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促姻缘孝义两全_了尘孽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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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促姻缘孝义两全(1 / 2)

二十二促姻缘孝义两全

很快到一处山下,易水寒遥指一处,道:“那便是我说的泉水了。”用力一夹马腹,黑马长嘶一声,飞也似的奔至泉前,两人勒停下马,只见一股碗口大的泉水从丈来高处的石壁飞出,跌落到一口小石潭里,无甚壮观,只是人在三丈开外,便可感觉清凉怡人。

白如歌撩起裙子,弯下腰来,轻轻掬起一捧水来,细细抿一口,赞道:“果然好水,清凉爽口。我要是皇帝,我便舍了天下,守着这水不走了。”水寒笑道:“可说你是小女子了,只一口水而已,便让你舍了天下了。”

白如歌笑道:“得了天下,也不能让我喝这么好的水,倒不如从旁结庐,长伴青山绿水,来得自由快活。”忽又想起仙人谷,那隔离俗世的人间仙境,心中一阵嗟叹,易水寒不知她心思,笑道:“可又是胡想了,幸好你不是皇帝,你若是啊,还不知身边出多少奸臣呢。”

白如歌恍惚笑道:“我便去那仙人谷,过那神仙日子。”易水寒奇问:“仙人谷是什么地方?过的是怎样的神仙日子?”白如歌笑道:“仙人谷四季如春,繁花似锦,依山傍水,美不胜收,我想来想去,历来名句都不足以尽述,只有朱先生极为简单的一句‘万紫千红总是春’方能表达。”

易水寒不由得拉住她,道:“什么时候,我们也去那神仙谷过神仙日子,再不管这凡尘俗事。”

白如歌呆呆的看着他,那深邃的眼中,既幸福又痛苦,她象是感应了什么,心莫名的被揪痛了一下,忽闻远处传来女子的哭声,忙抽出手,向那声音奔去,易水寒也紧随在后。

一红衣女子迎面奔来,掩面哭泣,一青衣后生在后追赶,白如歌上前拉住红衣女子问道:“妹子何事悲伤?”

红衣女子只是哭泣却不言语,回头见后生追上,跺脚哭道:“你既然不允,又何苦追来?”说着,又往前跑去,那青衣后生道:“非是我不允,你的情义我怎会不知?”

白如歌拦住道:“妹子莫激动,有话好说。”使个眼色,易水寒上前将那后生一把扯过,喝道:“堂堂男儿,何故欺侮女子?吃我一掌。”冲那后生头顶举手就要拍落,那红衣女子却突然扑到那后生怀里,喊道:“不要伤他。”白如歌拉开易水寒,笑道:“果然是小情人,既然这么情深义重,又因何吵嘴呢?”

红衣女人扭过身去,后生围着她哄,她只是不理,哭道:“你这心里根本没有我,你若是有半分想着我,想和我在一起,也不能这么胆小怕事。”那后生叹道:“养育之恩大过天,这叫我如何相逼?”红衣女子哭道:“那便不逼了,一死算了,落个干脆。”后生道:“这就是不孝了。”

红衣女子道:“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便让我嫁了好了。”哭得全身发抖,后生心疼得去扶,红衣女了一巴掌拍落,白如歌上前劝道:“小两口有什么事情商量着便是了,何苦你死我活来?谁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另一个还不伤心欲绝?”

红衣女了红了脸,啐道:“谁与他小两口了?过几日,我嫁人,他还得抱我上轿呢。”后生急道:“休得胡说,我何时同意你嫁人了?”

