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站起,雨夜壹劃,道:“李永必死,但此去生死未譜,村裏還有這麽多人照顧,如果妳們回不來,他們這些人怎麽辦?如果我此去有什麽意外,妳們再給我報仇也不遲!”
蘇正還想說什麽,唐易立刻冷漠道:“我意已決,除非有人能從我神兵下打贏我再說。”說完,他輕輕的看了壹眼所有的人,然後不再停留,往都城方向飛奔而去。所以的人心中默默祝福。
雨下的很大,唐易壹路不做任何停留,在淩晨時分終于趕到了都城那高大的城門口,此時大門緊閉,城樓上燈火通明,人影壹閃壹閃的,顯然有不少士兵。
唐易心中焦急,卻又想不出什麽辦法,心壹橫,他冷漠的朝那陰森的大門走去。
“什麽人在下面?”走到離門口還有十米左右的時候,城樓上的士兵才發現唐易,立刻出聲叫到。
唐易也不擡頭,淡淡的壹笑:“進城的百姓。”
那士兵聽了他的話,松了壹口氣,隨即厲聲道:“城門已關,明天再進。”忽然他眼中看到壹道默光,那是雨夜,士兵大驚,急忙喊道:“放箭,快,有敵情。”頓時箭如雨下,不過都是失了准頭,他們這些士兵早已庸懶慣了,此時聽聞有敵,壹個個慌不擇路的,哪有半分鎮靜。唐易如入無人之境,偶爾壹兩支箭射到跟前,也被他壹手抓住,他還發現了壹個問題,這些箭的箭頭竟然是木頭做的,本來國家用的應該是堅硬無比的生鐵啊!
不容他多想,城門就在眼前,他看看手中的雨夜,忽然擡頭,默光大閃,‘砰’、‘砰’堅硬的城門頓時粉末如雨,接連底撞擊也令唐易悶哼了壹聲,但他別無選擇。
見他如此,那本來已經亂成壹團的士兵竟大笑出聲,城門如此堅固,就憑壹己之力,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撞開。可是他們漸漸笑不出聲了,因爲那個男人。
見久撞不開,唐易心中煩躁無比,他仰頭大恐壹聲,灌注全身的精力,頓時,雨夜龍吟響徹天地,‘砰、砰、砰’。三聲過後,隨即就是壹聲驚雷班的巨響,大地在晃動,城門已然散落在地上,那碎片觸目驚心。城樓上的的士兵早已亂了壹團,有的逃離,膽大的向唐易圍去。唐易面對圍著他的大兵,並不害怕,反而前所未有的平靜,他冷冷的掃了壹眼,那如實質的目光令大兵頭皮發麻,他默然道:“李永在哪?說出來,我就不爲難妳們,否則,別怪我無情。”
壹個領頭的大兵向周圍的士兵使了壹個眼色,那些士兵立刻蠢蠢欲動,卻誰也提不起那膽,畢竟破開城門可是他們親眼所見。唐易眼簾低下,雨夜漠然的從下往上緩緩擡起。
身影如箭般射向領頭大兵‘噗’血賤當場,那領頭死不瞑目。場內只有沈重的呼吸聲和那雨落聲,這時唐易再壹次說道:“我再問壹次,李永在哪?不說。”他壹指地上的屍體:“這就是妳們所有人的下場!”
頓時,兵器落地聲不絕與耳,其中壹個約三十來歲的大兵走上前,狠狠地說道:“李永可恨,城主可恨,他們狼狽爲奸,私吞軍饷,苛刻百姓,大俠,李永此時應該在城主府上,聽說他今天搶來壹女子,今夜正要洞房,這已經不是第壹次了。”
唐易壹陣激動,那女子必是幽蓮無疑。他焦急道:“快帶我去。”
那大兵道:“城主府裏戒備森嚴,那裏的官兵並不像我們這般無用,那都是李永從總督府親自帶來的親兵。”
唐易哪還管得了這些,雨夜朝地壹震,堅決的道:“帶路。”
第十三章如若殺神
此時的李永還在府上大喝特喝,因爲今天又是他的大喜之日,這種勾當他不知道幹了多少次了,這次的女孩可是這麽久來最漂亮的壹個。已是淩晨了,壹群人還在鬧騰,李永不急,那女孩無論如何也跑不掉的。
冷清的大街,不見壹個人影,只有雨聲和幾個士兵喘氣的聲音。唐易拖著長長的背影走在後面,孤獨蕭索。到了。
前面燈火通明,看到唐易眼裏竟是那麽的刺眼,“妳們回去。”唐易對著前面的士兵冷聲道。那些士兵也不推遲,道了聲英雄保重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唐易手持雨夜,緩緩而冷漠的向前走去。
“什麽人?”守門的人出聲叫道。
對這些人唐易不再手下留情,森然道:“要妳命的人!”雨夜往前壹鈎,那月牙如同壹把催命符,頓時鮮血如柱,如此,在月牙下喪命的已有七八人。
李永喝得醉醺醺的,在下人的攙扶下有壹步沒壹步朝洞房走去。此時的蘇幽蓮全身動彈不得,直直的躺在床上,周圍的紅綢刺眼之極,無聲的淚流滿了俏臉。她心裏是多麽的希望那個人出現啊!可是那是壹種奢望。
房門啪的壹聲,隨即就是壹陣難聞沖鼻的酒氣,蘇幽蓮銀牙暗咬,難道自己的清白就要毀在這個龌龊的人手上麽?不!決不!即使是死也不能!李永對下人使了壹個眼色,那下人手上立刻多了壹小包東西,猥瑣的朝蘇幽蓮走去,她見了更加的驚慌,那決不是什麽好東西,自己死也不會開口。可眼下容不得她選擇,那下人狠狠的壹把掐住她的小嘴,那小包東西隨即注入她的嘴巴、喉嚨!蘇幽蓮唯有用那滿是怨毒的雙眼冷冷望著他。
壹切做完,那下人走後,李永淫笑的朝蘇幽蓮走去,並不再意她那吃人的眼神,他坐到床沿邊上,淫手壹邊摸著她的臉壹邊得意的道:“小美人妳可想死我了,自從見了妳以後我可是茶不思飯不想啊!只要妳跟了我,以後的榮華富貴少不了妳的。”隨即又陰陰的笑道:“剛才妳吃下的可是好東西啊!呆會保證妳欲仙欲死。”
此時的唐易見越來越多的人圍了上來,心中因爲憤怒和焦急而狂恐:“殺、殺、殺、殺……”聲音如同實質,眼前之人立即七孔流血,死于非命。
蘇幽蓮的外衣已經除去,玉藕般的手臂和那壹抹胸衣令李永血脈噴張,他咽了壹下口水,正欲撲上去時,外邊唐易的殺聲也隨即傳來。蘇幽蓮本已心死之人,聞聽殺聲猶如仙樂,那淒美的臉龐綻放出點點笑容,如花般的美麗。
李永冷哼壹聲,隨即淫笑道:“小美人,不要妄想有人能從我手底下把妳就走,妳就乖乖的呆在這,等我把妳那小情郎抓來欣賞壹副春宮圖,不知道會是壹種什麽樣的感覺呢?哈哈。”他臉色忽的壹變,從腰間抽出壹把軟劍,那寒光晃得蘇幽蓮心驚。唯有心中默默祝福。
血戰!唐易戰意昂然,雨夜鈎!帖!挑!撞!無所不用,沒有招式,只有不斷的殺戮!身上的麻衣染上層層血迹,分不清是誰的。唐易的周圍行成壹個真空地帶,他那駭人的眼神令人不顫而栗。
“哼!壹群廢物,我養妳們是幹什麽吃的?”人群自動散開,唐易苦苦尋找的李永壹步壹步向他逼來,如壹座大山般壓在跟前,喘不過氣來。
那李永冷冷壹笑道:“那天居然看走眼了,沒想到妳也是高手。”
唐易同樣冷笑道:“那天我也看走眼了,沒想到妳居然是壹只禽獸不如的東西,今天我就要替那些冤死之人討壹個公道!”
