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马金枪传_分节阅读_49_盗马金枪传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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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马金枪传_分节阅读_49(1 / 2)

杨延顺见任炳如此坚持,也不好再怀疑,便与任炳交谈甚久,直至夜色深邃,才放任炳回去。杨延顺躺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耶律休哥在一旁被背对着他侧卧,良久转过身来,见杨延顺胸前的白鱼玉配,问道:“我若猜的不错,这玉佩应该还有一半吧?”

杨延顺只得点头承认。耶律休哥一咬嘴唇,问道:“那一半在双王呼延佩显身上吧?”

杨延顺并未搭言,只是侧过身来一把抱住耶律休哥,道:“别想那么多,我人不是在你这儿嘛!”

哪知耶律休哥挣脱开来,道:“人在我这儿,心却不在,有什么用!”

杨延顺一脸无奈,解释道:“我毕竟是宋人,眼见辽军围城,宋军中还无大将,我能不担心吗?你倒是好,你师哥韩昌所向无敌,自不用担心,可佩显毕竟难担大任啊。”

耶律休哥气道:“那你去双王府找他啊,帮他上阵杀敌,帮他打退我师哥,顺便把我绑了,交给你大宋皇帝,岂不是大功一件!”

杨延顺闻言错愕道:“我岂能做出此等事来,况且我又不能表露身份,天下人只道是杨八郎死了,我才能与你这般逍遥自在,若是得知我还在世,我又怎能陪你终老呢!”

耶律休哥一听此言心中倒有些感动,表面上却是依旧假装生气,冷哼一声不理杨延顺。杨延顺则有抱住他,这次耶律休哥倒是没有反抗,二人相拥而眠直至天明。

第二日一早,杨延顺二人起床梳洗完毕,相伴走下楼来,坐在客栈大堂吃早饭,顺便打听辽军围城的消息,好在依旧相安无事,辽军只是围城,宋军据守城门,尚无大碍。不过此时城中百姓皆是忧心忡忡,掌柜的赵有财却是整天乐呵呵的,毫不惧怕,逢人便说:“放心吧,遂州城现在有八王千岁、双王千岁还有汝南王千岁以及双天官寇准寇大人,东京的皇帝一定比咱们还急,听闻铁鞭王已经回京搬兵,此时定是已经派出救兵了!我们坐等二路元帅就行了!”

杨延顺一听也颇有道理,的确,八王千岁可是大宋朝的顶梁柱,汝南王郑昭明又是三皇子赵恒的心腹,呼延佩显则官拜双王,更是铁鞭王呼延赞的独子,加之双天官寇准,中军元帅高君保,这些都是大宋朝不可或缺的大人物,皇帝就算再糊涂,也绝不会放弃他们不管的。不过也就是因为他们的地位之重,才会引起韩昌的步步紧逼,他定是非要攻下遂州城,活捉这些人不可。

想罢不禁重叹一声,六哥已经不在人世了,自己还不能出面,大宋朝此时还能找出谁来与韩昌一争高下呢?老王爷呼延赞这次能请来谁呢?自己的两位师傅,已经多年不理政事,恐怕不能前来,众多开国的老王爷也都是战死的战死,年高的年高。年轻一代的少将军,高君保已在军中,自家的都战死了,便是呼延佩显都已经在前线上阵杀敌了,看来大宋朝的武将真的是后继无人了。

杨延顺正在这惆怅着,忽然听到一个孩子声音响起,正是大舌头的任金童。就见任金童跑进来哭道:“我爹爹被人打了!”杨延顺一听,当即暴跳如雷,任大哥也算是自家兄弟,特别是得知六哥死后,自己心中便把他当做是自己的六哥了,如今居然有人敢打任炳,自己当然不依。

杨延顺立马抱着任金童跑出客栈,耶律休哥和杨星紧随其后。三人问清道路,辗转来到遂州城东城的一座大宅院,杨延顺站在门前,问道:“金童,你爹爹在这里?”

任金童答道:“对啊,我和爹爹刚到这儿来,就被三个人围住,那三个人便把爹爹围起来了。”

杨延顺听后不禁皱起眉头,趴在门板上向里偷看,就见院子站着四个人,任炳站在中央,另外三个人将他围住,四人正在说些什么,离得太远听不清楚。杨延顺一脚踹开木门,带着耶律休哥和任金童走进院内,接着一声大喝:“嘟!哪来的村野匹夫,胆敢欺负我任大哥!”