红衣女了道:“你不愿娶我,又不让我嫁人,莫不是让我空等你一世?”后生被呛得呆呆的不知所措,红衣女子见他胀红着脸不说话,气道:“你只管守着你的忠孝两全去,我自嫁我的人,与你何干?”后生急得脸红脖子粗,拉着她直瞪眼,红衣女了也不作声,又痛哭起来。

白如歌劝不住,只好问那后生原由,那后生将两人上下打量,觉得不象坏人,方叹声气,将事情始末一一道出。这后生姓秦,无名无字,自幼父母双亡,被同村的寡妇罗张氏收养,罗张氏只有一女,就是这红衣女子罗雨莲,秦生与雨莲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到十五六岁,男的俊,女的俏,自然生出感情来,不想罗张氏虽然将秦生视为已出,并无嫌弃之意,但倒底希望女儿能嫁个大户人家,便一直拖着不应许这门婚事,如此过了一两年,去年村里来位少年李中尚,长得也甚是标致,见雨莲美貌,便向罗张氏提亲,罗张氏见聘礼丰厚,当即便应许了,雨莲一心恋着秦生,死活不嫁李中尚,与秦生商量私奔,秦生心实不允,一则为报答罗张氏的养育之恩,二则见李中尚人品家财俱胜过自己,也觉自己误了雨莲幸福,雨莲见他不愿私奔,一气之下,说出“你既如此懦弱不决,我倒不如死了算了。”哭着跑上山来。

白如歌心中感叹,这天底下如何这甚多的痴男怨女,这甚多的缠绵幽怨?易水寒听完笑道:“感情由心而发,不能抗拒,随心所欲便是了,哪里就非得觅死觅活了?”雨莲朝秦生嗔道:“随心所欲,看人家说得多好,我已决定一生跟随你,你如何不能下个决定,也随心所欲呢?”

秦生叹道:“我如何不想随心所欲?母亲养我成人,我怎能违她所愿?”雨莲急道:“你心里只想着不能违母亲所愿,可曾想过不违我所愿?不违自己所愿?你只守着母亲去罢,也不要理我了。”秦生劝道:“你又说这糊涂话了。”

雨莲抹了泪,柔声道:“秦生哥,母亲生气,只是为儿女不听话,久了也就忘了,那时,母亲还是母亲,我们何必因为母亲一时生气便误了终生?若是这一步错,只怕终生抱恨呢。”

秦生听她这一番软声细语,早已感动得握了雨莲的手,道:“你说得对,母亲永远是母亲,生完气便好了,我们要是一时糊涂,便再没有永远了。”

白如歌看着他二人拥在一起,万般滋味涌在心头,偷偷抬眼看易水寒,只见他正痴痴的瞧着自己,羞得赶紧扭过头去,笑道:“如今好了,你二人既然真心相爱,就应该心心相印,只要你们两坚持到底,就一定能得到幸福。”

雨莲起身谢道:“刚才若不是多亏姐姐拦住,只怕我此时已变成鬼了。”秦生也连连道谢。

白如歌道:“天色不早,你们快快回去吧,只怕令堂大人在家等着心急。”雨莲道:“她只道有了钱,女儿便幸福了,我偏回去晚些,让她也知道守着钱没了女儿的伤心。”秦生劝道:“总是自己的母亲,何必赌气?”雨莲不依。

白如歌道:“母女之间,哪能一辈子赌气?总得把事情说清了道明了才好,你们既然一心一意,自然不必害怕阻挠,倒不如大方的说出来,劝解母亲。”

雨莲喜道:“就听姐姐的,我们这便回去说去。”说罢,拉着秦生往回跑。

秦生道:“总怪我说你孩子气,这可不是证明?伤心起来命也不要了,这时心里刚好就往回跑,也不留两位好人回去喝杯茶?”雨莲嘻嘻笑道:“可不是呢,高兴起来,竟失了礼数,请姐姐莫怪。”说着飘身下拜,白如歌忙扶起,道:“勿需多礼,你二人只管早早回去罢。”雨莲连连点头,拉了秦生跳跃而去。

两人眼看着这对小情人欢喜离去,只听到背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惊得回头一看,只见数丈外的树下立着一位青衫男子,羽衣星冠,眉清目朗。

易水寒拱手相问:“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因何叹息?”青衫少年缓步走近,回礼道:“尊姓大名不敢担当,在下李中尚。”易水寒道:“可是意欲迎娶罗姑娘的李中尚?”李中尚点头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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