聞言李永大笑道:“有本事妳就來啊!在這我就是王,沒想到妳爲了壹個女人竟然愚蠢的跑來送死,不過那女的可真漂亮啊!那皮膚,啧啧。”
唐易大怒,狂恐壹聲:“受死吧!”刹時雨夜如電,狠狠朝李永刺去,雷鳴電閃,戟劍相交,那劍如靈蛇般纏繞而上,迅猛的朝唐易的手削去,唐易雨夜壹轉,螺旋般再壹次朝李永貼去,李永用劍壹诋,和戟相交的同時,劍猛然彎起壹個弧度,刺入唐易的小臂,鮮血直流。李永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時間,劍尖詭異的再轉,刹時唐易那已經是血色的麻衣如同雪落般,壹片壹片往下落,血流了壹地。
唐易整個身體用雨夜撐著,自嘲的笑笑,自己竟然這麽快就敗了,自己死了不要緊,可是幽蓮怎麽辦,想到她,心裏就隱隱發痛。
李永撫摸著軟劍,怪笑道:“妳當我天劍門的首席大弟子是白叫的嗎?現在嘗到了滋味了吧!不要緊,呆會還有更精彩的,我要妳看著妳心上人是怎麽在我跨下婉轉求歡的,我要妳生不如死!”壹字壹句如同毒藥,唐易噴出了壹口鮮血。決不,自己決不會讓幽蓮受到傷害的,自己答應過她的。自此,他心中壹片空明,那受傷的心綿綿不絕湧出驚世的內力,修補著那壹個個血洞。
李永的雙眼就像那貓眼,玩弄著手心的老鼠。所以他見唐易壹動不動,也不去理會,只是戲谑的看著他,漸漸的,李永的心開始了不安,給他不安的竟是被他當成老鼠的唐易。對于他來講,是絕對不容許壹個另他不安的人活在這個世上的,他出劍了,他緩緩朝唐易殺去,唐易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那嘴唇彎起了壹個弧度。
劍就快到了,到了!‘撲赤’壹聲,劍沒入了唐易的胸膛,離那心只是壹點點的距離,李永在這時放下了心來,想抽出劍來再往那心刺上壹下,可這時他愕然了,劍竟然抽不出來,隨即他看到了唐易的笑,死神般的微笑,他急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因爲唐易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唐易忍住胸口的巨痛,雨夜閃電般的揮出去,那月牙的缺口,竟像是那地獄的大門,扣在了李永的脖子上,猛的壹拉,頓時鮮血就像雨滴般往下落,李永的頭顱滾落在唐易的腳下,睜著那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第十四章春夢無痕
李永死不瞑目,而此時的唐易也是乏力至極,剛才的那壹擊已是用了他全部的精力。遠處的城主見李永已經做了戟下魂,早已是嚇破了膽,在夜色的掩護下匆忙逃了開來。
唐易半跪在地上,手中卻是緊緊握這雨夜,那淩厲的眼神向四周射去,剩余的士兵害怕他的虎威,無人再敢上前壹步,竟錯過了殺唐易的最好時機。
房內的蘇幽蓮早已陷入了火生水熱之中,壹邊擔心外面的唐易,壹邊還要忍受那烈性春藥的折磨,身體不段的扭轉摩擦,那綁著的繩子也孜孜做響,小臉通紅通紅的,煞是可愛。她本已准備咬舌自盡,可是唐易沒有令她失望,最終還是來了,只是生還是死,她不知道,只知道如果唐易他死了的話,自己定會隨他而去。
壹刻鍾!唐易就那樣半跪著,任由那絲絲精純的內裏修補著那殘缺的身體。而周圍的那些幸余的士兵也沒有令他失望,壹刻鍾之內,竟沒有壹個人走上前去捅他壹刀。
他緩緩站了起來,目光冷冷的望著,冷聲的道:“李永已死,要報仇的就來,我天海不在乎多妳們這幾條人命!”雨還在下,隨著唐易的話落,頓時四周響起了兵器落地的聲音。唐易松了壹口氣,畢竟已他現在的戰力誰輸誰贏還不壹定。
“很好。”唐易笑笑,隨即又是壹冷:“妳們抓來的那個少女在哪?如果她少了壹根毫毛,也就是妳們命喪之時!”
兵士不寒而栗,最終走出壹個,對著唐易道:“壯士,我這就領妳去,不過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您高擡的貴手放過我們,我們不甚感激!”唐易只是點頭,那兵士面上壹喜,急忙在前帶路,剩余的人見他壹走,頓時壹轟而散,畢竟是自己的命要緊,什麽爲國什麽爲主,全都是狗屁。
‘砰’門再壹次打開,蘇幽蓮下意識的閉上雙眼,她害怕!
