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掉。
大概,生离死别的痛,可以击垮任何一个人吧……
天开始黑了,靳思危在想要不要先出去吃个饭再回来,估计妖精一时半会也醒不了。刚要起身,护士从病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个电话,奇qisuu。书闹腾的铃声一个劲乱叫。
“你是他的家属吧?麻烦你先替他接下电话,响好几次了,”护士把电话递给靳思危转身走了。
夏桀,俩字忽闪着蓝光,靳思危没多想,按下接听键,没开口呢对方就说话了,
“求你了,忘掉他……”声音挺成熟,估计不是小年轻,幽幽的,带着点苦涩,
“……抱歉,邱品凡休克了,睡着呢,”
靳思危脱口而出,把医生的话都没带加工说了出来,果然,对方一听,立马慌了。把地址和病房号跟人说了一遍,靳思危又坐回椅子上,乖乖等人来接班。
还不到十分钟,白天见到的男人急匆匆跑了过来,满脸的惊慌失措,却还是强忍着激动跟靳思危礼貌地说了谢谢。
可算解脱了,靳思危伸了个懒腰,这一天累的!回头看了眼病床上的人,还没醒呢,这妖精故意的吧,哪能昏那么久!再看病床旁的男人,憔悴得让人心疼。
这两人关系肯定不一般,都互相折磨到这份上了,靳思危懒得多想,肚子饿了,舔舔嘴皮,都是让崽子给带的,山珍海味没胃口,满脑子的小笼包。
回去的路上靳思危正琢磨着买点儿什么哄哄康乐,也不晓得他吃了没。
口袋里手机振了一下,掏出一看,
“没电了,刚到家”
这简洁的,一般人绝对看不懂什么意思!靳思危无奈的叹了口气,扔一边座位上,没打算回,正开车呢,安全行驶意识可不能丢。
又一条短信发过来,
“小笼包,快点”
全句是:我买了小笼包,快点回来。靳思危白眼一翻,你还能再简洁点儿么?!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想吃小笼包……
路上堵车,挤牙膏似的挤了两小时才到家。康乐裹着毛毯蜷沙发里看电视,瞟了眼靳思危,随口说,
“锅里,”
“……”靳思危想撞墙,忍了!窜进厨房,揭开锅盖,一股热气冒出来,呛得靳思危捂着鼻子咳嗽,抓起一个往嘴里塞,美味啊!
一连吞了五个,剩下的给崽子吧,那家包子店生意特好,下午去基本买不到,看那小样肯定没舍得吃,都留给自己了。
“康乐,你也尝一个,”靳思危殷勤的凑上去,康乐狐疑的一回头,那眼神,就像在说你丫没在里面下毒吧?
“……我吃饱了,扔了多可惜,”靳思危再接再厉,
“噢,吃剩了才给我,”康乐冷哼,
“不是不是,其实只半饱,啊不是,我真饱了,你吃吧,你不是最爱蘑菇馅的么,”
康乐皱眉,“你还有透视眼?我买了五个蘑菇五个白菜,你能区分出来?”
“边掰边吃,”靳思危委屈,“蘑菇的都没动,”
“……”
“吃啊!张嘴!”
“唔……慢点!塞我一嘴油!”
“擦擦不就行了,”
“!!!你这猪蹄离我远点!靠!还抹!塞我鼻孔里了!!!!!!!”
噼里啪啦,茶几踹飞了,杯子摔了,遥控器自由落体了。
楼下一对老教授家,老头扶了扶眼镜,和老伴对视一会儿,同时叹气,
“现在的小年轻啊……浮躁啊浮躁……”
第十九章
邱品凡休学了。知道这事的时候靳思危和康乐正在学校外的小饭馆吃饭。旁边一桌有两对情侣在那吧唧着嘴滔滔而谈。
“唉,听说了没,咱学校的名gay休学了,”一板寸男在那特兴奋地说,他旁边的女生捅了捅他,
“小声点儿,”
“怕什么!人家用屁股的干活都不觉得丢人,咱们说说怎么了?”
“嘿嘿,你怎么那么清楚?”另一男的接过话茬,猥琐地笑了两声,
“你还别说,自从知道那小白脸是个gay,我夜里都不敢往小树林走,就怕冷不丁被人给那啥了……”板寸男越说越得意,笑得那叫一个贱,
“多帅一人啊,”旁边的女生忽然感叹,“开学那会宿舍里一致认为他是我们学校校草,现在想想,真脏!”
“啪!”摔筷子,
“操!”低吼,还真默契。
靳思危听了半天,早就怒火中烧,就这两对四眼田鸡长得那场籽购靡馑荚谌吮澈笏等浪模鹚笛妥约喝鲜叮褪遣蝗鲜端部床还咚闹烩鎏锛δ羌?br/>
对面的康乐看来也怒了,筷子摔得倍儿响,要不是结实,一准断了。
田鸡们估计意识到身后有两团火苗在呼啦呼啦的烧,母田鸡拉了拉公田鸡袖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说了,
“呵,还有啊,咱学校就有这种垃圾,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整天作威作福的装二大爷,要是没了靠山,他算个屁!”
板寸田鸡得瑟地晃着脑袋,一抬眼就见靳思危攥着个啤酒瓶走了过来,下巴越拉越长,快掉地上了,两眼珠子瞪得滚圆,跟看见贞子似的惊恐|qi+shu+wǎng|,他估计没料到小爷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来真的。
“哥们,来喝两杯,”靳思危眯着眼睛笑呵呵地走过去,“啪!”一声巨响,瓶子擦着那厮脑袋往桌上砸下去,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