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不死掉,也会疯掉。
她愤怒的说,易扬,你不要再这样了,这样下去不行,你会死的,你会发疯的。我求求你清醒清醒好不好。她说着说着就哭了。
他看着她。他觉得她说对了,对极了。他想,他的确是疯了。他早就疯了,很多邻居,同学都暗中说他和他的娘亲是疯子,是神经病。他突然想证明这一点是否是正确的。他想做件疯狂的事情,来吻合她说的话。
他看着她温柔而诡秘的说,是的,你说对了,我现在就要证明这一点。你知道吗,我恨她,我恨我娘。我恨他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我恨她跟其他的男人说话,嬉笑,拥吻。我恨她跟那些男人做爱。你知道吗,我杀了她带进家的那个男人。我把他推下了楼梯,他就那么摔死了。你知道吗,我就是要报复她,我就是要不火化她,我就是要将她暴尸家里,我要看着她一点一点的腐烂掉,我要她尸骨无存,死不瞑目,永不超生。
他凑近她的耳边,轻悄而诡异的说,我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喜欢你,从高一一直到到现在我都喜欢你。我谁也不喜欢,我只喜欢你。
他说完就去亲吻她,她没有退却,也没有阻止。她反而热烈而激情的回应着他。她爱他,她知道他被压抑得太久。她知道他需要干点什么事情来发泄自己累积起来的悲伤和痛苦。不然他很可能会真的疯掉,崩溃。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做。
他抱起她,将她放在他娘亲的尸体旁边。他脱光了她的衣服。她清香,纯洁,完美,毫无瑕疵的身体暴露在他的面前。他看着她就好象看到了娘亲。看到了娘亲光着身体被别人看。看到娘亲被别人强奸。看到别人在强奸娘亲的尸体。他认为娘亲的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别人对娘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侵犯和亵渎。
他抚摩着她,亲吻着她,她感觉自己湿得很厉害。其实她一直都想和他做。她想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奉献给他。在对他魂牵梦莹中她跟他做了千百次。每一次都达到了高潮。
所以她和他做了。
她把第一次给了他。就在他娘亲的尸体旁边给了他。她认为她成为了她家的一员。她认为她得到了他娘亲的认可。
他得到了她。他第一次得到了一个女人。真正的得到了一个女人。得到了那个女人的爱以及那个女人的身体。他就在他娘亲的尸体边眼皮子底下得到了。他感觉自己好象从此便得到了他自己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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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扬碰,碰,碰使劲用力的敲击着防盗门,而没有按门铃。
他依然光着膀子,手里拽着书包。身上的汗水跟水蒸气似的从毛孔里冒出来。神色惶急,紧张而又愤怒。
门轻柔的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并不是这房子里的主人欧碧。这个女人易扬同样认识。易扬与她还有过亲密的接触。这个女人正是那天晚上和他做爱的美艳裸体模特。
她穿着睡衣,腰间的束带随意的打成一个灵活的结子。没有穿乳罩,能够清楚的看到她深邃而迷人的乳沟。她的脸上堆着妩媚而灿烂的笑容。
这些易扬都没有看在眼里,他的眼里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他进去,环望客厅。随后看着她,冷漠可是沉静的说,她人呢?
女模特坐在沙发上。翘这二郎腿。端着高脚杯子,品尝着杯中的葡萄美酒。她抬头望着易扬,眼脸含笑的说,找你去了。
找我?
从凌晨一直到现在。
找我干什么?
因为你吃醋了,不告而别。因为她自认为离不开你,所以她想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找回来。
我已经回来了。
那她现在可以回来了。
的确是。
易扬说完,就奔进卧室,翻箱倒柜,可是卧室里根本就没有她想要找的东西。他又回到客厅,在客厅隐蔽的角落里查找了一遍,也没有他想要找到东西。然后他进了厨房,厨房里除了食物和厨具,也没有他想要找到的东西。他奔进了卫生间,一眼望去卫生间里根本就没有适合藏匿他那东西的地方。他重新回到客厅,凝望着画室的门。现在就只有这么一间房子没有寻找过了,他想东西也许就被她偷藏在里面。跨步上前伸手就去推门,门已被紧紧锁住,怎么推也开不了。他抬脚直接就是一脚蹿去,门碰的一声开了,反撞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画室里的灯是亮着的,他冲进去首先翻寻的地方就是那张床子。床上,床下,床里,床外都没有找到。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神秘诡异的柜子上。动作缓慢可是神情坚定的走近那个柜子。凝望着,静默深思了几分钟。他还是决定把它打开。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他想要找到的东西,也许就在里面。
他从厨房里拿过水果刀,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柜门给撬开了。一股浓烈的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他向后退了几步。看到柜子里面情况的第一眼他就失望了,柜子里除了腐化溃烂的食物和他那天装破碎瓷器的塑料袋子之外什么也没有。他呆呆的凝视着柜子,一动不动,字句不说。
门外传来娇嫩而又酥软的声音,你在找什么呀?要不要我帮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