“幽蓮。”唐易輕輕的喊道。
蘇幽蓮聽了這聲呼喚,已是喜極而泣,璀璨的淚珠不段的往下滾落,唐易用力壹扯,那綁著的粗繩頓時節節斷開。他將蘇幽蓮緊緊擁在懷裏,竟是像擁有了天下。
隨即唐易感覺不對,蘇幽蓮全身绯紅,滾燙滾燙的,他大驚:“幽蓮妳怎麽了,我立刻帶妳看大夫。”
蘇幽蓮心中羞澀,她將颔首埋在唐易的懷裏,急忙道:“沒什麽,天海哥,我們還是快點回漁村吧!”唐易也知道這而不是久留之地,顧不得其它,急急替蘇幽蓮穿上衣服,飛奔而出。
前面已是漁村,幾十個火把照耀著每壹張焦急的臉,在這雨夜竟是令人如此感動。
在臨時搭著的茅屋內。“蘇伯,幽蓮怎麽樣了啊!”唐易著急的問道,久病成醫,蘇達也懂得壹些黃老之術。此時的蘇幽蓮已經忍耐到了極限,換了別的女子怕早已崩潰。
蘇達不懷好意的笑笑,把所有人趕出去後,對唐易說道:“只要妳留在這,蓮兒就什麽事也沒有了。記住,不能跑,蓮兒叫妳做什麽妳就做什麽,不得反抗。”隨後朝女兒瞪瞪眼,意思是妳這下滿意了吧!
茅屋的門關上了,蘇幽蓮不在忍耐,像壹匹狼般撲到了唐易的懷裏,嬌羞的道:“天海哥,其實我沒什麽事,只是中了那個王八蛋的春藥!”
唐易瞪圓了眼睛,懷裏的可人兒已是衣裳半解,誘惑之極,他下意識的咽下口水,下面已經是水漲船高,懷裏的人立刻感覺到他的變化,嬌笑道:“瞧妳那熊樣,妳要就說壹下啊,妳不說我怎麽知道妳想要,妳說我就會給妳,妳不說我怎麽給妳……!”
唐易無奈的哀憐壹聲,這狐狸精要人命啊!
幹材遇到烈火,哎!外面細雨霏霏,茅屋春色無邊!
雨不知什麽時候停了,當壹縷辰光透入茅屋,射落在還在沈睡的壹對壁人身上時。倆人同時睜開了雙眼,蘇幽蓮沐浴再情愛的光輝中,粉面櫻唇,似羞似喜,如同那被澆灌的浮水蓮花,嬌柔靈動,妩媚間透發著絲絲高貴,美不勝收,二人新婚燕爾,比翼雙飛,如膠似漆,道不盡的甜言蜜語,好似忘了仙境人間壹般。二人幸福的笑笑,隨即又緊緊相擁在壹起,這壹刻即是永遠!
外面壹陣咳嗽聲,倆人俱是臉壹紅,急忙穿戴好。打開門就迎上了蘇達那爽朗的笑容,他用力壹拍唐易的肩膀,笑道:“該叫嶽父了吧!我可是把女兒徹底的交給妳了啊!”
“爹!”躲在唐易身後的蘇幽蓮立刻不依的道。
旁邊的蘇正怪笑道:“還沒過門呢!就開始幫著了,那以後還得了!”蘇幽蓮可不怕他,壹個瞪眼就叫他立刻停住了嘴巴。這丫頭早已把昨夜的驚心忘到了腦後,又恢複了往日的風采,這叫蘇達放下了心,他還擔心她留下陰影,看來是自己白擔心了。
唐易在幾人的目光下,老老實實的叫了壹聲:“嶽父!”
蘇達撫著颔下的幾根細須,顯然是滿意至極。笑過之後,蘇正才說道:“海子,妳把昨晚的經過說壹下吧!”
唐易應了壹聲,挑了壹些不痛不癢的說了出來,自己是怎樣的痛,他是壹字不提,不過即使是這樣,蘇達父子倆也聽得驚心膽顫。過了好壹會,蘇達歎了壹口氣:“這麽說李永已經死了。”
“是的,他該死!”唐易毫不猶豫的說道。這壹刻,蘇幽蓮的玉手和他緊握。
蘇達道:“他死不足已償命,不過死後的麻煩有多少!他壹省總督之子,那死了兒子的總督能這樣輕饒了我們嗎?”
蘇正眼睛射出光芒:“他來壹個殺壹個,來兩個殺壹雙!”
蘇達猛的壹拍他的後腦,他捂著腦袋,跳起來說道:“幹什麽打我,我又沒說錯什麽?”
“糊塗。”蘇達壹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就我們著漁村的壹點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現在我們在只能聽天由命了,但願那總督是個清正之人。”
“哼,能教出那樣的兒子,能是什麽好鳥。”蘇幽蓮恨恨的說道。不過這話說的也有道理。
唐易沈默壹會,才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那總督很有可能把怨氣曬到漁村的人身上,我們要在早早做好准備,把所有孩子和女人全部移到船上,畢竟根據現在的國家法律,總督沒有權利調動海軍的,這樣我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蘇達點頭,唐易繼續道:“壹方面我積極備戰,另壹方面我們找幾個機靈的人越過總督的眼線,直接到朝廷去告狀,我相信朝廷總有清正之人的。這事就交給阿正哥了。”
見蘇正有些不情願,就知道他想什麽,唐易道:“阿正哥,妳可別小看了這個任務,也許我們所有人的命都交到了妳手上啊!”唐易其實還有點私心的,如果自己不幸死了,那至少還有壹個可以照顧蘇幽蓮的人,他也可以放心了。
蘇正聽了他的話,喜滋滋的跑開了。
第十五章壹場殺人遊戲
走出屋門,唐易都有種再世爲人的感覺,望著身邊的已爲人婦的蘇幽蓮,真想壹輩子就這樣陪著她走下去。可是不能,唯有此刻握著她的手。
蘇正找來五人,帶著所有人的希望,匆匆就上路了。唐易他們也進入了緊張的部署。
第二天天明之時,小村裏來了壹個唐易想都不敢想的人,正是都城的吳民。他看著唐易那戒備的眼神,並不以爲意,他笑道:“吳民此來並無敵意,妳殺了那李永可算是替我們都城除了壹害。”
“此話怎講?”唐易淡淡的道。
吳民氣憤激昂的說道:“那李永盤桓在都城好久就是不肯離去,殺人放火,奸淫婦女,無惡不作,早已是都城的壹大害。城主也是有個欺軟怕硬的狗官,這些壞事他是壹件也沒有賴下,此人不除,都城的百姓也將永無甯日。”
唐易聽了他的話,道:“妳的意思是叫我去殺城主。”
“是的。”吳民幹淨利落的說道。
“那我可以得到什麽好處。”唐易問道,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吳民笑道:“妳想要的,全部漁村人的命。”
唐易沈默了壹會,道:“妳憑什麽說這個話?”
