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满天的绚烂烟花中,我看向御天涯,如果今天晚上没有发生那么多的事,此时此刻,他应该是装作满不在乎的微笑来等待我的感谢与夸奖吧,漂亮幽深的眼睛也一定会闪着明亮的小火花,昭示他小小的得意和对我的调侃。
不过此时,他面无表情,周身的冰冷气势将方圆三尺冻成冰窖,随意说道:“我说话算话,没让你一个人过生日。”
我愣了一下,还没有说话。
景焕轻轻笑了,很挑衅地说:“你从哪里查来的,她还一个多月才过生日。”
恩,恩,御天涯是很能干没错,他可以调查别人背景,也可以翻看员工资料,我甚至应该感激他记挂着这件事,专门来操办一下,关键问题是,今天不是我生日,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想不到我老妈会在报身份证时,错把农历生日当阳历生日报上去吧。
我尴尬地笑笑,说道:“虽然身份证是今天,其实要在一个多月后。”
御天涯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当然不是喜悦,是蓬勃的怒火。
想象里,他已经大踏步地走过来,把我一顿神摇,感谢老妈把我生得足够结实,否则四肢一定会像零件一样脱落。然后大声训道:“林笑眉,一个生日你也撒谎,你就是个骗子,大骗子。”
我摇摇头,差点被自己的想象吓得灵魂出窍,不由自主的喊冤。
不过,小御眼睛里的怒火又很快湮灭下去,难道这叫失望透顶,连气都懒得气了,不至于吧。
我低头说道:“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boss。”
“也谢谢你,学长,今晚麻烦你了。”我转向学长道谢。
是时候了,今晚的一场热闹戏还不散场,更待何时。
大家各回各家,景焕陪我回去,即使门坏了,也没什么安全问题,其他事情,等太阳出来再说吧。
四个人要分三个方向散去。
学长却突然说:“不管是不是今天生日,有人惦记有人帮忙庆祝总归是令人开心的。明天周末,不如我请大家一起去附近的动漫游戏城玩。刚才我正在一个人练习夹娃娃呢。”
我看看学长,深更半夜不在家睡觉,一个人跑到游戏城里练夹娃娃,他这是寂寞的表现吗。
我还没有说话,另两位男同志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居然要跟着他走。
游戏城里,我站在夹娃娃机前面。一眼就看中娃娃机里一个样子丑丑怪怪耐人寻味的黑猩猩,娃娃我从来不喜欢那种hellokitty,mickey,minnie,可爱型的娃娃,我就喜欢那种样子丑丑特耐看的。
学长看我一眼,问道:“和以前我给你套的那个像不像。”
我点点头,这么多年,原来他还记得。
这个大猩猩太像我当年大学郊游时,被一个套圈伯伯拐着花了一周伙食费套圈都没套中的那个大黑猩猩,后来我仍然没套中,但是学长很厉害,把它套中后送给我了。可以想象这个黑猩猩对我来说有多珍贵,时至今日,仍然保护得完好无损的。
学长说道:“等着我给你夹出来。”
御天涯和景焕两个人默不作声,淡淡地站在旁边看着。
夹娃娃机其实不难,稍微练习过的人,投两次币基本都能夹出来一个,但是想要夹特定的娃娃却很难,也许你投了一堆币夹了一堆不想要的娃娃,可你想要的那个还是压在底下,不肯乖乖地被你抓住。仔细想想,其实有点像人生,是不?
小黑猩猩被压在下面,不是很容易能夹出来的,我想劝学长作罢的。
学长看着那两个男人说道:“喂,你们在这里我可有点紧张,我这人被女孩子看惯了,男人这么牢牢地盯着我,可真有点浑身不自在。”
景焕皱皱眉,但是他却不出声地松开我的手,走向旁边的劲爆滑雪。
御天涯居然跟着他走过去。
我离御天涯太远,不知道他怎么想。
可景焕的心声我听到了,笑眉,此时此刻,你是希望我暂时离开的吧。这是你心目中最喜欢的学长,如果有机会,你会接受他吗。如果和学长在一起你能够得到幸福,我可以成全。
我呆呆地站住,不知为什么又想要流泪,景焕,怎么还会有你这样真纯的人,俗世中打滚这么多年,我早就不是小时候的笑眉,我早就和这社会一样,可你为什么还是一颗不染尘埃的赤子之心。
我略微平复心情转过身,学长已经夹起一个压在上面的娃娃。
他灵活地手,速度飞快,投币后,又在瞄准下一个。
我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学长稍微弓着腰,全神贯注地控制着夹子,即使在这样全神贯注的时候,仍然是暖人心的微笑着,微微上翘的嘴角,一丝笑意仿佛从来不曾离开。也许他心里也有彷徨困惑的时候,但是他却始终让身边人感到轻松愉快的氛围,这样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我正想着,学长笑着拿着那个小黑猩猩递到我手里:“给你,算我补送你缺席上次生日的生日礼物吧,如果有机会请让我把曾经所有缺席的生日礼物都给你一一补上。”
我大大震动了一下,抬眼看着学长,他还是那样笑着,可是笑容里分明有些不确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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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越写越韩,筒子们把这番外随便想成一个画面优美的mtv吧,好象能切合一些。害羞地飘走。
征求下关于番外结尾的意见,是究竟和谁在一起?还是暧昧到底,谁也不和谁在一起?另是否要在给景焕最后一次表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