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时辰,桌上一片狼籍,那壶足有二斤多的酒,被老色鬼一人喝下了大半。软蛋的酒量与老色鬼不相上下,只是见老色鬼有心大醉,便喝的不多。旁边的淫哥却没得到老色鬼的遗传,只不过喝了三五杯,却是满脸通红,双眼发直,舌头都有点短。
“徒弟,将来行走在外,有几句话师傅要告诫你。”老色鬼酒入愁肠愁更愁,眯着迷离的眼睛对软蛋说道。
“师傅有什么教诲,徒弟自当遵从。”软蛋见老色鬼一脸严肃,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
“一戒出入烟花;二戒与人结怨;三戒败坏德行。”说到这里,老色鬼叹了口气,接着又道:“这几条师傅都没做到,所以才落得今天这种地步,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师傅希望你引以为戒,不要再走师傅的老路。”老色鬼说罢,抓起酒壶就是一通狂灌。
软蛋急忙上前夺下酒壶,“师傅!你这又是何苦呢?”
淫哥在一旁哼哼道:“爷爷,你怎么不给我留点,光顾着自己喝。”
“唉!”老色鬼颓然瘫在凳子上,舌头也快卷不起来了:“臭……臭小子,这点酒算……算什么,老子还等……等着喝孙媳妇敬的酒呢。”转过头对着软蛋巴搭巴搭眼皮又说:“徒……徒弟啊,听师傅一句话,在外遇……遇上合适的姑娘,早点把事办了,千万别傻等啊!”
这话倒是老色鬼的肺腑之言,要不是白秀兰一拖再拖,早就两家并一家,其乐融融了,哪还会生出这么多事端?
淫哥却在一边说起了胡话:“办什么事?爷爷,你的老毛病可又犯了!”
软蛋敲了淫哥一记,转头对老色鬼道:“师傅,虽说你平日里行为不检,但也没有犯实质性的错误,为什么这么糊涂,竟然进了妓院!”
“我冤啊!”老色鬼突然叫屈起来,舌头不知怎么也利索起来。“我虽是进了妓院,可我并没有做那苟且之事。”
“那你去妓院干什么?难道是去看活春宫?”淫哥一听老色鬼有猛料要爆,脑子立刻清醒了许多。
“就是嘛!我就是看看而已,没干坏事。”老色鬼冤屈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哇!这还不叫干坏事啊?你要不干,那窑姐怎么会放过你?”淫哥直咂舌头,一脸的不相信。
“是真的!我花钱雇了个人去干那坏事,我只在旁边看看而已!”
啊?淫哥和软蛋一齐瞪大了眼睛,居然花钱请人嫖妓,自己却在旁边看着过干瘾。
“你花钱!别人嫖?人家床上干着,你在旁边看着?软蛋,你信吗?”
软蛋直扑棱脑袋,这……这是什么事儿啊!
“这是真的啊!”老色鬼都要呼天抢地了。
“爷爷,你是不是犯傻了?花钱看别人爽快!你怎么能忍住自己不上呢?”
老色鬼露出悲愤的神色,突然大叫一声:“我那时不能人道嘛!”说罢仰天长哭。
“人道?什么意思?”淫哥傻愣愣的看看老色鬼。
“唉!就是说男人干不了那种事了。”软蛋真想敲死这个笨蛋。
“哦,明白了,是被骟了。”淫哥又在自作聪明。
软蛋恨不得拿鞋底乎住淫哥的嘴:“你个笨蛋,东西还在,就是硬不起来了。”
淫哥这下明白了,“爷爷,你都起不来了干嘛还想娶兰姨,你这不是想误人家终身嘛。”
老色鬼失魂落魄,借着酒劲上涌,慢慢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