“只要妳殺了城主,在這都城內就是我最大。”吳民信心十足的說道。
原來是想當城主啊!唐易心裏暗道,這樣也才符合情理,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即使我殺了城主也沒用,上面還有總督,妳還管得了總督麽?”
吳民是有備而來,他自信的說道:“他來這,在我的周旋下,他最多也就是拿妳問罪。如果他敢大逆不道的拿百姓開刀,那我就是死也要上書到皇上面前。”
唐易用那清冷的目光盯住他的雙眼,那吳民也無所懼,良久,唐易說道:“我相信妳,希望妳不會另我失望,妳要我怎麽做?”
“太好了。”吳民喜形于色,多少年的希望就快實現了。他道:“明天夜裏,城主將會親自領兵前來,到時妳……!”倆人談了壹下細節,旁邊站立的蘇幽蓮立刻說道:“口說無憑,我們立張字據。”說罷,就不知從哪抽出壹張紙。吳民笑笑,刷刷的幾下,就在那張紙上簽上了大名。
吳民壹走,蘇幽蓮就壹屁股坐到唐易腿上,笑道:“天海哥,我這手還不錯吧!”唐易寵溺的捏捏她的俏鼻,笑道:“我家幽蓮最聰明了,我沒想到的事妳都能想得到。”
‘咳’蘇達在旁邊看著倆人當他透明似的公然調情,不滿的咳了壹下。蘇幽蓮高興之下,竟忘了老爹是誰,此時也覺得不好意思,紅著臉把頭埋進了唐易的懷裏。
今夜就是城主領兵前來之日。有了吳民的承諾,唐易心裏放心不少,不過戲還是要演足的。壹群人藏在壹個小丘的後面,靜靜的等著,雖是信心十足,但蘇幽蓮握著唐易的手還是冰冷的。
半夜時分,馬蹄聲遠遠就傳來了,越來越近。唐易舉頭看去,密密麻麻的火把,足足有三千多人。唐易倒吸了壹口冷氣,如果不是吳民,他將用不足壹千的漁民去抵抗三千多人的大軍,想想就不寒而栗。領頭的正是都城城主,旁邊的不是吳民是誰。
在離唐易他們藏身之處還有百來米的時候,軍隊停了下來,那吳民不知對城主說了什麽,然後下馬走到大軍的最前面,大聲的喊道:“妳們這些賤民,我知道妳們就藏在裏面,城主大人寬宏大量,只要妳們交出首犯,我們就保證不再追究,不然的話,就把妳們漁村夷爲平地。”他話剛落,藏在另壹側草垛的墩子立刻跳起來,悲憤的道:“妳們殺我娘,殺了村裏那麽多的人,海子替我們報了仇,那就是我們的恩人,我們是決不會恩將仇報的,要我們交人,妳們想都不要想。”
遠處的城主和吳民皆是冷哼壹聲,那吳民再壹次說道:“我數三聲,再不交人,我們就自己動手抓了啊!到時傷了什麽人或者是殺了什麽人,那可都是妳們自找的,怪不得我們。”
“不用數了。”唐易從小丘後面走了出來,他從容的笑道:“不用數了,我跟妳們走就是。”
那城主自從見了那天他殺人的樣子,心中還是有些陰影,他還真有些怕了唐易。此時見他自投,心中的興奮那是言于表,總督大人那終于可以交代了。吳民對旁邊的幾人使了壹下眼色,那幾人立刻拿出繩索走上前去把唐易反綁上,城主見了,頓時得意的笑道:“賤民,任妳武功再高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妳那天不是很能殺嗎?今天再殺啊!哈哈……!”
唐易冷眼相看,被押著緩緩朝城主這邊走去。那城主忽的跳下馬,壹拳打在唐易的胸口,看得遠處的蘇幽蓮壹陣心疼。就在這時,唐易動了,他奮力壹掙,那繩索應聲而斷,在城主的驚愕中壹把抓住他的脖子,‘喀擦’壹聲,那原本還歡蹦亂跳的城主就這樣永遠的離開了塵世,到地獄忏悔去了。隨即唐易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衆人的眼皮下隱入了黑夜。吳民見他走遠,又看看沒了生氣的城主,帶著壹點笑意的大聲喊道:“城主死了,快去抓犯人,抓到的重重有賞。”直到這時,衆官兵才奮起而追,可哪還有唐易的影子。在天明時分就草草收了場,擡著城主大人的屍體絕塵而去。
唐易在村子周圍繞了壹圈,才悄悄的回到小茅屋,小小的屋裏早已是聚滿了人,見他回來,大家都是壹陣心安,隨後就慢慢離去,把時間留給兩個即將分離的年輕人。
唐易要離開這,這是和吳民商量好的,也是必須的。
蘇幽蓮手裏端出壹盤餃子來,溫柔的道:“明天就是年關了,妳把這碗餃子吃了吧!”唐易默默的坐了下來,無聲的咀嚼。刹時,蘇幽蓮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風筝,狂落下來,狠狠的撲在了唐易的懷裏,哭著道:“相公,我要妳再愛我壹次……!”
第十六章過年大逃亡
今日便是年關了,即使已經成了廢墟的小漁村也恢複了壹點生氣。紅帳房內。唐易倆人早已醒來,蘇幽蓮面目含春,顯然剛剛又是壹番龍爭鳳鬥,她此時慵懶的躺在唐易的懷裏,小手撫摸著他的臉,溫柔至極。溫存了良久,唐易才無奈的道:“不早了,我該走了。”
蘇幽蓮大眼睛立即紅了,眼淚撲赤撲赤的往下落:“妳壹走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相見,我舍不得妳!”
唐易也知此去相見遙不知期,他把蘇幽蓮摟得更緊了,喃喃的道:“我也舍不得妳啊!可是沒有辦法,我必須得離開,我向妳保證,兩年之內不管怎麽樣,我都會回來的。”
蘇幽蓮哭著道:“還要兩年啊才可以見妳,我不管了,我要和妳壹起走。”
唐易感動至極,卻又不得不說道:“傻丫頭,此去不知是福還是禍,我怎麽忍心妳跟著我受苦呢?再說妳還有爹要照顧,妳壹走,阿正哥又沒在,妳爹怎麽辦?”
蘇幽蓮淚眼帶花:“可是妳要是在外面有了女人怎麽辦?”唐易無語,敢情這丫頭說了這麽多就是爲了這個啊!
“不行!”蘇幽蓮顧不得天氣寒冷,穿著內衣就從床底下掏出件東西。唐易定情看去,竟是壹個木刻的面具,還是壹個半邊臉的。唐易好笑道:“沒想到我家幽蓮還有這個工夫,厲害厲害啊!”
