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淫哥和软蛋同时一声惊叫,就地一个滚翻,各自闪身躲开。那癞皮小母狗却没那么幸运,被老虎一下子扑倒在身下。
嗷呜!癞皮小母狗一口咬住了老虎的一只前爪,怎奈它个小力气也不大,这一口只不过是给老虎挠痒痒罢了,老虎一张血盆大口冲着癞皮小母狗的脖颈就咬了下来。
就在这时,软蛋和淫哥也扑了过来,手里挺着红角,照着老虎便刺。老虎吓了一跳,马上甩开癞皮小母狗,一个健步跳开,它对这红角可是再熟悉不过了,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呢。
见两个主人出头了,癞皮小母狗赶快躲到两人身后,回头冲着老虎狂叫,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
这老虎有点糊涂,怎么这红角会出现在这两只猎物的身上呢?不过看这两只猎物的样子,跟去年啃过的一只没什么差别啊!怎么还敢冲我下手呢?可是我没有理由怕它们啊!这片山林俺才是老大啊!
老虎后退了几步,围着两人一狗转起了圈子。淫哥和软蛋大气也不敢出,手里的红角握的紧紧的,把角尖对着老虎,跟着老虎转圈。
老虎转了两圈,虽然还没找到下口的地方,但它已经看出来了,这两只拿着红角的猎物紧张西西的,明显是怕了它,跟去年啃的那一只没啥两样。
老虎加快了转圈的速度,时常左右变换着方向,并不时地作势欲扑。
俩臭小子吓的冷汗热汗一齐流,随着老虎左右转着身子,不一会就头晕眼花起来。
“不好,这家伙是想把咱们转晕了!”软蛋最先发现老虎的意图,连忙出声提醒淫哥。
话音刚落,淫哥好死不死地脚下一软,扑通就坐倒在地,老虎见状,大嘴一张就扑了过来。
淫哥拿角的手臂被老虎按住,眼见着一张冒着腥气的大嘴向自己罩来。这时癞皮小母狗一口咬在老虎的尾巴上,正咬在断茬之上。老虎疼得一抬爪,这时只听扑的一声,软蛋的红角已经刺入老虎腹中。老虎狂吼一声,人立而起,淫哥顾不得手臂上的疼痛,大叫一声,抬手便刺,正中老虎的咽喉。
老虎死命一挣,把两人一狗都甩了出去,接着就在草丛中打起了滚。淫哥手中的红角被老虎一挣,带得脱了手,而软蛋的红角却顺势拔了出来,鲜血随着老虎的挣扎,四处飞溅。
软蛋拖着淫哥,退到安全之地,见那老虎在草丛中狂吼翻滚,几次想站起来都不能。淫哥的那把红角经过老虎这么一打滚,刺的更深,已经从老虎脖颈之上穿出。
“我的爷爷!俺这回才知道啥叫虎口余生了。”淫哥看着还在咆哮的老虎,心里一阵后怕。刚才若不是老虎下口慢了点,自己这条小命休也!
软蛋喘着粗气道:“要不是这癞皮狗咬了老虎一口,我这一角刺中了也救不了你的小命。”
淫哥把癞皮小母狗抱在怀里道:“你放心,你失身的事我决不告诉黑头,它要敢休了你,我打断它狗腿。”
软蛋乐了:“得了吧,人家黑头根本就没那意思。”
淫哥的胳膊上被老虎抓了两个血窟窿,还好没伤着骨头。软蛋帮他包扎完毕,见癞皮小母狗也一瘸一拐的,仔细一看,一条前腿正流着血,连忙帮它止血。
过了一会,草丛里再没了动静,两人上前查看,见老虎已经死的透了。淫哥从腰间抽出一把斧子对软蛋说:“兄弟,把它皮剥下来,回去能卖个大价钱呢!”
两个时辰后,两人一狗带着一张半干的虎皮回到了黑头那里。两只狗一见面,立刻呜呜哼哼地腻在了一起,各自为对方舔起伤口来。
软蛋轻笑道:“淫哥,你看它俩这恩爱劲,你的担心多余了吧!”
