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因血蚂而切去了你的左脚。”
“不错。”
“只有这样才能脱离苦海?”
“我不知道。”巴古生痛苦的地说。“为什么说不知道呢?”王华问道。
“血蚂如果在血管中产下了卵,那些卵在蛰伏了一个时期之后又会变成第二代、第三代的血蚂。”
“如果真的如此,你怎么办”王华也不禁替巴古生发起愁来。
“唉,我也不知道,一切只有听天由命了。”巴古生叹道。
巴古生说完,微微鞠了个躬,退出了房间。
王华看出他不欲多言的心意,所以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了,但王华肯定在巴古生断脚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秘密,一个他不想说出来的个人秘密。景家坐落在胶园附近的巨宅内来了数百名参加婚礼的来客,按照当地的风俗,婚礼的狂欢宴会足足热闹的持续了三天。乐队的演奏从来没有停止过,宾客们不断地喝酒、跳舞,吃着丰盛的食物。
景海平的新婚妻子胡丽娜是个成熟的漂亮女人,胡家在当地也是个富有的大家族,二人的婚事可以说是门当户对又朱联璧合。
三天以后,婚礼的狂欢渐渐平静下来。按照景海平和胡丽娜的计划与安排,他们将飞往古老的国家希腊去度过他们的蜜月。而王华也应该在此时离去。但是,当景海平知道王华有一个月的假期后,他极力主张王华留下来,在他的家里度假。
“王华,我和丽娜飞去希腊之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可以享受一个宁静的而惬意的假期。”景海平微笑着对王华说。“你们去度蜜月,我一人留在这儿多寂寞。”王华开玩笑似的对景海平说。
“为什么会寂寞?”景海平不以为然,“我家附近多的是风景区,你可以任意游览呀!有些风景你可是在香港想看都看不到的呵。”
“风景看多了,未免也有些单调。”
“你想刺激,是不是,早说啊。”
“在这个人烟稀少的乡下,有什么刺激可言?”
“当然有。”景海平说,“你可以去山区打猎!”
“打猎?”王华兴奋的问道。
这个提议引起王华的浓厚兴趣,他是从小就向往打猎的人。在香港的时候,并无真正的狩猎可言,但王华有的时候会拿个双管猎枪去打鹧鸪和野鸡之类的小飞禽。虽然那样的所谓打猎并不过瘾,但王华也乐此不疲,但来到了婆罗洲又不同。这里有真正的荒芜的地带,到处是飞禽走兽,要打猎,没有比这儿更理想的地方的。
“景海平,你经常去打猎吗?”王华问。
“那是当然了。”景海平回答。
“都能打到些什么?”
“多拉,像野兔、野鸭、野羊,有时还能打到野猪。”
“野猪?”王华惊问道。
“我觉得打野猪最刺激,当它被你追逼的走投无路的时候,它会向你反冲过来拼命,如果换成是老虎或狮子,那可不是好玩的,好玩的是它是野猪,我对它根本没有一点惧怕,等它冲到你跟前的时候你再开枪,看它在你的面前弹起来后又跌到在地上死去的时候,过瘾极了。”景海平的话更让王华感到技痒,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枪法很是不错,是一个很好的猎人。
王华接受了景海平的建议。“到山区去打猎,你或许对那里的环境不是很熟悉。”景海平说,“我会吩咐巴古生,叫他安排一名向导带领你进入山区,所有的一切负重之物都交给那名向导来负责,你的任务只是猎野猪,希望一个月之后,我和丽娜度完蜜月回来后,能吃到你所打到的野猪肉。”
“到时候只怕你们天天都要吃野猪肉,一直吃到你害怕为止,再也不能听见野猪肉。”王华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