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包青天父亲说的。”林小宁死不改口。
胡大人想明白了,管他谁说的,反正这句话出自丫头的口:“好好,是包青天父亲说的,正是千古名言啊”,胡大人笑着,豁然清明,心中一片开朗,又道,“丫头你昨儿个说要回桃村,何时走?”
“就这几日。”
“你才得了掌事一职,就要离京,这事我捏个理由明日给报一下,不过你身边的梅子怕是要留在京中不能回桃村。”
“哦,还有这样一说,我现在还不能随时离京?”
“是啊,你这个臭丫头,你以为七品掌事能这样随时离任离京吗?没事,只是太医院分院,占个太医院的名头,又不需入朝,况且还有曾姑娘她们几人呢,你只管回去收粮便是。”
“嗳,好的,多谢我的知音大人。林小宁脆生生的应着。”
“不过丫头,回桃村时,一定要把昨天的护卫带上,最近你身边不能离人,万不可放松警惕,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可明白,丫头?”
“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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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边境。
志安城城主府。
宁王正饮酒吃肉,前阵子实在是打得痛快,把三王打回川流以西去了,再休整两天就去桃村去收粮……宁王脸上起了笑意。
有士兵来报银影:一个夫子想要求见六王爷,说是京城的旧日相识。
银影道:“哪来的那么多旧日相识,轰了去,这城主府现在是军营,岂是老百姓能靠近的地方。爷岂是一个夫子想见就见的。让他好好安生回家呆着,这些城回归了名朝,他们也是名朝百姓,该怎么着还怎么着,不生妖蛾子,我们不会为难于他们,尤其还是个识文断字的夫子。”
银影进了房中,看到宁王带着笑饮酒也笑道:“爷,喝酒呢,我陪你喝。”
“银影啊,老将军那儿还好吧?”
镇国将军这一胜仗打得兴奋,可到底年岁大了些,胜仗之后的精神有些不太好,宁王与银影一直都哄着他休息,老将军也怪,从不肯认老的,这阵子却老是爱睡,中午才吃饱喝足就睡了去。
“好着呢,睡得呼呼的,香着呢,我说爷,老将军年岁不小了,不如让他回京吧,”
“我也想,可倒是他肯才行,这话你去说说看,肯定回你一大巴掌。”
银影低声笑:“爷,老将军敢回您一大巴掌吗?”
宁王愣了愣,想到疫情之时,老将军背后偷袭的那一手刀,却没成功,老将军老了,心中竟酸了一下:“老将军一生戎马,岂肯在京城贪图安逸,万不能再他面前提回京之事,等这一仗打完,一起回。”
门口又有人来报:那夫子轰不走,说是带了一坛子好酒,想请收回名朝失地的将军喝。
银影嗤笑一声:“此人若是奸细,这伎俩也太拙劣,若不是奸细,这谢意可不敢领,西南之地巫蛊之术盛行,入口之物岂能乱喝。”
兵士不敢作声。
“关了吧,回头查查。”银影说道。
兵士领命下去了。
宁王笑了:“银影,自那回你中巫蛊之术后,可是十年怕井绳啊。”
“爷,别提了,再提,银影要谢罪自尽于您面前了,我还想跟着爷一直打下去呢,打回西南之地,再打回夏国。”
入夜后,城主府外一阵闹哄,随后传来女子哭叫,声音又高又尖,凄厉无比,像是划破夜空一般惊心,拉扯人的耳膜。
宁王皱眉:“怎么回事,哪家女子来这哭闹,去管管。”
外面的兵士去了。
银影也被哭声惊醒,听到外面兵士报:“影首领,一个中年女子在外哭闹,嗓门太是吓人,又尖又厉,安国将军说让管管。可这女子轰也轰不走,愣是山野泼妇一般,又哭得太是凄惨,说是我们抓了她的兄长,她兄长报效朝堂多年,却被当作奸细抓去,又说她兄长本就身体不适几月,这一抓去也没个回复。如今她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她做鬼也日日哭诉……”
银影怒道:“都听到了,这嗓门,哪个听不到。”
外面的那女子还在尖声怒诉,:名朝号称仁治天下,打回城池,让了百姓们回归,两大将军却睁眼瞎,竟然有兵欺百姓之事发生,活生生的睁眼瞎,还镇国将军,安国将军,我呸,我一妇道人家,活到这般凄惨,什么也不惧,只求老天开开眼,让大家来看看这两个瞎眼的将军……
疯妇,这般张狂的疯妇!银影怒了,向城主府外走去。
镇国将军与宁王也出了屋来。
银影道:“老将军,爷,你们回屋休息着吧,我去处理,不知道是哪个疯妇在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