你追不上我,如果你还想听我说几句话,就不要过来了。”
纪铭臣动作一僵,黯了黯表情说:“芦苇,你刚刚才答应我。”
“我答应不了,纪铭臣你体谅体谅我吧……我没办法在你还和宋以凝有婚约的时候,安安心心的待在你身边,事实上,即使你解除了,我……”纪铭臣抬眼看我,一双眸子里全是冷意,“所以我刚才说的话,你也都当我胡说了?”
我转开视线不去看他,只能低声说:“不是,是我没办法接受……”
纪铭臣冷声说:“你没办法接受,你良心不安,所以就打定主意要走是不是?!”
“我们要是这样下去,真的不会有好结果的……纪铭臣,我们分开了,你还有很好的未来,你可以跟宋以凝开始新的故事,可是我们不能,我不能……”
我生怕自己再哭出来,只好闭了嘴忍住,纪铭臣没动也没出声,半晌他声音平静的说:“走吧。”
我就转身走了。
安安给我开门的时候差点把嗓门扯破了:“纪铭臣终于肯甩你了?!周遇刚刚才打电话跟我说你们被抓现行了,你这么半天不回来,急的老娘差点就报警了!!他没怎么着你吧?周遇说……”
“没有。”我打断她,拎着行李进门,安安一把捏着我下巴抬了起来,眯着眼说:“不要告诉老娘你哭了一路。”
我眨了眨眼说:“我像那么深情的人吗?”
安安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我,我拍开她手说:“你帮我收拾好客房了吧?我先去睡一觉。”
我是真的有些困,安安抱了被子给我盖,我睁眼刚要谢她,她就瞪了我一眼,甩下一句“孬种”就出了房间。
我可不就是。
回来的路上我去看了袁伟良。
他已经出院了,独自修养在家里。当初我和纪铭臣去他家参加酒会的时候,他跃起三层的别墅,大而奢华,那个时候衣香鬓影,满堂的宾客更显出袁家的灯火辉煌,如今一两个佣人从客厅这头走到那头,唯一能衬托的就是寂寥。
我去的时候袁伟良正坐在阳台那里看书,冬日的夕阳隔着落地窗洒进来,淡薄又不温暖。
袁伟良大病一场,又经历了种种变故,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苍老,皮肤依旧有些苍白,也没有胖起来,甚至添了一些白发。袁氏一直以原材料供应的生意为主,其他行业为辅,纪铭臣收购袁氏后,袁家就显出了衰败,最明显之处,莫过于袁园去自首时,袁伟良千方百计却未能帮自己的妹妹打点上什么。
他看见我的时候,很明显的惊讶了一下,推了推眼睛才温和的笑起来:“我还以为,芦小姐不会再愿意见我了。”
我冲他笑了笑:“怎么会,我记得我们当初谈到过给腾腾做后妈这件事。”
袁伟良脸色变了变,然后温声笑:“我最近也有看到你的一些新闻,所以你这是看纪铭臣不上眼了,过来找我来了?袁氏可是被他强行收购的,他再不济也比我强,你确定找我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