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礼后,吕蒙徐盛等人将杨明迎上一艘商船。
“属下不负所托,将珠宝、玉器、古玩等财物都运到吴郡脱手了,购入粮食、种子、铜铁等物品,还有这十五艘商船。所购大部分粮食等物品都交由百货行运回交州,铜铁及种子则留在商船上。”意气风发的百货行二老板吕蒙首先禀报。
“属下已经募集足够的水手,随时可率水军及商船返回交州。”徐盛谨慎地接着禀报。
“好,辛苦两位了。吕老板,由这些商船成立百货行商船队。告诉随行商队,货已经脱手,他们可以选择要现钱,也可选择入股商船队,不过现钱得回惠城百货行总部领。至于商船队水手则由百货行高薪雇佣,如不愿意的,出完三趟任务后,可领工钱平安离去。”杨明见到不少战战兢兢水手身后都有手持武器的水兵看护,估计徐盛的“募集”带有一定强迫,于是说到水手时故意提高声音说道。
“遵命!”吕蒙拱手道。
“主公,我给你引荐我的一位兄弟。”徐盛松了口气,向身后招招手。
“属下丁奉,字承渊,庐江安丰人,拜见杨县令。”一名水兵打扮的年青人出列拱手道。
“真乃骁勇之士,任你为惠县水军军司马之职。”杨明见徐盛并未利用职权照顾来人,心中舒畅,又见来人样貌英俊,身材健壮,对其印象更好了,来人自报姓名丁奉时,杨明就象猫见老鼠地兴奋扶着丁奉。
“承蒙杨县令错爱,未建功不受禄。属下乃小兵一名,能奈不足,难以任军司马之职。”丁奉没想到杨明一见面就任命自己为可领兵出战的军司马之职,以为靠徐盛关系照顾所得,反道不悦地婉拒道。
“哈哈,承渊谦虚了,将来百货行的商船队由你负责护航,如此重任非丁司马莫属。假以时日,文乡、承渊必为我水军栋梁之材。”杨明并不为丁奉所动,双手各执徐盛丁奉手朗声道。
“属下必不负主公所托!”徐盛丁奉对望后,本欲跪拜,怎奈杨明手坚持托着,于是改拱手齐声道。
“报!~”山猫从急驶而至的小船跃上商船,奔到杨明身边耳语一番,然后垂手退到一旁。
“各位,据侦察兵报,孙坚已经派手下大将韩当、黄盖率二千人马占据东冶县,断我南归之路,另外孙坚亲率三千人马已经起启,目的估计是要找到我们。”杨明很满意众将听后,并无惧怕之色,周泰则一脸兴奋,徐盛丁奉两名年青小将一付跃跃欲试样子。
“我命令。”
“吕老板率领商队护卫分批将所掠五万俘虏护送至商船队,再运送至百里外舟山群岛,最后分批运送回交州。一路由丁司马护航。”
“遵命!”
“为了商队及俘虏的安全,我不希望任何知道你们去处的人留在陆地。”杨明靠近丁奉悄声道。
“属下明白。如果不上船,哪怕是一条狗我也会把它埋了才开船。”丁奉望着镇海津悄声回应。
“那我就放心了。我只能给你留下二艘朦冲,五艘斗舰,百名水兵。如不够自己想办法解决。”杨明对丁奉如此果断执行命令,甚感欣慰。
“遵命!”
“其余将士随徐都尉水军立即返回交州。”
“遵命!”众将齐声道。
骑在乌锥马上的孙坚这几天都阴沉着脸,一改离开山阴城时的意气风发神态,以致祖茂、董袭等将士都不敢接近。
自从出了会稽郡治所山阴地界,往东进入上虞县以来,大多数城镇村庄醒目处都竖起一面旗帜,旗上都书着大大的“汉”字。里面的百姓倒没什么,但所有的大户都被洗掠一空,房子里空荡荡的,连大门及窗框都被拆除一空,只剩屋顶跟四堵墙。
没竖旗的城镇村庄都被焚毁,只余冒着缕缕青烟的颓塬败瓦。
“一路来有多少城镇给毁了?”孙坚驻马望着连城墙都被烧塌的句章城,瓮声问道。
“回主公,除了余姚县城,一路来八座县城,十七个城镇、百余个村庄被焚毁,所有城镇村庄的大户都被掠夺一空。”兼任军主簿的董袭小心地回答。
“掠我子民,掠我财物,可恶的掠夺者,可恶的杨明小儿!”孙坚心疼道。
这时千余人马急驰而至,离孙坚五十步停住,为首将领祖茂打马赶到孙坚面前,滚鞍禀道:“回主公,镇海津没竖旗,水寨也被付之一炬。并未见交州军。”
“报!韩将军急报!”孙坚正猜度交州军去向时,一骑突然从东面奔来,到孙坚跟前滚鞍下马跪拜道:“东冶县发现大批交州军。”
“韩、黄二位将军可否占据东冶县?”孙坚喜道。
“回将军,二日前已经占据。”
“好。你回去传我口令,命韩、黄二位将军严守城池,交州军走,我们欢送,但不准交州军带走一名俘虏,一车物品。我随后率军赶来。”孙坚目送着传令兵远去,心道:杨明小儿,掠夺容易,欲将人及财物带出会稽?门都没有。我孙坚一定要你一无所得。
会稽郡东冶城城门大开,韩当与黄盖率千余郡兵城下一字排开,挡着太史慈五百商队护卫去路。
“来者止步,报上名来!”黄盖明知故问,城头二百名弓箭手应声弯弓搭箭。
“吾乃讨逆右军,交州义军。在下惠县兵曹史太史慈,奉令返回交州。请准予借道通行。”太史慈令人高举红底金字的“讨逆右军”及蓝底黄字的“交州义军”两面大旗跟随身后,自己挚戟单骑而出,朗声道。
“吾等乃讨逆联军,奉孙统帅之命,截查一切过往人员。”黄盖挑衅性指着城头上飘荡的墨绿色孙字大旗说道。
“既是讨逆联军,那请二位将军检查一番又何妨?”太史慈利落地答应了,反倒让韩、黄二位将军疑惑了一会。
“报二位将军,交州军没携带任何辎重车,甚至连包袱都没一个。而且这支交州军也不象是士兵,更象部曲、家丁之类临时拼凑而成。”奉命搜查了半天毫无收获的佰长,回来禀报。
“这帮交州军搞什么鬼?你说他攻城,既无援军,又无攻城器械,就区区五百杂军?你说他跑路,却连粮草都没带,难道真的是空着肚子翻山越岭回交州?”韩当与黄盖交流着疑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