淫哥只是摸着癞皮小母狗的头,一阵傻笑。
第二天,淫哥和软蛋去砍树,见那老虎的血爪印从血池边到了小山梁上便转了方向,想是那时癞皮小母狗冲出来将老虎引开了。
淫哥摇头晃脑地叹道:“黑头啊黑头,看人家对你情深义重,舍身相救,即便有天大的不是,你也该好生对人家啊!”
软蛋拍他一巴掌道:“死淫哥,这会儿你倒正经起来了!”
淫哥的开山刀和软蛋的斧子早不知道被埋到哪里去了,两人只剩下一把大锯和淫哥的一把斧头。琢磨了半天,两人决定:先用怪兽角转圈刺,然后用大锯拉。没想到这个办法相当好,不到半日这棵千年老红松就被放倒了,树木倒下时发出轰隆隆的巨响,震得地面发颤。
这棵千年红松足有五十米长,笔直坚挺,倒下时,把血池中的血豆腐震出不少。亏得这老红松够长,否则这一头栽下来,就可能砸进血池。现在这棵大树正架在血池之上,省得兄弟俩再想办法把老树架起来防积水浸润。
放倒大树后,淫哥和软蛋便收工了。第二天软蛋抱着黑头,淫哥扛着虎皮便下山了。
小小的柳河村轰动了,淫哥和软蛋这一趟不但砍了棵千年老红松,还杀了一只老虎。罗家和白家一时间宾客迎门。不到三天,就有皮货商上门高价收了那张虎皮,把个老色鬼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淫哥杀虎受伤,到家就躺在床上当起了大爷,一日三餐老色鬼亲自送到床前。淫哥本想多滋润几日,怎奈整天躺在床上耐不住寂寞,只嚷嚷着要出门,把个老色鬼心疼的胡子直抽抽。软蛋整日里被人家拉去做演讲,前呼后拥万众敬仰,直说得口干舌燥喉咙上火,被白秀兰骂作虚荣。四乡八里的媒婆也出动了,今天是张家的姑娘美若天仙,明天是赵家的小妞标致可人,只是被老色鬼都回绝了,恨得淫哥和软蛋牙直痒痒。
那癞皮小母狗的英勇事迹被软蛋传的神乎其神,就差哮天犬下凡了,只是那林中受辱一幕被软蛋略过去了。有好事的人居然牵条公狗前来配种,被癞皮小母狗和黑头一阵狂吠吓了回去。
那怪兽的事,俩臭小子只告诉了老色鬼和白秀兰,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压根就不相信,直到他们把那红角拿出来,两人才信了。
“师傅,有件事我一直挺纳闷,一棵千年红松出的木料足够盖三间大房了,淫哥娶媳妇也用不了这么多啊?”这天四人正在一块吃饭,软蛋开口向喝的醉熏熏的老色鬼问道。
儿!老色鬼打了个酒嗝,含糊不清地说:“就……就他娶媳妇啊?你……你不要啊?房子盖……盖好了,你一间,他一间,我……我一间。”
“咦?我兰姨呢?”
“和……和我一起住。”老色鬼说完整个人都不稳了。
白秀兰立刻红了脸,“死老鬼,说什么呢?”转身就走。
啊?俩臭小子面面相觑,敢情老色鬼盖房子是为了这!
“嘿嘿嘿……”看着俩臭小子傻呆呆的样子,老色鬼得意地说着醉话:“我……我怎么也……也不能让……让你俩个赶到我……我前面去!”
“死老头!”
“老色鬼!”
淫哥和软蛋一齐大叫,两人费心费力,出生入死,原来就是为了这!怪不得媒婆都被他赶走了,可怜淫哥和软蛋的春心啊,这几天被撩拨的七上八下的。
“死老头!我不要做人家便宜侄子!”淫哥大叫。
“老色鬼!不先把我打发了,休想娶我干娘!”软蛋狂吼。
老色鬼头一歪,人已经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