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苏州城南宫夫人(上)_了尘孽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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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苏州城南宫夫人(上)(1 / 1)

二十八苏州城南宫夫人(上)

刚转个角,拐出来四五个黑衣人,拦住去路,新月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其中一人出手如电,点了新月的晕穴,新月立刻依在墙角昏昏然睡去,那人朝绿茵道:“绿茵,听说小姐丢了?”绿茵原是低着头走路,想一阵小姐,又想一阵大柱,心绪萦乱,新月喝的一声她并没注意,这黑衣人一句话,惊得她猛的抬起头来,正上黑衣人那刀一样的眸子,直浑身发麻,不知如何回答。

那黑衣人又道一声:“绿茵,听说小姐丢了?”

绿茵正胡思乱想着,见有人问话,心中不悦,脱口斥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家小姐怎么样,需要你们多事?”

黑衣人大笑道:“才离开白水镇多久?就敢口气这么硬?你忘了老爷夫人的嘱托了?”越说越慢,后面几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绿茵这才清醒过来,心惊胆战。

绿茵看了看睡在地上的新月,慌问:“你们将她怎么样了?”黑衣人哼道:“这丫头不知死活,竟敢顶撞我,而且她刚才已看见我们,自然不能留她活口。”那黑衣人脸色顿沉,眼中似要射出杀人的刀来,也不说话,用力握了握拳,缓步上前,绿茵吓白了脸,扑上前拦住,求道:“手下留情,新月姐姐并不知情。”

黑衣人杀气未退,绿茵忙补充道:“你莫胡来,她与我一道出来,如果死在半路,我少不得惹来猜疑。”

黑衣人想了想,道:“有道理,不过你最好警告她,嘴巴闭严实了,若胆泄露一个字,我叫你们俩都魂归西天。”绿茵咬咬牙,不作声。

黑衣人神色稍缓,冷哼一声,道:“你最好先自己备好棺材,小姐若是少根汗毛,你就自己进去,不要让我们动手。”绿茵哆嗦着不敢说话。

黑衣人又问:“易水寒那大堂都设了什么机关,你可有打探清楚?”绿茵惊道:“那晚夜袭之人是你们?”黑衣人冷声道:“那晚所去之人尽死,怎会是我?妈的,易水寒早有准备,挖了个坑等着我们往里跳。”绿茵故意又问:“那姑夫人的头颅……”黑衣人双目一瞪,骂道:“好个狠毒的易水寒,祭奠完毕,直接丢进野地里喂了狗了。”绿茵默默不语。

黑衣人又沉下脸问绿茵:“易水寒也离开相州了,你知道他去了哪里?”绿茵摇头道:“确实不在,姑爷行事,哪里会告知丫头?”黑衣人怒道:“没用的东西,什么都不知道。”绿茵低着头,闭上眼,气敢不敢大声出,不知过了多久,感觉一点声音也没有,才慢慢睁开眼睛,早已没了黑衣人的影子,这才长吐一口气,蹲下身轻摇新月,新月睁开扫视四周,确认不见黑衣人,才问:“刚才的黑衣人呢?”绿茵道:“不知道,我也吓得不行,一直闭着眼呢,这会才敢睁眼,一看,他们早都不见了。”

新月站起来,两人都直颤抖,相视一看,都是满头大汗。也不敢说话,拉着手,飞也似的一口气奔回布庄。

沈十九惊愕的看着她们,忙问:“如何?是否有少夫人的消息?”两人喘着气,睁着眼睛,只是不说话。

沈十九心里一沉,上前抓住她们,连声问:“倒底出了什么事?快说啊。”回身从柜台下抽出剑来,就往外冲,绿茵这才回个神来,一把拉住,道:“十九哥,听我说。”

沈十九立停折回,问:“可是少夫人出了意外?”绿茵咬了咬牙,道:“没有少夫人的消息,是我家老爷,不知如何也听说了,派人来相州要人。”沈十九一愣,一张俊脸变得煞白,半晌,方叹道:“阴魂不散。”

绿茵一惊,轻轻的问:“十九哥,你是不是都知道?”沈十九久久的看着她,道:“绿茵,这事,你最清楚,不必要问我。”绿茵落下泪来,哭道:“我对小姐从无二心,对姑爷也忠心耿耿。”

沈十九似在自言自语,也似在对绿茵说,他叹道:“大哥坚决让我留守相州,原来早已想到。”

绿茵哭道:“十九哥,绿茵若有异心,岂能留到今日?”沈十九严峻道:“大哥知道,我们也都知道。你说得不错,你若是有异心,当然不能活到今日。”

