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眼瞅着大半年就过去了,再也不见媒婆上门了。”吃过午饭,淫哥叨了一根木棍,躺在碎木堆里叹息。
“你想媳妇想疯了吧!”软蛋也叨了根木棍,一边剔牙一边打着饱嗝。
“唉!饱食终日,无所事事,不想媳妇想什么?”淫哥白了软蛋一眼。
“真是饱暖思淫欲!”软蛋也翻了淫哥一眼,在旁边躺下了。
“你说那二丫最近怎么不来找你了?”淫哥一想到二丫那肥美的“娇躯”就一阵窃笑。
软蛋立刻涨红了脸,“死淫哥,以后别拿二丫跟我穷开心,就她那模样,白送我都不要。”
“二丫模样怎么了?要不是胖了点,绝对是个美女,你也不想,当初她娘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啊!”
“哇!莫不是你看上二丫了?要不我给你当个媒人?”
“死软蛋,你想要我命啊!有道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闺女,就她娘那母老虎,哪家肯跟她结亲家?”
“连你这色胆包天的小淫棍都不敢要,更别说我了。”
淫哥长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一身肥肉,如果不是随了她娘那品性,二丫还真是不错啊!”
“呸!别想了,你真是没见过世面,一个二丫就让你精虫上脑了,想当初我在河阳城时,服侍我的那几个丫环,放在咱们村里那就是倾国倾城。”
淫哥一下来了精神,“软蛋弟,咱们啥时进城玩玩吧。”
“进城?我看你是想破童子身去了吧!”
正说话间,老色鬼出来了,身后跟着一群汪汪乱叫的狗。上次砍千年红松回来后,那癞皮小母狗就带了崽,二个多月后生出四只小狗来。稀奇的是居然有两只小狗长的跟那怪兽一模一样,只是头上不见有角。小狗出生时,把淫哥和软蛋吓了一跳,这怪兽不会托生后回来报仇的吧。老色鬼听了后止不住翻白眼,这畜生哪里还懂这些,你把它养大,你就是它的主人,哪里有什么托生报仇的事。俩臭小子看着一身雪白,毛绒绒透着可爱的两只小怪兽,心里也有些喜欢,想起它们老子的威猛样,心里就幻想起将来带着怪兽宠物横行天下的美好前景来。
两只小怪兽就这么养了下来,村里人见到不免也有些稀奇,不过有个老头说,他曾经在京城一大户人家见过这种狗,长的就跟小猫似的,看看这两只小狗的脑袋的确也有些像猫,大家除啧啧两声,也就不再当一回事了。
这两只小怪兽渐渐长大,也的确跟狗没多少区别,一样的汪汪叫,一样地见了骨头就啃,只是长的有点快,三个多月下来,体形快赶上黑头了,而且力气大的吓人,套上绳索能把一根三百斤以上的顶梁柱拖走。黑头好似一点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把这两只异种视同己出,这两只小怪兽也把黑头当作它们的老子,黑头一生气,它们照样吓得屁滚尿流的。
老色鬼出来后,见俩臭小子悠闲的很,立刻大骂:“混蛋小子,还不给我练功去!”