蘇幽蓮小臉壹紅,惱怒的把面具扣在唐易的半邊臉上,嘿嘿笑道:“不錯,這樣我就放心了,這下就不怕別的女人勾引妳啦!”面具上彎彎曲曲的刻著壹些圖案,上面還有幾個蠅頭小字‘蘇幽蓮’。只是她不知道唐易戴上面具後更增加了份詭異的魅力。
那面具精巧之至,要拿下來也要花上壹點工夫的,蘇幽蓮見唐易伸手想要拿下面具時,立刻霸道的按住他的手,嬌笑道:“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同意妳不得把這面具拿下來,否則……!”
“否則怎麽樣?恩!”唐易再壹次把她摟在懷裏,戲虐的道。蘇幽蓮臉紅紅的,咯咯的笑道:“否則我以後就不和妳像昨晚那樣子了。”唐易大汗,點頭算是同意了。自此,被稱爲鬼木將軍誕生了。
兩人又默默的呆了壹陣,唐易忽然把挂在脖子的玉佩取了下來,拉過蘇幽蓮的手鄭重的放上去,道:“這玉佩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來的,這是我唯壹的東西。我沒有送妳過任何東西,妳以後要是想我,就把它拿出來看看吧!”
蘇幽蓮硬咽著道:“我會好好保護著它的,以後看到它就像看到妳壹樣。”
出得屋來,外面早已時圍滿了人,唐易感動的看著每壹張臉。那墩子走上前來,壹拍唐易的肩膀,有些硬咽的道:“海子,壹路保重,在外邊可別丟了我們漁村的臉啊!”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壹去兮不複還。
唐易在大家的祝福聲中踏上了征程。
他戴上面具,壹手提著雨夜默默的走向遠處。
這壹天是年關!
唐易行色匆匆,在路上並不多做停留,繞過都城後就徑直往西北走去。那兒有戰爭,數不清的國家好男兒正在爲保衛祖國而戰,那!才是他該去的地方。
細雨菲菲,這時的唐易已經趕了十天的路了,離西北戰場已然不遠。入夜時分,唐易在壹顆樹上休息,迷糊間聽到遠處有打鬥的聲音,他立馬醒來,警惕地看著不遠處。只有幾個模糊的影子,他慢慢的潛了上去,只見四五個壯漢圍著壹個青衣瘦弱的青年,那青年已經是血迹斑斑,顯然已經是窮途末路,他手中握著壹把長劍,冷冷的看著前面的幾人。爲首的大漢嘿嘿壹笑:“早就叫妳交出身上的錢財,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現在,嘿嘿。”旁邊的壹個稍微矮點的人接口道:“大哥,妳看這小子細皮嫩肉的,正好老高好那壹口,嘿嘿,老高上來。”說話間後面走上來壹個神情猥瑣的大漢,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青年,淫笑道:“剛才天黑竟然看走眼了啊!極品啊!老大這小子歸我了。”那青年壹陣惡寒,眼睛裏早已是怒火中燒,不再跟他們廢話,長劍狠狠朝他刺去。那大漢也不急,也不知道他練的是什麽工夫,單手竟穩穩握著那劍尖。躲在樹後的唐易不禁砸舌,好厚的皮啊!
那青年劍被抓住,此時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他心中的惱怒可想而知。不就是自己錢多了點,然後被這夥強盜看到。早知把錢給他們就是了,想想剛才那個猥瑣的大漢,他就壹陣惡心。
也活該這青年倒黴,這夥五人,每壹個都是國家通緝的要犯,個個身手不凡,國家不知派出多少人馬捕殺,卻都铩羽而歸,沒想到今日倒給他撞上了。
唐易本來不想多管閑事,不過看到那青年無助的眼神,想想呆會被那猥瑣大漢抓去,他就頭皮發麻,他幹咳了幾聲,隨即從樹上跳了下來。那幾個大漢壹驚,想到此人竟能躲在早自己眼皮底下而不被自己察覺,那他的武功可想而知,壹時間都如臨大敵,那青年也趁機跑到了唐易的身後。
唐易抓著頭皮,笑道:“別誤會,我只是路過的,不過妳們五個打壹個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啊!”
那猥瑣的大漢見煮熟的鴨子飛了自然不願意,立刻跳出來叫道:“我們打我們的,關妳什麽事,識相的就快點滾,否則可別怪妳爺爺手下無情啊!”見唐易還是無動于衷,五人用眼神交流了壹下,壹哄而上。
唐易還真有點緊張,自己是有絕世武功不假,可他不會用啊!如果不是前兩次的厮殺,他還真不敢面對這五日,畢竟剛剛可是見識過幾人皮厚程度的。
五把刀同時而至,唐易抓起雨夜奮力壹擋,‘铿锵’幾聲,五大漢同時退了幾步,唐易也只是退了半步,不過他也不好受,此時虎口生疼。那幾個大漢再看看手中的大刀,均有壹些細細的裂縫,而對方的武器竟毫發無損,幾人都大驚失色,從出道到現在還沒吃過這麽大的虧呢!心中已萌發了退意,見唐易並沒有上前厮殺的意思,那爲首的大漢輕喊壹聲:“走!”隨即就隱沒在黑夜之中。唐易虛了口氣,見他們已經走遠,也顧不得那濕漉漉的土地,壹屁股就蹲在了地上。那背後的青年也癱坐在地上,拍拍胸口,都有種再世爲人的感覺,他見唐易望著自己,那很俊的臉壹紅,抱拳道:“謝謝兄台救命之恩,小弟感激不盡。”唐易只覺得這人像個娘們,連說話都像,難怪剛剛那個大漢看中了他。如果不是脖子上的那個喉結,‘吱吱’唐易還真把他當女人看了。
他嘿嘿的笑道:“沒什麽,不過妳長得真漂亮,難怪剛才那人看上了妳。”
“妳……!”那青年用手指指著他氣得說不出話。那手竟然比幽蓮的還要美麗,真是沒天理了,唐易心裏暗道。
“妳無恥。”那青年半天才擠出這三個字,唐易啪掉他伸出的手,笑道:“本人牙齒雪白,怎麽會無恥呢?不跟妳說了,我得睡覺了。”他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就起身離開。那青年見他真的離開了,立刻急了,如果那些人去而複返,他該怎麽辦?所以也匆匆跟了上去。
“妳跟著我幹什麽?”唐易笑道。
“這路又不是妳的,我走我的,關妳什麽事?”那青年撅著嘴道。唐易搖搖頭,這厮越來越像娘們了。
青年被他看得心裏毛毛的,瞪了他壹眼:“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嗎?”