新月在旁边听她二人对话,云里雾里,不知内情,却也隐约听得出来,这里面定然包含着一个重大的机密,他们都知道,只是她不知道。

这相州城里乱成一团,范家的小姐丢了,楚家的少爷跑了,易家的少夫人也不见了踪影,虽说各家都是暗地里找,但是大街小巷莫明其妙的多了不少神秘人,打听来打听去,百姓难免猜测,见着神色怪异或是面生的人,一律拒绝不理。

这相州翻天覆地,楚英却带着白如歌已进入江淮地区,江南雨水多,初冬的苏州细雨朦胧,烟雾缭绕,石桥流水,古巷幽径,白墙青瓦,男女老少皆衣饰鲜明,撑着各式花色的油纸伞,往来熙攘,这般梦幻似的,哪里是人间,分明是天堂呢。

尽管楚英十分体贴的为她添置了冬衣与棉被,白如歌还是病倒了,并日益加重,脸色苍白,也瘦多了。楚英心疼的不再赶路,在一家客栈停留下来,解了穴道,喂她喝了药,白如歌却咳嗽起来,楚英叹道:“如歌,怎么样才能让你好起来呢?”

白如歌道:“你不要再封我穴道了,你知道,我连着一个月来,天天不知吃的这什么药,早已连迈一步路的力气也没有,哪里会逃呢?”楚英恍然。

白如歌道:“如此经络不通,又连日赶路,自然气血大亏。”楚英惊异的问道:“你也懂气血经络?”

白如歌抿嘴笑道:“我不懂这些,但是身子蜷久了不舒服却是知道的。”楚英见她露出笑意,心中欢喜,轻轻握住她的手,歉意道:“对不起,是我太自私,只要你肯笑一笑,我便死了也心甘。”

两人相处已近一月,这一月中,同吃同住,近在咫尺,白如歌也深深感受到楚英的温情与关怀,心里叹道:如此厚情,怎生回报?只是自己心有所属,再交给他,已是不可能。但已不象开始时那么敌对,除了谈及感情,其它时候都能融洽相处。楚英明知白如歌心意,却执意追随,见近日来,她对自己不再冷淡生气,偶尔还能露个笑脸,更加坚信终有一天,她会将心思转移到自己身上。

这日,白如歌依着楚英靠在窗前,看着外面雅致的水乡冬景,道:“你陪我出去转转吧。”楚英犹豫了一下,点头答许。

白如歌笑问:“可是怕我跑了?”楚英想了想,道:“你不会走的,虽然现在你还是不愿接受我,但是你心里对我愧疚,你不会这样离开我的。”

白如歌被他说中心事,叹道:“你倒了解我。”楚英微微一笑:“只要你愿意把心放开,你会看到我更多的好。”白如歌不再说话。

楚英买了柄精致的小伞,扶了白如歌,两人出了客栈,沿着一条卵石小道漫步,被冬雨清洗过的圆卵石,泛出柔和的光泽,左边是朱墙翘檐,水滴成线,如珠帘低垂,晶莹可爱;右边是一条三丈余宽的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水草绿苔舒展摇曳,丝丝可见。

纵是白如歌长在山青水秀的白水镇,见了这景,也忍不住啧啧称赞,楚英见她喜欢,心里也欢喜,道:“你要是愿意,我们就长住在这里。”白如歌想起易水寒,摇摇头。

两二又走了一段,又寻了家清净的茶棚小憩,美丽的小城,连茶都极为美妙,看着蜷缩着叶儿在温水中舒展沉浮,品一口,唇齿生香,楚英也赞道:“江南果然好地方,相州却没这么香的茶。”白如歌道:“带点好茶回相州慢慢享受罢。”楚英叹道:“独独有茶,再好也不香,若是有你相伴,才是人世之幸呢。”白如歌起身往外走,楚英忙付了账,取伞跟上。

楚英叹道:“你还是这样,我每次说心里话,你都不爱听。”迎面走来雍容美妇,两旁丫头撑伞护着,从两人身边擦身而过,楚英连忙低下头,等三人过后才又抬起头来,白如歌问:“从来见你仰头看人,今天如何低了头?却是稀奇。”

楚英沉呤片刻,道:“实不相瞒,刚才那美妇人正是我亲姑姑。”白如歌回忆道:“怪不得有些面熟,原来是与你相象。”

楚英道:“姑姑嫁到苏州时,我还很小,十几年不见,我还认得姑姑,姑姑却不认得我了。”白如歌道:“仔细认,肯定是认得,只是不曾想到,你会突然来这里。”楚英道:“我正是不想让姑姑认出我,若是姑姑告诉我爹爹,却不妙。”白如歌不说话,心里却有了主意。

楚英看了看她,道:“不要想什么主意,若是姑姑也和爹爹一样,我必然还和你离开苏州。”白如歌笑道:“我能有什么主意?只是想着,既然来了,就该去看看,纵是发生什么事,再作打算也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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