话音一落,院中三人尽皆转过身来,杨延顺定睛一看,其中两人自己认识,正是花刀太岁岳胜和双枪将焦赞。再看另一个人,此人身高顶丈,身躯魁梧,一张大脸黑里透红,最有特点的是此人背后背着一个大葫芦。这个葫芦大的出奇,看样子还是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岳胜一见杨延顺,笑道:“原来是木易兄弟,不知木兄到此何干啊?”

杨延顺对岳胜还是十分敬佩的,此人向来彬彬有礼,而且在战场上救过呼延佩显,更能与韩昌大战六十回合,宋军中能有如此勇猛的武将不容易。于是笑道:“小弟见过岳大哥,岳大哥,不知您三位为何要为难我任大哥啊?”

岳胜闻言便道:“兄台,你可知道他是谁?”

杨延顺:“他是我任大哥,任炳任堂惠啊!”

岳胜点点头,道:“他是任炳不假,但屋内的却是我的结义兄长杨景杨延昭啊!”说罢不禁双目含泪,又转身对着紧闭的房门道:“六哥,我等自随你结拜为异姓兄弟,可谓是情深意重。闻言你身死,更是痛不欲生,孟良焦赞为了你在八乍山占山为王,举兵造反。我岳胜更是出家为道,后闻韩昌大军压进,我投到双王门下,死战韩昌,为的就是完成您的遗愿,保家卫国。我等如此情义,还换不来你以真面目相见吗?”

任炳忙道:“哎呀,岳大人啊,我不是说了嘛,屋内的是我的夫人,染了病,不能见客,不是六哥杨延昭啊!”

岳胜根本不信,带着两个兄弟跪倒在院中,一声未吭。

杨延顺听到此处,心中一翻,一把抓住任炳,问道:“任大哥,屋内的可真是六哥杨景?”

任炳还想争辩一番,就听屋内传来一声叹息,“哎!堂惠,让他们进来吧!”

☆、打八郎

杨延顺一听屋内有人说话,不禁晃了三晃,好在任金童在自己身旁,将自己扶住。岳胜三人已走进屋内,杨延顺回望耶律休哥一眼,也和杨星急忙冲进屋内,耶律休哥则走在最后,站在门前向内张望。

就见屋内,一张床榻,榻上躺着一人,虽然相貌与任炳一样无二,但一脸的病态,不过自己可以辨出此人正是三年前在幽州城下与师哥韩昌大战的杨六郎!

杨六郎躺在病榻之上,由任金童扶起,一阵苦笑,看着岳胜三人,又看看任炳,叹道:“我杨延昭此生能有你们这般的结义兄弟,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岳胜,孟良,焦赞你三人勿要责怪堂惠,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我不见你们,是因为我此时苦病缠身,又报国无门,不想再拖累你们。传闻中我已身死,虽是谣言,但我此时也确实离死不远了。”

岳胜闻言忙道:“六哥莫怕,欧阳老先生正在双王府,有他在,你定然可以痊愈如初!”

杨六郎笑了笑,又向屋内看去,就见任炳身后跪着一人,便问道:“这位兄台为何跪在地上啊?”

任炳闻言便一闪身,让出身后的杨延顺。杨延顺膝行至榻前,泪洒胸襟,大声哭道:“六哥!我是八郎啊!”

病榻之上的杨六郎一听此言,虎躯一震,当即滚落下床,一把抓住杨延顺,哭道:“八弟,真的是你吗?”

杨延顺连连点头,道:“六哥,是我!我没死,还有四哥,四哥也没死!”

杨六郎一听精神大振,拉着杨延顺坐在榻旁,问道:“八弟,金沙滩一战,你我兄弟分别多年,我只道你和四哥战死,未曾想今日能再次相见,快和六哥说说,你和四哥是怎么活下来的?四哥此时又身在何处啊?”

杨延顺擦干眼泪,道:“六哥,金沙滩一战,我和四哥被辽军生擒,押回上京城。幸有耶律休哥保住我俩性命。四哥被大辽萧太后的玉镜公主看中,召为当朝驸马。后来耶律休哥奉命平叛西域,我随他出征,我二人情义厚重,他屡次救我于危难之中,我更是对他难舍难离。平息叛乱之后,我和他相约远离朝政军务,星夜南下,想回大宋打死潘章为我杨家报仇,然而听闻潘章已死,六哥也身死云南,不禁悲痛万分。本想去两狼山祭奠爹爹,之后便与耶律休哥归隐田园,不问世事,哪想韩昌大军围城,我等尽皆困在此处。天可怜见,让我遇到了任大哥,你我兄弟二人才能在此相见啊!”

屋内众人听罢杨延顺所说,皆是沉默不言,面色低沉。杨六郎则是板着脸看看门口的耶律休哥,又看看身边的杨延顺,平淡道:“八弟,你跪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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