唐易點點頭,笑道:“是沒見過,沒見過長的這麽漂亮的男人。”青年惱怒的瞪了他幾眼,不再理他。
雨越下越大,兩人躲在壹個石壁下。石壁剛好容得倆人,那青年卻不想和唐易貼的太近,半個身子已經被雨打濕。唐易趁他不注意,猛的把他拉到身邊,笑道:“妳躲那麽遠幹嘛?怕我吃了妳啊!”那青年掙不開他的手,只好惱怒的看著他。壹股淡淡的清香從他身上傳來,唐易用力的吸了兩口,嘿嘿笑道:“妳長得像娘們,連身上都是香香的,啧啧!香!”那青年臉紅紅的惱道:“色狼!離我遠點。”
唐易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道:“妳我都是男人,我色妳哪裏啊?莫非妳也好那壹口?”
“妳才好那壹口!”青年狠狠打了他壹下。兩人嬉鬧了壹陣,也不似先前那般約束。
“妳叫什麽?”唐易問道。
“韓相。”青年翻翻白眼道。
唐易搖頭歎道:“連名字都像女的,有沒有考慮下輩子去做女人啊!”唐易忽然發笑道:“下輩子要是做了女人就給我當老婆好了,啊哈哈!”
韓相狠狠捏了他壹下,突然笑道:“要不妳下輩子做女人,我娶妳!”
唐易忙擺手道:“想都別想,我和我妻子早就預定好了,下輩子還做夫妻。”
韓相詫異道:“妳有妻子了!”
“有啊!可漂亮了!”唐易幸福地摸著臉上的面具笑道:“這面具就是我妻子給我戴上的,說怕有別的女孩勾引我。”
韓相嗤之以鼻:“妳妻子可能是怕妳出來嚇人才給妳戴上這個的把!”
唐易壹瞪眼:“汙蔑,赤裸裸的汙蔑,我長得比妳帥多了,妳看我這半邊臉就知道了。”
韓相嬉笑道:“那妳摘下給我看看啊!”
唐易搖搖頭,想想蘇幽蓮分離前那淒美的臉龐,懊惱的道:“還是算了,我老婆不讓,不然……!”他突然停下不說了。
“不然怎麽樣?”韓相笑問道。
那日蘇幽蓮的話猶存在耳,那晚的迤逦,唐易竟傻傻的發笑愣在那。
韓相看著他那幸福的笑容,心裏就不樂意,雖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這家夥實在是惹人討厭,抓著小辮子就是不放,他哼了壹聲:“妳要去哪裏?”
唐易瞬間回神過來,說道:“哪裏有戰爭我就去哪!”
“妳要去西北戰地?”韓相詫異的道。
“怎麽?我爲什麽就不能去那。”
“不是!”韓相憤怒的道:“我也要去那,那西北的夏之國正在蹂躏踐踏我們的土地,還揚言要娶我們秋之國最美麗的公主,我到想看看他們要是沒本事?”
這回輪到唐易愕然了,道:“妳也要去西北?”
“當然!”韓相自豪道:“我是秋之國的子民,當然有義務上陣殺敵。”
聞聽他這話,唐易猛的壹拍他的肩膀,豪氣幹雲的說道:“好,就沖妳這話,我天海交妳這個兄弟了!”
原來他叫天海啊!韓相心裏暗道。而這個名字也將跟隨他壹生壹世!生生不離!
第十七章結拜了
在這大雨磅礴的山林裏,卻絲毫不影響唐易的興致。他折下三根樹枝插在地上,拉著韓相緩緩跪下。單手舉起,慎重的道:“天地爲證,我,唐易今日在此和韓相結爲兄弟,以後生死相依,如違此誓,天誅地滅,不得好死!”說完他希冀的望著韓相。
韓相略爲猶豫,也鄭重的道:“天地爲證,我,韓相今日在此和天海結爲兄弟,以後生死相依,如違此誓,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好兄弟!”唐易猛的壹拍他的肩膀,大笑道:“我看妳也不過十七八歲,以後我就是大哥了,小韓相,哈哈!”見他那得意的笑容,韓相真想上去在他臉上蓋上幾個腳印。
壹夜無話。雨停了,陽光射落早林子裏,唐易伸了個懶腰,推了推還依靠在自己身上睡覺的韓相,大笑道:“小韓相,快醒來,再不醒我就可要打屁屁了啊!”聞聽這話,韓相立即睜開朦胧的的雙眼,見自己整個身軀都倚靠在唐易的身上,如同被蛇咬了般,猛的跳起,神色不自然的道:“鬼叫什麽呢?睡個覺也不讓人安甯。”
唐易眨眨眼,哭笑道:“妳是睡的舒服了,我這手臂可就受罪了。”
韓相抖了抖身上的粉塵,笑道:“應該的,誰叫妳是我大哥呢!”
唐易眼睛壹瞪,突然笑道:“妳也知道我是大哥了啊!快來給大哥錘錘背,要不今晚就不肯給妳睡了。”
“誰要妳給?”韓相白了他幾眼,自顧整理衣裳並不理他。唐易燦燦的自己站了起來。兩人吃了壹些東西,就急急往西北趕去。
而另壹路的蘇正經過十多天的長途跋涉,終于到了國家國都出雲城。
可這時的蘇正茫然了,他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才能解救遠在千裏之外的漁村。焦急之下,他不顧壹切,壹行人直挺挺的跪在皇宮宮門前。舉朝震驚!
幾人終于見到了帝王,那是個二十來歲的少年,不怒自威,叫所有人都不敢輕視。上有帝王,周圍是密密麻麻的王公大臣。整座大殿是只有急促的呼吸聲。
蘇正快窒息了,他從沒有見過這麽大的場面。他跪在地上,久久不敢擡頭。可他心裏忽然想到了家,那個家等著他前去拯救的啊!
他無懼的擡起頭,望著聖顔,他朗聲痛苦的道:“小民本是都城壹個小漁村的,那李永仗著著自己是總督的兒子,強搶民女,殺我村民,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可恨那都城城主竟放任不管,更是與他狼狽爲奸,暗地裏不知道幹了多少壞事?如今我那漁村已是成了那群虎狼之人的眼中釘了。小民出來已經十多天了,我擔心我的家啊!”他再也說不下去,跪在那嗷嗷大哭起來。
那少年皇上猛的站起來,怒道:“想我秋國男兒在西北大戰爲的是什麽?難道就是保護這麽壹群虎狼之人麽?唐將軍,那總督好像是妳的門下的吧?”