淫哥和软蛋慌忙爬起来,互相摆开了架势。
这练功倒不是练什么木匠功夫,而是真真正正的武功。自打听了俩臭小子差点死在老虎爪下,老色鬼就琢磨开了,将来这软蛋要上京城寻访父母,光有手艺怕是不行,要是会点功夫,有个万一也好自保。于是翻箱倒柜,找出一本什么武功秘藉,逼着俩臭小子练开了。这本秘藉是老色鬼年轻时给一大户人家修房梁时,在棚顶夹层中发现的。老色鬼不识字,但是看着里面画的人物挺好看的,就偷偷揣到了怀里,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当初软蛋看到老色鬼拿出本泛黄的武功秘籍时,心里还大叫稀奇宝贝呢,等他翻开一看,不禁哑然失笑。原来那只是一本最普通的少林红拳,这种东西满大街都是,小时候他就在一家杂货铺里见过,三文钱一本。
俩臭小子也没人教,只是软蛋念出来后一块瞎琢磨,招式对不对也没人知道。练了几个月,功夫没什么长进,倒是饭量渐长,吃的老色鬼心疼不已。不过看着俩臭小子身体比以往更显强健,老色鬼也就放宽心了。
看着淫哥和软蛋在那里呼呼哈嘿,老色鬼满意地点点头,开始逗弄起那几只狗来。过了一会,白秀兰出来了,老色鬼一见,两眼放光,照着美妇人的娇躯左瞄右看,那眼神恨不能透到衣服里去。
“武仁、勇儿,过来瞧瞧。”白秀兰冲着两个胡乱对打的臭小子喊道。
淫哥一听立刻停了手,而软蛋这时正好一个冲天炮打过来,淫哥一个不察,立刻被揍了个乌眼青,捂着眼睛又蹦又跳。
“死软蛋,我跟你拼了!”淫哥大叫一声,冲着软蛋就是一个虎扑。
软蛋一击得手,便不再与淫哥纠缠,脚底板抹油,转身就溜,可怜淫哥一扑不中,还扑了个狗啃屎,待爬起来,软蛋已经跑到白秀兰身边了。
“死软蛋,我都停手了,你怎么还打?”淫哥怒气冲冲地叫喊。
软蛋躲在白秀兰身后,一阵狂笑,“谁让你突然就停了,我收不住嘛。”
淫哥冲过来找软蛋算账,软蛋躲在白秀兰身后直做鬼脸,两个人扯着白秀兰的衣角绕来绕去,快把白秀兰晃倒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一会兰姨给你弄个鸡蛋揉揉。”
“我要两个!”淫哥打蛇棍上。
这时老色鬼也过来了,一个爆栗就敲在淫哥头上,“臭小子,就知道吃!”
“死老鬼,不许动孩子!”
见白秀兰杏眼圆睁,老色鬼讪讪地住了手。
“武仁,看看兰姨给你们缠的护手。”
自打有了那怪兽红角,淫哥和软蛋干活时,总是想方设法用它来投机取巧。比如打眼钻孔,抠槽划线,用那红角又快又省力,虽然活干的不错,但老色鬼却非常生气。在老色鬼看来,这简直是对木匠手艺的污辱。一门手艺精不精,不再于用什么家伙,手艺到了,一斧一凿也能做出精巧细致的绝活来。这俩小子走旁门左道,投机取巧,这手艺的进境可就难了,所以老色鬼一直禁止他们用这怪兽角。
俩臭小子开始练武后,老色鬼就打起这对红角的主意来了。想到淫哥和软蛋将来在外行走,没有个防身的家伙可不成,这俩只红角坚硬锋利,却是个不可多得的防身利器。于是老色鬼找铁匠打了一对护手装在铁角之上,又让白秀兰用牛皮缠了,再用丝线细细密密地缠好,一对似简非简,似剑非剑的武器就出炉了,老色鬼给取了个名字,叫“朝天锥”。
有道是匹夫罪,怀壁其罪,这对红角平日里是不敢拿到人前的,老色鬼又用花梨木做了两个锥套,从外面看就像两根木棒,拿在手里倒有些双简的模样。
瞅瞅四面无人,俩臭小子一人一只朝天锥,在空地里比划开了,惊得老色鬼大叫:“小心,小心,别点着了木头。”
这朝天锥的威力可是不能小觑,前几个月这俩臭小子偷偷在老色鬼的破房子里比划,一把小火烧掉了小半间房,老色鬼带着俩臭小子用了半个月才收拾好。老色鬼一边把俩臭小子骂得狗头淋血,一边在心里暗爽不已。这半个月老色鬼就偷摸住进了白秀兰家,每天看着美人在眼前晃,那可是天大的美事,搞的老色鬼都不想把房子修好了,那房子拖拖拉拉修了半个月就是明证。
俩臭小子比划了一阵,便各自收锥入套,淫哥心里一动,把朝天锥拔进拔出,软蛋见了,立刻明白过来,暗骂淫哥色心不改,连这都要意淫一把。
白秀兰看着两个渐渐成长臭小子,心里一阵感慨,转头一瞧老色鬼,一双贼眼正盯着她不放。原来刚才两个臭小子一阵拉扯,美妇人竟露出半个香肩,当即大怒,杏眼圆睁,啪地扇了老色鬼一耳光,转身进屋了。
看着老色鬼捂着又红又辣的脸,俩臭小子一阵没良心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