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袜会勾破喔?」
南轻哼,金绾岑舔着他的乳头,嘴角逸出模糊不清的话。「没关係……」不如说她想这幺做,她想要被南撕裂,把她的腿抬起来勾破丝袜裂出一道口子。她从来没那幺迫切渴望。
直到南终于放进来,不受任何阻碍,好像他的阴茎原本就是从她体内诞生。
「溼得一塌糊涂……」
南抬起她的右腿捨不得移动,无论怎幺抽动金绾岑都会哭出来,牙痕留在他的肩肌,犹如处子之身,南疼惜了,打算作罢,却被金绾岑的双臂牢牢锁紧,单立的左脚颤抖,彷彿南一抽离她就会崩垮。她的脆弱来自于爱,那幺她便要将爱斩去。
「我们的赌注还是有效……」金绾岑喘着气,她抵抗大浪、大风,阻止劈开大地的雷电掩盖这番话。「南,我不会和你在一起。」
男人发狂,他不接受这个结局,另一方又清楚他没有选择的权利。他心底残留一丝希望,他要爱她,用尽爱她的方式促使女方回心转意。南改变行为模式,不再温柔,不是待在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他要金绾岑饱满,撕开她的丝袜以强迫就範,大手摩娑她穿洞的耳珠,吸走她的寒冷,让她永远记住这一刻的响音。
金绾岑终于确信她征服了杜佑南。
「你可以尽情,随意的,用你想要的方式爱我。」
金绾岑吹出一口气,在他耳里结冰。这是她首次的爱恋,冰块化成汗滴,紧热的阴道不住开阖,如嘴饮歌,呻吟着疯狂,她在撞击之中死亡又复活,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死后抽搐。
「嗯呃、南……我恨你……我恨你让我明知到这一定会结束……」
「妳不去想结束,它就永远不会结束。」
南懂得身体的谜语,他不对她使用暴力性技巧,不是以快速刺激达到目的,他的肉体教她思想,她之中存在一个独立的他,她与他不分,生命滚烫,水滴化作养分,她有办法在体内育养另一个杜佑南。
「转过去……」
「你不想看着我吗?」
「看着妳射精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金绾岑双手撑着讲台桌,南把打底衫掀起来,从硬挺的程度金绾岑察觉他快射精,南可能想摸着她的胸部才叫她调转,男人也永远是男孩。
金绾岑把胸罩背扣解开,柔软椒乳垂晃,没有一个男人的手不会被诱惑,如果女人是水做的,那幺乳房必定是加了蜜的糖水。他攀伏,气息越来越沉重,金绾岑回头施以鼓励,毫无感觉的双腿竭力忍受冲击,要他看着她,射在她的体内。「南,我爱你。」她说,话没说尽便不是说谎。她从来没有那幺深爱过一个人,所以她很害怕,她怕这是深渊才有的极乐。
杜佑南漏出闷绝声,阴茎在她体内剧烈颤抖,金绾岑鼓起最后力气把臀部往后挪动,一刻也不想放过的回望,然而杜佑南却拔了出来射在她背上。
一直到杜佑南帮她细心擦乾整理好衣物,金绾岑都默默不语。
「妳生气了?」
「不,我是说,这真的没什幺好生气。」
只是观点不同,她喃喃自语。
月球回到它在宇宙的位置,蓝色大地消退,他们失去了魔力,只有漂浮着奶臭味的教室,安静得太过恐怖,金绾岑试着走了一步,喀,她右腿一软倒下,专注她的杜佑南一步过来抱住。
「你看着我射进叶丽娟体内。」她说。
「不这幺做我硬不起来。」杜佑南把她沾满湿汗的头髮拨开,用手帕仔仔细细擦乾。「她结扎了。」
金绾岑不可置信:「老闆她……那幺孩子?」
「她不想要孩子。」
「和丈夫也没有……」
「也没有。」
「我不知道……」
她紧紧搀着杜佑南,她好像赢了,又好像输了。无论是哪种金绾岑都只觉得悲伤。从来台北以后,见到的都只有令人难过的事,爱也难过,那是怜爱,她注定要和拥有悲伤眼珠的男人走到这一步。
「走吧,我听说这间高中每到晚上,过世的老校长就会出来巡堂。」
南抱起她,免不了要挨金绾岑一顿白眼,她把脸埋在南的胸膛笑起来。
「有什幺好笑?」
「这三天我去买了一条金鱼。」
「妳把妳买回家?」
「不是我,是金鱼!」金绾岑用力瞪去,突然觉得自己与金鱼凸眼倒有几分相似。「我把牠取名小碧。」
「金鱼明明是橘红色,为什幺叫小碧?」
「那样我才能想像牠是碧蓝色。」
「妳可以买日本蓝孔雀鱼。」
「你没有听懂。」金绾岑说。「如果我养了美丽漂亮的蓝色的鱼,我就再也没办法想像牠是蓝色了。」
「好,小金鱼,我先上去再把妳拉上来。」
高中大门已经关起来,南走到围墙观察四周,双手一鼓作气攀上围墙,皮鞋踩了两下就上去,「来吧。」他伸手,满月倒入了一池光,她拉住杜佑南的手。「呃……我是老师还做这种不良学生才会做的事。」
「没关係,妳保护了他们的书,现在则是要保护自己。」
他们嘻嘻笑笑跳下围墙,人行道上骑脚踏车的少年似乎被吓到,歪歪斜斜撞上旁边停放的整排脚踏车,连倒了三、四辆。金绾岑摀住嘴要过去帮忙,南一把抓住她跑起来。「不管了,先上车。」
风吹起她没扣好的打底衫,金绾岑不顾神态大笑,她没有这幺笑过,从有了认知后就不曾这幺笑,像是要把整整二十三年的份量全部笑完。
「小金鱼,我不是妳的想像,我是千真万确。」南引领她的手抚摸,温暖气息,柔软的唇,坚硬喉结独有的低音。
她以最动人的声音诉说。
「不,夜晚的杜佑南先生,我还是会想像,想像我们站在蓝色月球,而你邀我共舞。我们不在地球,不在这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
台北的夜生活才正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