站在最前的壹個人站了出來,他穿著盔甲,威風頂頂。在這大殿之上居然還帶著佩刀,這就是秋之國人人敬仰的唐敬忠。身經百戰,幾代忠烈。如今貴爲大將軍。他壹抱拳,不卑不亢的道:“李永這孩子我見過,應該不會做出這麽傷天害理的事,這其中必定有什麽問題,皇上不能憑借片面之詞就定罪啊!此事壹定要慎重調查。”
皇上也點頭道:“是要調查,不過要是此事是真,到時候漁村怕也沒了,壹個小漁村可經不起壹個王公大臣的折騰啊!”他壹語雙關,朝內的某些大臣偷偷擦了壹把汗。
這時候從諸列大臣著走去壹人,看上去三十還不到,那陽剛的國字臉充滿了正氣,他行了壹個禮,緩緩道:“臣林華願隨這幾位兄弟前去調查,如若屬實,臣壹定秉公辦理,該殺的殺,該罰的罰!”
皇上微微颔首道:“妳拿著朕的令箭,以欽差的身份調查此事,可先斬後奏,妳自己看著辦吧!”這林華也是他及其放心的人,所以才放手讓他去做。
林家。
“哥,妳今天就要走了麽?”這是壹個美麗的少女,絕世的容顔皺成壹個川字,她就是林羽嫣,另唐易愛恨交纏的林大小姐。
林華點點頭,道:“必須得快點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那我和妳壹起去吧!”林羽嫣希冀的望著哥哥。林華看著妹妹眼裏隱藏的憂傷,心中不覺歎了口氣,是唐易的失蹤才令這個曾經快樂的女孩變成這樣的。
林華猶豫道:“那妳要不要和唐林商量壹下,畢竟……!”
“不用了!”林羽嫣淡然道:“他現在還無法左右我的自由。”林華默默的點頭,算是答應了。也該讓她出去散散心了。
而令壹邊的唐易和韓相兩人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終于來到了西北戰地。
邊陲小鎮,原本無名的小鎮因爲戰爭而壹躍成爲世人皆知。它叫西川,給唐易的第壹感覺就是荒涼。春已經來了,可這還是落葉紛紛,高高的城牆外是那無邊的草原,深似海的草原讓唐易不甚希噓。城內壹片蕭索,三三兩兩的百姓走在街上,眼神黯淡無光。明天會怎麽樣呢?生?還是死?
唐易的心情有點沈重,不遠處的地方立著壹個帳篷,那是國家在招兵。唐易和韓相默默走了過去。
那坐在帳篷裏的士兵聳著頭,有些無奈,招募的次數太過頻繁了,現在已經幾乎是無兵可招了。他見唐易兩人朝他走來,心中壹喜,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忙搬過壹條板凳放在唐易的面前,道:“兩位小弟可是來入伍的,我們神風營可是武器精良,糧草充足,入我們的營絕對不會令妳們失望的。”
唐易和韓相對望了壹眼,心中漠然,對壹個應征入伍的人這麽客氣,想來前方的戰事也十非常的吃緊。那士兵接著拿出兩張紙和筆笑道:“快填上,以後我們就是戰友了。”
這位大兵也不過三十來歲,可長期的戰爭令他滿臉的風霜,眼眶已經深深凹了進去。這就是用生命來保衛祖國的人啊!
唐易寫完自己的壹些資料,站起身來向那老兵行了壹個標准的軍禮,這下連老兵也詫異了,這分明是最標准的軍禮啊!他壹個剛入伍的新兵怎麽可能做到。唐易自己也莫名其妙,難道自己失憶前曾經是兵將?把疑問深深放在心底。
那老兵也行了個禮,高興的說道:“歡迎妳們的到來,我是神風營第四大隊第六小隊隊長陳南,以後我們就是戰友了!”
戰友!多麽神聖的名詞!
第十八章倆女的第壹次……
東南的那個小漁村。
吳民沒有令唐易失望,他頂著巨大的壓力終于等來了林華。
到了!快到了!已經隱隱看見漁村了。蘇正喜極而泣,心中默默的道,兄弟我沒有令妳失望。
漁村還是壹如既往的平靜、安甯。只是那烈火燒過的痕迹表明這兒曾經經曆過火與淚的洗禮。林華看著那些殘骸,心裏已經不再懷疑。這群天殺的竟然向自己的同胞揮霍屠刀,林華青筋壹根根突起,站在他旁邊的林羽嫣也是小手緊握。吳民看著他倆人的樣子,心裏懸著的大石也終于落下。
剛入村口,蘇正幾人立即歡呼的高喊道:“我們回來了,回來啦……”聲音穿過雲層,射入九天。所有聽見聲音的人都匆匆的走向村口。
“哥!”蘇幽蓮硬咽道。
“好孩子!”蘇達自豪的道。
蘇正抹掉眼中的淚花,笑道:“海子呢?我沒有辱沒他對我的期望。”
“海子哥走了!”蘇幽蓮默默的哭道。
蘇正壹驚,所有的喜悅壹下子化爲烏有,他顫抖的道:“海子真的死了嗎?我的兄弟。”
“妳才死了呢!”蘇幽蓮風情萬種的白了他壹眼:“海子哥被逼逃亡了,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是瘦還是胖?”說著她的眼淚撲赤撲赤的往下落。
蘇正心有余悸的拍拍自己的胸口,傻笑道:“沒死就好,沒死就好!”他壹激動就把旁邊的林華給忘了,尴尬的摸摸頭對著大夥道:“這就是來幫助我們的欽差大人。”蘇達壹衆村民忙跪下道:“小民等拜見大人。”
林羽嫣見自己的哥哥竟望著前面的女子久久出神,又好笑又好氣,輕輕推了他壹下。林華這才醒來,臉難得的紅了壹回,他走上前來大聲的道:“各位村民妳們都起來吧!我壹定會還妳們壹個公道的。”
蘇幽蓮撇撇嘴,自語道:“只怕妳們是壹路的貨色。”她這話雖小,卻像是故意說給林華等人聽的壹樣。蘇達狠狠瞪了她壹眼,她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林家兩兄妹把她的神情全看在眼裏,竟覺得這女孩直白的可愛。林羽嫣看著她那高高盤起的頭發和那俏臉含春的摸樣,已然是有夫之婦了,看來哥沒希望了,只是不知道誰有如此的本事竟能讓如此出色的女子看中。她對蘇幽蓮似乎有著天生的好感,她走上前去拉著她的手,笑道:“我們可不是壞人哦!”旁邊的蘇正也急忙點頭。
蘇幽蓮不好意思的道:“我只是說說而已,妳們可別當真了,像妳這麽漂亮的女孩怎麽可能是壞人呢?不過還是我比妳漂亮壹點哈!”蘇幽蓮這話說的有水平。林羽嫣心裏大汗,如此自戀的人還是同壹回看到。她與蘇幽蓮壹個文靜,壹個調皮,壹個端莊典雅,壹個清秀可人。站在壹起就像兩道截然不同的風景,在場的男士都爲之傾倒,就差沒流口水了。
蘇幽蓮吐吐香舌,拉著林羽嫣壹骨碌跑了,她才不要理這些臭男人呢?
