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相府久的人都知道了,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诶!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计划都泡汤了,那不是做白工了吗!她转身,张大眼睛、嘴也张成一个椭圆形,看着他,一时语塞。
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用本性来勾引他啊,根本不用费心伪装成女人:“阿嚏!”好冷好冷,她觉得昏昏欲睡,没心思去想其他事情了。她两眼眯起,不行了,撑不下了,还是睡吧。
右丞相淡淡地看着她慢慢向一旁倒去。
砰!清脆的头颅碰触地面的声音响起,但她仍一动也不动地睡死了。
右丞相嘴角微扬,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
“相爷,这是您的茶点。”湘湘将餐盘搁在右丞相手边,而后退到一旁去。
“有事?”右丞相发现她还没离去,一边处理政务一边询问。
“事情是这样,因为奴婢过不久要回家乡成亲了。”湘湘把一早想好的词流畅地陈诉:“所以奴婢想请辞相府,由兄长顶替奴婢的职务。”
为了早些离去,湘湘悄悄对自己的伤疤施了治愈术,让疤痕痊愈得快些,
“这么突然?”招新距离至今才不过两星期,右丞相抬起头看着她。
湘湘定定地直视他的眼:“突然吗?”湘湘想了一下又说:“其实奴婢也觉得,不过这是双亲决定的,也没办法改变,原本在家乡照顾双亲的兄长便需顶替奴婢了。”
见他没反应,湘湘小小声地再询问一次:“那…相爷意下如何?”
怕他不同意,湘湘又加码吹捧:“奴婢的兄长在家也经常干各种粗活,劈柴烧火煮饭打扫样样都行。所以奴婢想,相爷大概可以不用担心兄长的办事效率。”
“嗯。”右丞相轻笑:“本相会和蓉姨说的。”蓉姨是相府管事的大妈。
太好啦,她终于可以恢复男儿身了。
自从上次一夜春宵后,他虽然仍时不时会浮现错影旧时的部分记忆,但可能渐渐麻木了,他觉得想起时,头没以前那么痛了。
记忆里,他与前世的他,并不是单纯的主仆之情,而是更深的一份情,说不上来是什么样。
他猜,这份情和他现在一样,有点甜,有点涩。甜,是因为能和他在一起,听他说话,感受他话语里,吐露玫瑰般的芬芳。涩,是因为没能见着他,被丝丝缕缕的思念,缠绕心间。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被他影响情绪。是被代入了错影的记忆里的情感吗?
但是,他看见的单单只有记忆,并没切身体会到他当时的心境,正确来说,他是以旁观者的姿态去观看他的记忆。
好烦。
算了,不想了,毕竟每次想起他都会觉得下身□□隐隐作痛……
一袭淡绿上装搭配着素色曳地下裳,外罩一件象牙白薄纱,于腰间插着紫竹箫的男子翩然而至。他一头青丝以竹簪子整齐地束起,脚猜白布鞋,行走间身上竟飘送一股奇异的香味。
他样貌与湘湘神似,却更为英挺。但见他目如朗星,秋波盈盈,嘴角挂着令人目眩的笑容,只是他身材纤瘦,看似弱不胜衣。
摆脱了女儿身,总觉得浑身神清气爽,毕竟他不用再伪音,或压抑自己仿照寻常女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他途径书房的院落时止步,因为他看见一个人站在院落外的拱门,像在驻守这个院落。
平常这里没人看守,因为时不时会有丫鬟给右丞相送餐,虽不至于可以随意出入,但只要有明确目的和正当理由都可进入。
他嘴角勾起,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他走向前,轻轻拍了看守人的肩膀,看守人冷漠地看着他:“任何人不得入内。”
“没关系…”当他张开嘴时,嘴里吐出肉眼无法看见的丝丝烟雾,围绕着看守人的脸。
指顾之间,看守人闭上两眼,缓缓倒下。
等看守人睡着后,他才凉凉补上一句:“因为我自己会进入。”
好了,接下来就是思考如何进入并不格外引人注目的时候。
他想了一下,旋即喃念起术语,周身便发出晶莹的光点,人由上至下,慢慢消失,到最底下光点聚集在一起变幻着外形,等光点散开时,一团皓白胜雪的绒毛物体赫然显现。
他摄手摄脚地走到里面,直到靠近书房后,再纵身一跃,趴在窗棂边。
自以为安全着落时,突然感到危险从窗内袭来,他急切地往下跳:“嗷!”疼死了。
方才他待的位置的对面墙上多出了一大片蜘蛛网状的裂痕,正中央插着一支毛笔。
犬类的哀叫声从窗外传来后,只听屋内的右丞相道:“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外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