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第174章
看到我紧张的表情,刘义道突然笑了,笑得我的心里阵阵的发毛,我还真的是忘了当年他是如何的飞花摘叶地杀人了,看来一个人的忘心大了可不太好,在这里是要出人命的。
如果只是为了我将刘义道推销出去的私心,而最后却害了这个姚悠然一命的话,一个如此年青的鲜活的生命,我想这一辈子我也是不会心安的,为了我这一辈子能睡个安心觉,所以还没来得及开始的这些还是打住算了吧。
看到姚悠然看着刘义道一副含羞带喜的神情,我不由得重重地叹气,已经中毒这么深了吗?情之一字,还真的是不好说。
说来说去这事主要还得怪我事先考虑不周详,刘义道是黑阎王啊,又不是什么善茬,杀人取命那是顺手拈来,我还以为他是隔壁二牛家的小孩吗,我怎么就忘了?!
就因为知道他曾经的对我有情有愧,我就想爬人家的头上去了,还梦想着指东划西的,还真的是嫌命长了,嫌自己的命长还就罢了,居然嫌的是人家的命长。
人家姚悠然如花似玉的一大姑娘,也并不是非得巴上你刘义道啊,是不是,天下的好男人多了去了,看来我也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罢哟,罢哟,媒人这行当看来还真的不应该是我这种人混的。
“那个大哥,要不,你有事就先忙你的去,姚小姐这里有我陪着就行了。”看着刘义道那未达眼睛里的笑意,我赶紧的非常识相的不耽搁他老人家的时间,陪着笑的说,刘义道完全能明白我的狗腿兮兮。
姚悠然有些震惊地看着我,不明白先前我明明说好是要帮她的,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卦,这转变得也忒快了些吧。
我向她苦笑笑,可惜却不能向她说明,她拚命想巴上的这个良人,不应该是良人,却是要人命的阎王,我想我要是对她明说了,她大概会尖叫着立即冲出门去吧。
刘义道见我还是挺受教的,也就没说什么,冷着张脸,点点头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剩下的烂摊子只好我自己来收拾了。
我决定编一个故事,既不伤了姚悠然也不坠了我的脸面更不暴露刘义道的身份。
于是我说:“悠然妹子啊,对不起,我这个大哥啊是个很长情的人,以前他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大概在三年前吧,他这未婚妻因病亡故,他决定终生不娶,我原以为三年都过去了,他应该能接受新的感情了,毕竟是人死不能复生,可惜的是,你也看到了他完全的抛不下嘛。”
女人果然是最容易被这些煽情的故事所打动的,我看到姚悠然的美目中溢满了晶莹的泪珠,她说:“这刘大哥可真是个长情的人专情的人啊,实在是太难得了,我从南到北的跟着我爹也走过不少的地方,见过不少的人物,象他这样的男人还真的是第一次见识。”
“所以对不起了,是我太多事。”我道歉再道歉,女儿的心是最柔弱的,我不想给她留下什么不能抺灭的伤害。
“姐姐,快别这么说了,老实说这都是我自己找上来的,何况结交你们这样的兄长姐姐本也是让我开心的事啊,再说了,这也说明了我有眼力劲,是不是,我爹就常说我的眼力不错,运气也很好,告诉你哦,我最近从石头里赌出玉来哦。”
“真的啊。”我以前就听说过,云南缅甸一带有赌玉的事情,想不到这个梦泽国也有这些,看来这个姚悠然倒不是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娇小姐了,倒是很有些阅历见解,可惜刘义道不欣赏,要不还真的是一对儿绝配。
不过这与当下我们所说的又能扯上什么关系,这姑娘别不是气糊涂了吧。
“当然,整整一畴的翠蓝啊,颜色可通透了,要不我让玉店的师傅也给姐姐打一个坠子或者戒指什么的戴戴。”这么大方啊,现在应该不是糊涂而是彻底的发高烧了,或者直接是出门前头给门夹了。
我一转念才反应过来其实是我傻,没想通女儿家的心事,这姚悠然许是心里还是放不下吧,存了万一的指望,她想着能经常的在刘义道的面前晃晃,不定刘义道就改主意了吧,总之能接近我们她也就有了希望,不过还真是舍得,准备花这样大的本钱呢。
我也早就知道刘义道这个家伙是个值钱的。
可惜的是我不敢接受,虽说我还是蛮爱财的,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个理我还是懂的,不过直接的拒绝也不太好,反正终究我们是要走的了,于是我就有些讪讪地笑着说:“这怎么好意思呢,居然要让妹子破费。”
完全是一头栽钱眼里的人的口吻。
“这算什么破费,就当是妹子孝敬姐姐的好了,不知道大哥他喜欢些什么,我也一并的让人给做了送过来。”听她这话,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还真的是不死心,当然我也知道刘义道的魅力大,不过这小姐偏就看不出那死亡的气息呢,刘义道身边一公里的地,都最好是不要接近。
我心里暗叹口气说:“他呀,挑剔得紧,妹子你就不要管他了。”我敢给他接受这估计在姚小姐心里就是订情的信物这样的东西,还不如直接地洗干净脖子让他来砍好了。
“我们的银楼里有品质最高的羊脂玉,做扣连的腰带上的饰品那是最好了,以大哥这样的人才,用这样的东西才配得上他的气质。”
姚悠然就差两眼冒星星了,自说自话的女人是最不好打发的,我再叹气,可惜的是她不知道刘义道的真面目是冷血的杀手,要不,她能这样的脸带桃花心存憧憬吗?我表示怀疑。
我总不能兜头给她泼一盆冷水去吧,何况人家也没有说什么非卿不嫁这些,只是顺着我的口叫了个大哥,纯纯的革命友谊也是存在的是不是,我不想去细究,反正等她的东西送来时,我们是早就离京不知上哪儿了。
于是我便心安理得的道个谢,她也略坐坐便走了,我知道在当时要研磨好玉是极费时间的,总得个十天八天的,等十天八天后,我们早溜得不见人影了,哈哈。
看来离开这里是刻不容缓的了,我们决定三天后离京,就在决定了的第二天,赵擎天大人居然来光顾了我所掌柜的大宝号――食滋味。
想不到食滋味还真的是财源广进达三江啊,想不到我本人还有点招财猫的运道,不过这运道却是让人心七上八下的差点就跳出了胸腔的运道,我永远永远地不想再来一次了。
当时是傍晚,天气有些退凉了,微风习习,树梢儿轻动,天边的晚霞炫亮美丽得如此凄艳,人们次弟地点起油灯、蜡烛、灯笼这些照亮了。
这是他惯常回家的时候,我依然从楼上的窗户疑缝里往外看,看着他骑在马上的健硕的身影,一身黑绸的衣裳,合体地包裹住了那匀称的身躯,领口、袖口扎得紧紧的,是那种江湖游侠儿最爱的那种利落的打扮,看上去却是别有味道。
夕阳的残红给他的身影镀上一层泛着金的红光,他象一个亮眼的发光体一样从我的眼前慢慢地走过,俊帅得如同天上的天神一样,跨下逐风不紧不慢地走着,优雅得象个马中的贵族。
一长串的人路过楼下时,前有开路的,后有仗剑的随从,赵擎天的目光似有意似无意间地向我所站立的地方目注了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我。
就那一眼,噔的一下,就使我站在那里心里象擂鼓一样的急跳。
不知道他好不好,以我这样的阅历的人自然知道,面上的光鲜实在是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他与赵云霄之间的争斗到底进行到何种状况了,他有几分的胜算,能保持住他的荣光站上权力的巅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