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生才夫妇匆匆出门,走进附近小街的一家他们常常光顾的小餐馆的时候,他们要找的那兄弟方利民,正好也在从这样的街道经过。但他们彼此谁也没有注意到对方,虽然这时候的方利民并不是行步匆忙,可是他的头脑里却早已经没有了安宁。还不是因为女朋友这样的秘密被发现,非常可恨而又气人的还是他的大姐,居然一开口就是教训一般的侮辱他,什么样的女人不可以找,偏偏要好上一个女流氓!她说的是什么,女流氓吗?有她这样来训斥人的吗!如果这不是一向疼爱自己的大姐,要换在别的什么人,仅仅这样的玩笑,他方利民也决不可能还善罢甘休。秘密让大姐了解,这的确让人沮丧,但她的确又是一口就说出了姑娘的名字,这似乎就有些不同寻常了。“说吧,是不是胡苹这个东西!”仅仅是她这样的语气,就足以让人无比的愤慨。不过,他还是压抑着回答了她的问题。“赶快断绝这个婊子,你上当受骗了!”虽然嘴里这样说,可大姐自己却也是非常焦急的恐慌,就好像他真的就是这样一回事。但她接下来不容分说的暴跳如雷,这显然就让人更加的难以忍受了。“哪样的女人你不找,偏是女流氓垃圾!就是想要女人,也不该你这样下作吧!”除了是俗不可耐,而这种侮辱也更让人愤怒,何况还是那样的污蔑他心爱的胡苹,这的确让方利民忍无可忍。虽然是大姐,怎么说自己都可以接受,可唯独人格上的侮辱,就明显是做人原则的问题。时间终于让愤怒冷却了下来,和大姐针锋相对之后的他,这心里也一再的扪心自问为什么。心里的确有太多的为什么,大姐是怎么知道的,还有谁知道他这样的秘密!而为什么她一来就是愤怒的否定,毕竟是大姐从未谋面的女孩,难道他的胡苹还真的有什么不妥吗?
但仅仅这样念头一经出现,立即就被他否定了。不可能,因为这太不可思议了,自己的脑子里哪怕一丝的这种念头,这在他也是不可饶恕的可恶。
哦,不知不觉又来到的这条街道,远远看见的巷口那一盏孤独的路灯,灰朦的月华中却是微弱的一团殷红。可是它,却又是在深深的刺激了他灵魂。[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huixiaoshuo]
那一个夜晚,就是这样一团殷红的光芒,它照耀出来的,该是多么让人激动的异常生动啊。经历过黑暗之后,突然看见的女孩那柔嫩而清秀的脸,让他的世界从此完全的改变了。哦,不是因为女孩如何的漂亮,而是她那种淳朴,那种娇媚,那种动人心魄的清纯。不会,任何的情况下他都不可能还会去怀疑,如果自己的心里真的还要有大姐这样猜疑的话,那么,他自己一定是在遭受着天谴。
走近街灯,转脸巷口,看见的夜的深巷,仍然只是更加深沉的黑暗和沉寂。而他就是在这样的黑暗里发现她,并且跟随着女孩,彼此走进了巷口这样的灯光之中。
那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一个因为她,却又是异常美丽迷人的夜晚--
他迷路了,如同迷宫一样的深巷里,他在黑暗中奔走着。但他却始终找不到来时走过的,可以走出这样巷子的路。
随着一次次的失败,这心里该是多么的焦虑和烦躁啊。为什么要喝酒呢,而且还喝这么多!
不,是战友的父亲,长辈敬酒。毕竟是代替至今还留在部队的战友小王,替他在向老人祝寿,在长辈的眼里,自己就是他们那远在军营的亲儿子。
方利民虽然喝下了不少酒,但却谢绝了挽留和陪送。独自的置身于这样陌生而又幽暗的夹巷,那种不胜酒力的情形出现了,但也不至于就再转回去吧,于是,他不得不闷着头的不顾一切的赶路。
也不知像这样盲目的走过了多少条叉巷,又有过多少次在迷宫一样的巷子里来回的反复,总之,一阵发性子的急走,他又回到了原地。而再一次发狠,由一条巷子直走,他居然还看见了陌生的田野。甚至在一条绝巷里,还进入到了别人的院子,他只好十分狼狈的又返出来。
逐渐的在清醒了,再不能像这样闷了头的瞎撞,又是一道叉巷的时候,他停下来的冷静判断着。
突然听到了声音,就像是什么人在呼叫,本能的向那黑暗里张望,那喊声接着又响起了。女性的声音,是从巷子的一端在传过来,静夜中,显得十分尖厉的像一种凄厉。
更深夜静中这样的喊叫意味着什么呢,几乎没有如何的考虑,本能的反应,他迎着传来喊声的方向迅速的奔跑。真的发生了恶劣的情况,曾经作为军人的他,当然不可能就视而不见。
看来还不是一般的情况,夜暗中,明显的感觉到有黑影在向着他逼过来,是在成三角的在对他包抄。
他没有慌乱,也并不害怕,因为他是正义的。就算是狭窄的巷子里,心怀正义的他背靠了一面墙壁,高度警惕的身体移动着。
躲开了侧面的袭击,揪着机会,他突然出击。上挡,挥拳,刚好打个正着,脑袋受到打击的家伙,负痛的一声哀嚎退出了好远。
又一个影子在欺近,他低头避让的蹲下,让一只手着地,然后伸出的一只腿在地上猛扫。正面那黑影一声叫喊,接着又是另外的一连串惨痛的哀嚎。
但仍然有黑影不知死活的在扑上来,而且在他那手里好像还挥舞着什么。
方利民紧盯着晃动的黑影缩回了身子,离开墙的移动,突然跃起的一把抓住挥动的手腕。部队训练出来的标准的擒拿动作,他扣住手腕穴道的转身,用肩顶了那手臂,稍一用力,便听见了杀猪般的嚎叫。
在放开那人的同时,他还顺势的猛推了他一把。那人后退着摔倒在地上,身体厄自的在地上翻滚了起来,应该是他还撞到了墙壁。
然后是那些人翻爬起来后的纷纷逃窜,转眼之间,这里静下来的再听不到声音了。到底搏斗中就曾经感觉到那非常细微的呼吸,方利民揉着有些生痛的拳头,对着那面墙壁轻轻的说道;
“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出来了吧?”
没有回答,甚至一点的声音也没有,似乎感觉中的那个人并不真正的存在。但是他知道这人并没有离开,不会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吧,他关切的问道;
“现在怎么样,你没有问题吧?”
“你的手拿开,我没有事!”
哈,除了说话,这倔强的声音好像年轻的女子。虽然让人感觉不爽的明显在对他不信任,但是他不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