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蛋见俩人都是一副窘样,不由得哈哈大笑,把李香儿笑得满脸通红。
淫哥把被子掖好,转头冲着软蛋叫道:“死软蛋,你笑够了没有?”
软蛋见状,把头一缩,整个人蒙在被子里。淫哥见他的被子不停地抖动,想想也知道这家伙躲在里面肯定已经笑翻天了。
淫哥恼羞成怒,对着李香儿嚷道:“小娘皮!你怎么这么不知自重,进来也不先敲门?”
虽然李香儿和淫哥一直吵吵闹闹,但淫哥从来没这么骂过她,李香儿当时眼圈就红了,说道:“是我不知自重,是我没脸皮,以后我再也不见你了。”话刚说完,已经带了哭腔,那泪珠也掉了下来。
淫哥见了心头不忍,正想出言安慰,李香儿已经转身跑出门去了。
软蛋听得动静,从被窝里钻出来,见淫哥一脸茫然,急得直叫:“死淫哥,人家对咱们这么好,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还有没有良心啊?还不快追?”
淫哥慌忙应了一声,赶忙跳下床来,刚要往门外冲,见自己还光着屁股,急忙回身穿好衣服,出门追李香儿去了。
淫哥出了门,听到李香儿在自己房内哭泣,犹豫了半天,才伸手去敲门。
“别来烦我!”李香儿在屋内吼道。
“李……李小姐,是我啊!”淫哥心中有愧,话未出口,人先矮了三分。
“你还来干什么?不怕人家说你不知自重啊?”李香儿一边哭泣,一边讨伐淫哥。
“我……”淫哥我了半天,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香儿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半天也没有听到淫哥的声音,心里不觉有气。那门李香儿进来时就没插,这笨蛋小子也不知道推门进来,只会在门口傻站着。
李香儿等了半天也不见淫哥的动静,偷偷推开窗子一看,见淫哥傻乎乎地扒在门缝上,不住地向内张望。李香儿心中有气,眼睛一转有了主意,轻轻翻出窗外,悄悄来到淫哥身后。
淫哥所在的位置,看不到李香儿的闺床,所以他也不知道李香儿在屋内的动作,直到李香儿摸到他身后才有所警觉。淫哥刚一回头,就听李香儿叫了一句淫贼,一脚就把他踹进屋内。李香儿随后就进了门,把门栓哗啦一声插好,像瓮中捉鳖一般,把淫哥堵在房内。
淫哥从地上爬起来,见李香儿两眼冒火似地盯着他,没来由的脖子一凉,原来他看见门后立着个稻草人,被戳的千疮百孔,上面有三个大字:罗武仁!
淫哥虽然没念过书,但自己的名字还是认得的,见自己的人偶被戳成这样,就明白自己最近没少让李香儿生气,当下连忙讨饶道:“李小姐,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都行,就是别再拿剑戳我了。”
淫哥说的是别戳那稻草人,李香儿想的却是那天淫哥偷窥时她拿剑戳淫哥的屁股,想起淫哥那天的狼狈相,不由得扑哧一声乐了。
淫哥见李香儿乐了,心里暗自舒了口气,说道:“李小姐,刚才是我不对,你对我们这么照顾,我却不知好歹,真是良心坏透,猪狗不如。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现在把我扒光了赶出去,我也没话说的。”淫哥一边观察李香儿的脸色,一边夸大其词。
李香儿见淫哥一边说一边眼珠子滴溜乱转,摆明了一副言不由衷的样子,心里不觉得有气,哼了一声道:“罗武仁,别再装腔作势了,我还不了解你?口是心非的家伙!”
“哇!你怎么跟我兰姨一样?”
“你兰姨?”
“我那兄弟的干娘,不过我兰姨可不像你,就算知道我装腔作势,都不会怪我。”
“呸!谁愿做你的长辈。”李香儿说完,脸有点红,淫哥这话分明是给她立个榜样,叫她不饶过他都不行。
淫哥见李香儿气也消了,接着说道:“李小姐,刚才你那么急,不知道有什么事?”
“我爹正找你们呢,不知他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说你们被府里的马车接走了,把车夫叫去好一顿盘问,幸亏我事先交待过车夫不得泄露半句,否则让我爹娘知道我把你们藏在府里,非得骂死我不可。”李香儿说完脸又红了,女孩家的心思早就外露给淫哥看了,偏偏这死小子装傻充愣,一点表示都没有。
“哎呀!那我们还是赶快走吧,否则害得李小姐被爹娘责骂,那就不好了!”
见淫哥抬腿就想走,李香兰劝阻道:“别急,现在天已经晚了,你们还是明天一早走吧,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
淫哥想了想觉得李香儿说的有理,便抱拳道:“多谢李小姐!那我回去通知我兄弟,明天天不亮就走。”
淫哥说完就出门去了,李香儿见了欲言又止,心里总觉得十分别扭。淫哥突然李小姐李小姐的叫着,让她感觉特别生份,还不如骂她小娘皮呢。转眼看到门后的稻草人,拿起剑来就戳了一下,撅着嘴叫着:“死淫贼!臭淫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