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性仰天大叫:“怪不得朱符趁习北骁帅身故袭取了惠县后,习南却一直无动于衷,并多次斥责本豪帅要攻取惠县的提议。更无耻地是最近几月,朱符手下的朱然校尉已经开始从惠县骚扰我东部山区各部落,而习南却不援我一丁一粮!原来习南已经叛变了花家,叛变了山越人,投靠了汉朝廷。”
斯从斥喝:“习民,你所言之事非同小可。此任命书可仍在你手上?”
习民摇摇头道:“在争执中已经被大火焚毁了。”
斯从暗松了口气,环顾众人道:“死无对证,此话不可信。既然习民已经承认是凶手,还请花郡主将此人交给习家自行处理。”
“此言差矣,”杨明微笑地注视着斯从,“如习管家言之有物,那么此事就跟花家很有干系了。习南骁帅是死了,但如果找出杀害习北骁帅之人,那么仍有办法证明习管家所言之虚实。”
花沉声道:“习北骁帅的事花家一定会重新再查探,至于凶手,不但是习家的敌人,更是我花家敌人。花荣,查探一事由你负责,杨明协之。”
花荣躬身领命。杨明拱了下手也算是应允了,然后说道:“习民应该是知道此事详情,是重要证人,未查清前,由我们看管。鉴于其目前情绪不稳,稍待时日,他必定能想清此事,到时我们再来个一网打尽。”
话音未落,习以突然拔刀作势冲前,要砍习民,口里骂道:“我要亲手剐了你这个叛徒,为习骁帅报仇!”花雕连忙跨前一步挡路,谁知习以却脚点地,人象虾米一样向后激射,目标竟然是花。
花粉面一寒,娇声喝道:“找死!”右足一勾,将面前方案挑起,迎面砸向身处空中的习以。
习以去势所阻,改招力劈华山,落地前将方案砍为两截。脚尖落地未稳时,眼前黑影一晃,“啪!”地一声,右面已经火辣辣挨了一鞭,顿感头晕脑涨,鞭影未停,顺势击在右手腕处,佩刀终于脱手而飞。鞭影倏地又至,击在右胸处,习以感到象被一柄大锤子砸中,口吐鲜血,躯体飞出一丈远。
三个豪帅见习以动手都蠢蠢欲动,但瞄到习性虎视眈眈地坐在那里,不觉犹豫不决,转眼看到习以一个回合就被打趴下了,顿感意外,于是忐忑不安地看着意气风发的小郡主。
花右手将长鞭轻拍左手,走到习以身边,对花荣吩咐:“此人极有可能与习北叔父遇害有关,将他带下去,然后抄他家,看能否找到什么证据。习民及红袖二人先带下去。”
花荣躬身领命,唤人带习民二人下去,又将习以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提出大堂,扔到牢房,然后带人直奔习以家宅。
花踱到习用身前盈盈一揖,笑容可掬地说道:“习叔父,习家以后就靠你了。我派人请习平来,让他和卫间协助你处理外面广场上习家的人。毕竟都是习家好郎儿,我不想有什么不必要的损失。”
经验老到的习用两眼微放精光,知道这话意味着花家帮助自己成为新的习家家主,虽然名义上还派了习平来协助,但实际上由习平掌握习家武力。连县将重回花家势力范围,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能成为习家家主也够习用光宗耀祖的了。
习用想定后,受宠若惊地躬身道:“谨遵花郡主令,属下与卫间马上去找习平安排一切,请花郡主放心。”
习用一出大堂,将瘦弱的身躯挺得笔直,努力显示一代家主的新气象,看得身后的卫间暗地里直摇头。
花目送着习用二人离去后,转身对各豪帅笑眯眯说:“你们还是各自的豪帅,但请各位协助习性豪帅对抗惠县的威胁。既然大家难得一聚,这次就请各位叔叔多住几天。”
各豪帅知道连城没安定之前,大家是不可能离开的,但自己势力范围没变化,所以也就安心了,俱躬身领命。
斯从看着花谈笑间将习家势力分解,重新划归花家,偏无能力阻止,暗骂习以呈匹夫之勇,打乱了原步骤。
“报!”人随声到,大堂外冲进一灰尘满身、汗流浃背的青衣健汉,跪拜在花面前,“有紧急军情通报!”
斯从脸庞一松,心道:“终于来了。”
花知道这是连城外围探子头目,环顾四周说道:“小六子,这里都是自己人,直说有何紧急军情?”
“交州刺史朱大人派人来了,十名军士护送一文一武二位官员。估计现已经被拦在连城城门处。”竟然用一句话就将情报完整汇报,杨明不禁对小六子侧目而视。
众人一听刺史派人来,纷纷猜测其用意何在。
花呵呵一笑:“朝廷来得真及时,本郡主这里可就热闹啦。六子,你去看看习平他们处理完了没有,叫他们手脚麻利点。然后请朝廷的人进来。哦,对了,对客人礼貌点,不要让他们老说我们蛮夷,不懂待客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