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碧伸手把内裤穿上,易扬缓慢的抬起头来,双手从她的乳房上面移开。
欧碧转过身来,凝望着他,他的脸颊有泪水流过的明显痕迹。他的眼睛里翻涌着庞大而又繁杂的疼痛和忧伤。让她陡生怜爱。
欧碧笑了笑,伸出右手轻柔的握着他已经萎奄乖巧的下体。精液和水液被寒冷的空气给风干了。她蹲下身来,把他的下体托在手掌心上,像臣子朝拜她至高无上伟大英明的皇帝一般凝望着。然后情不自禁的凑近嘴唇,吻了又吻。她站起身来帮他把睡袍整理好。
欧碧对他笑了笑。笑容温柔而又安稳。她转身把清洗好的碗碟放入橱柜中。把手擦干净,拉着他走进了客厅。他坐在沙发上仰头盯着她。她微笑着说,我得给你弄几套衣服去,管住你的身体?
易扬的嘴角泛起了一丝邪气的笑容,他充满挑衅和自信的说,你不喜欢我的身体?
穿着衣服的时候我会更喜欢。
你见过野兽穿衣服吗?
现在有很多猫啊狗啊都穿了很漂亮的衣服。它们原本都是野兽。
可我不喜欢被驯服。
它们原本虽然是野兽,但是现在顶多是兽,野字它们已经不配。
易扬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欧碧说,野兽有时候穿上衣服会更加有魅力。你可要一起出去?
他摇了摇头。
欧碧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起身向卧室走去。她利落的换好黑色的长衣,破旧的牛仔裤和黑色的长茼靴子。用皮经把一头黑长而又浓密的头发捆起来。围上白色的丝绸围巾。提起白色的包子。出门。
易扬站在门边。她从他身边轻快的走过,几步之后又折回身来,走近他在他的额头上浅浅的吻了一下。她抚摩着他的头发,微笑着说,正好你可以独自思考一会。然后就出了门,像一阵风,轻柔得无声无息。
&
&
易扬又是孤身一人。不过,他知道。只要是人。只要还活着。孤独就会如影随形。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孤独。它所造就的也不过是一群孤独的人偶。在虚幻的舞台上,匆匆出演,匆匆谢幕。没有谁会真心的喝彩谁。没有谁会忍心的责难谁。所有的仅仅只是心灵游离而又漂散的瞬间触动。软弱和怜悯。
所以,孤独的始终是孤独的。一个人的时候是孤独的。两个人的时候还是孤独的。就算身处于千万人之中的时候依然还是孤独的。
不知道是谁说过,一个人的时候,其实并不孤独。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孤独。其实是已经麻木了,绝望了。超越了原有的孤独。所以孤独就不算什么了。心已经死了,魂已经灭了。还何言孤独。
我们出生的时候,是一个人孤独的来。离开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孤独的去。好象带来了什么。又好象什么也没有带来。终有一天,我们会忘了天空,忘了大地,忘了亲人,忘了爱人,忘了朋友,忘了所有的一切。静默尘土。
尘归尘,土归土。岁月在左,轮回在右。
尘归尘,土归土。梦里梦外,花开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