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械族士兵再没有什么斗志,恐怖的白魔,强大的夜魔,还有那个曾经率领他们的武艺高强的狂烈。
这样的敌人,他们如何应对?
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若论单打独斗,他们现在的王根本不是狂烈的对手,而论战术,械族和人族和平共处了近年前,将士们只有在平定内乱和练兵的时候才能真正的感受到战争。可是魔族不同,他们千百年来一直在酝酿着如何摧毁敌人,若论实战,一个魔族的中等士官在经验上就足以抵一个械族的将领了。
不然,他们何以能在一夕之间将整个人族摧毁的干干净净?
日上三竿,狂政摇摇摆摆的从营帐中走出来,昨夜满满的恐慌让他无法安睡,他只能依靠烈酒麻痹自己,而这烈酒,也让他此刻头痛欲裂。
狂君跟在他的身后,面色阴沉。
满满的举起手中的大刀,狂政底气不足:“械兵们,跟着本王再冲向敌营,我们械族勇士千千万,岂能惧怕那凶狠残暴的魔族?”
械兵们昂头而望,士气并没有高涨。
的确,这样的王如何能带动众人的心气?更何况,他们还要面对那样强大到几乎不可战胜的对手。
看着械兵们个个耷拉下的脑袋,狂政大吼:“怎么?难道我械族的人都是怕死之徒吗?”
众人静若寒蝉。
一个悠悠然的声音响起:“械兵当然不是怕死之人,只可惜以王兄你的德行,只怕不能服众吧?!”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狂政赫然转身:“王弟,你――”
狂君后撤一步,立即有两位将领上前挡在他和狂政之间,有了保护的狂君淡淡的笑着:“士兵已经集结半日,王兄你才姗姗而来,这不是惧怕夜魔又是什么呢?”
这番话让狂政愕然,他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一直信任有加的狂君:“王弟?你为何这样诽谤本王?”
“本王?”狂君轻声重复着,“你认为你有资格这样自称吗?”
“……”狂政刚想开口。
狂君仿佛想起了什么:“当然,在你杀死了父王和母后之后,你自然是可以自称为王的。”
众军一片哗然!
狂君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这句极具震撼的话语却在众人的心头狠狠的捶了一下!
狂政傻了,双眼通红,仿佛要把不远处的弟弟看穿一般:“狂君,你――你疯了!你怎么会……”这样的神态,这样的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械王死的突然,一向爱民如子的二王子突然离开,这本身就是萦绕在械族人心头的疑团,虽然狂政昭告天下,说二王子狂烈弑父篡位,阴谋败露之后被夜魔救走……
这个解释是可以封住天下人的嘴,可是从昨日的战况来说,却让人不得不怀疑。
当今的械王根本不是狂烈的对手,再加上有夜魔相助,若是二王子当日要谋反决计不会有败露之说。
械兵们全都抬起头,想看狂政如何应对。
而此时,狂政几乎面无人色,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当初狂烈在械族的声望如日中天,是狂君建议他想办法除掉此人的;当日弑父篡位也是狂君很早就计划好的;后来昭告天下的圣旨是狂君代拟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狂君去说,去做,去指示,如今呢?
他根本无法应对!
看着众人越来越严厉的注目,他瞪大了眼睛,颤抖的望着那个一向让他深信的弟弟。
“狂君……你诬蔑本王!”他大吼,气急败坏。
“他没有诬蔑……”仿佛是天外飘来的声音,如梦幻一般,只不过带着少许的戏谑与讽刺。
惊愕的众人仰头望去,却发现夜魔已经悄无声息的浮在他们头顶。
他们带着深深的恐惧,而夜魔似乎并不准备伤害他们,他只是微微一挥手――昨天被攻破的结界中,缓缓走出两个人,远远的,他们的身影不断的被放大,再放大……
是械王和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