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华才发现巴古生走路里似有微瘸,但由于对方下身裹着长长的沙龙,所以看不出所以然来,但当巴古生走到门口时,一阵风吹起了他下身的沙龙布,王华吃惊地发现,巴古生原来是个独脚人。王华看到巴古生只有右脚,没有左脚。巴古生的左脚固定在一条有横板的木棍之上,一像中国人踩高跷一样,只要能保持平衡,就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王华相信巴古生用这支木假脚一定有了相当长的时间,否则他不可能走路走得这么自然和稳定,这里面肯定有过一段苦练的过程,因为这比起装假肢要简陋的多。
“巴古生!”王华忍不住好奇,叫住了他。“王先生,还有什么吩咐的吗?”巴古生转身问。
“请原谅我多问一句——”
“什么事呢?”
“你的左脚,是怎么断的?”
“喔——,”巴古生苦笑了一下,“原来王先生看出来了。”
“如果不是刚才那阵风,我完全看不出。”
“迟早你总会发现的。”
“为什么不好好的装一支假肢呢?”
“那要坐飞机到外国才能办得到,我们这种穷乡下人,还是用我们自己的法子来解决吧!”巴古生幽幽的说。
“究竟是怎么断的呢?”
“王先生,你真的想知道,我的脚是怎么断的?”
王华点点头。巴古生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像是鼓了鼓勇气,对王华缓缓说道:“因为我背叛了我的誓言,做了一个失信了人。”
“那跟你断脚有什么关系?”王华不解的问道。
“这是一种惩罚。”“惩罚?”王华感到更是不解。
“王先生,你可知道我们婆罗洲土人用的一种打猎用的弯刀?”“没有”。王华摇摇头。“这种刀,非常锋利!”巴古生说,“我们在森林中打野猪,可以用这种弯刀一刀割下野猪的头,你要知道,野猪的皮非常的坚韧,而这种弯刀可以一刀斩断,绝对不需要第二刀。”
“你忽然向我提及婆罗洲的弯刀,不知是什么意思呢?”王华问。“王先生,你想知道原因吗?”巴古生目光尖锐地注视着王华。“如果你是有原因的话,我当然想知道。”王华说。“王先生,”巴古生顿了一顿,说“我就是用一把弯刀亲手斩断我的左脚的。”
“你亲手用弯刀斩断你的左脚?”王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王先生,我当然有我的原因,”巴古生苦笑说,“我不想讲得太多,那会牵起我一段痛苦的回忆。”
“对不起,”王华说,“我无意逼你讲你痛苦的往事,我只是一时忍不住好奇才问的。”
“我唯一能说得更详尽一点的是我的左脚曾遭受到血蚂的侵蚀。”巴古生说。
“血蚂?”
“不错,血蚂。”
“什么是血蚂?”王华不明地问。
“血蚂是吸血虫的一种,比普通的吸血虫要凶恶和厉害千百倍。”
“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见血蚂这种东西。”
“他不是到处都有的,需要经过特别的饲养才能生存。”巴古生说,“不过,他一旦侵入了人体的血管,就会以人的血管为家,不但吸血,而且四处窜游,完全控制人的肉体和精神,使人在精神和肉体上产生难以形容的痛苦。”
“真的这么恐怖?”
“王先生,我是身受其害的人,又怎么会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