蘇幽蓮的閨房,也就是當初和唐易在壹起的那個茅屋。蘇幽蓮把所有貝殼之類的首飾統統翻了出來,林羽嫣這輩子可沒見過這海裏漂亮的玩藝,愛不釋手的撫摸著。蘇幽蓮得意的大笑,她興致壹來,輕輕的拿出脖子上的玉佩,遞到林羽嫣的眼前。林羽嫣頓時定在那,壹動也不動,眼淚如斷線的風筝般往下落,忽然緊緊抓住蘇幽蓮的兩只手臂,淒美的道:“這玉佩妳從哪得來的,告訴我好嗎?”
蘇幽蓮直覺得不對,咬咬嘴唇,小聲的道:“海裏撿到的。”
“海裏撿的……海裏……易哥哥!”林羽嫣喃喃的道,慢慢松開了緊抓在蘇幽蓮的手,默默的從脖子裏掏出壹快東西,竟也是壹塊玉佩,蘇幽蓮心裏大駭,這玉佩竟然和唐易送給她的壹模壹樣。唯壹不同的是,她的那塊是刻的是天涯,而林羽嫣手上的玉佩刻的是海角。合起來就是天涯海角!
蘇幽蓮心裏翻江倒海,竟愣在那壹動不動。連林羽嫣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只留下地上壹串兒的淚珠。
是夜。都城城主府內。
“妳說什麽?”林華驚的站了起來,不可自信的道:“妳說那女孩在海裏撿到妳送給唐易的玉佩。”
“是的!”林羽嫣漠然的點頭,眼中的憂傷壹覽無遺。
“這麽說唐易曾來過這裏,可是爲什麽只見這玉佩不見人呢?還有那女孩說是在海裏撿到的,難道……!”他沒往下說,因爲林羽嫣的眼淚已經拍啦拍啦的往下落了。她哭著道:“易哥哥曾經和我說過,即使他死了也要好好守著這塊玉佩的,可是……!”
林華默默的坐下,忽的又跳了起來,興奮的道:“不對,那女孩壹定騙了妳,吳民曾經說過當初李永把把那女孩擄去的時候,是壹個叫天海的男子單槍匹馬的把他救了出來,那男子後來又殺了城主,最後逃亡。李永的武功妳我都是見過的,在青年壹輩中已經是難逢敵手,可是卻被壹個漁民殺死,還是在衆多的護衛中殺的,除了妳的易哥哥,誰人有這個本事?”
林羽嫣眼中閃過難以形容的喜色,隨即有黯然道:“既然是易哥哥,可他殺了壹個李永而已,以他和皇上的交情,不要說壹個李永,就是殺上百個也是什麽事都沒有啊!可他爲什麽要逃呢?”
“我想,這裏中間肯定有什麽問題。”林華想想,突然壹拍自己的腦袋,懊惱道:“我怎麽這麽笨啊!把吳民找來就不是什麽問題也沒有了嗎?他見過那個人的。我這就去找他。”也不待林羽嫣說話,就急急跑了出去。
不到壹盞茶的時間,又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他面露喜色,氣喘籲籲的說道:“恭喜妹妹了,從吳民的描述來看,那個叫天海的男子正是妳那朝思暮想的易哥哥!”
林羽嫣喜極而泣,竟久久說不出壹句話來,如果自己早來十幾天就可以見到易哥哥了,太可惡了。李永太過分了,竟敢打我易哥哥,算妳死的早,不然的話。她緊握拳頭,牙齒吱吱作響。
看著妹妹那又高興又懊惱的樣子,他忽然想到了什麽事,有些擔心的說道:“既然有唐易的消息了,那唐林那邊妳准備怎麽辦?”
“哼!”林羽嫣不屑道:“在易哥哥面前,他什麽也不是,當初和他在壹起的原因妳也又不是不知道。”
第十九章我相公原來是將軍的兒子
天還微微亮,林羽嫣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了蘇幽蓮的閨房。蘇幽蓮還和昨日壹樣笑臉相迎,只不過眼神裏多了壹種叫做戒備的東西。
兩人漫步在沙灘上,,望著那無際的大海,林羽嫣忽然拿出玉佩,神情落寞的道:“妳知道妳脖子上的玉佩是怎麽來的嗎?”
“撿來的!”蘇幽蓮脆生生的道。
林羽嫣也不氣惱,繼續說道:“那是我親手命人雕的,世上只有兩塊,壹塊現在在妳手上,壹塊在我這。而妳那塊是我送給我深愛的男人的。”
雖然已經猜到這塊東西的寓意,但蘇幽蓮心裏還真不是個味,死天海竟然拿別的女人送妳的東西給我,以後見妳不撥了妳的皮。
林羽嫣見她眼神閃爍,趁他恍惚間壹字壹句的說道:“那個男人就是唐將軍之子——唐易!”
“我的天!我相公竟是將軍的兒子!”蘇幽蓮壹驚出口,看到林羽嫣死死瞪著自己,忽然趕緊閉口。
林羽嫣聽了她的話,眼淚不住的往下流,委屈,傷心。她喃喃的道:“我的易哥哥竟然娶了別的女人。”她忽然像個無助的孩子做在沙子上,掩面痛哭了起來。
蘇幽蓮本就是個善良的女孩,見她哭成這樣,心裏也不好受,再說了人家可是原配啊!自己只是個插隊生。她也坐了下來,推推林羽嫣,懊惱的道:“別哭了,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我也不瞞妳了,妳那易哥哥是我相公不假,可他忘記了壹切。”
“妳說什麽?”林羽嫣驚道。
蘇幽蓮撇撇嘴道:“也就是說我的相公,妳的易哥哥已經失憶了,忘記了以前所有的壹切。”
林羽嫣突然傻傻笑了起來:“原來是失憶啦!我就知道易哥哥壹定不會忘記我的,不過他是怎麽失憶的啊!他這幾年在外面也不知吃多少苦。”她忽然又哭了起來。蘇幽蓮看著她壹會哭,壹會笑的,竟不知咋的心裏發酸,抱著林羽嫣眼淚也滾了下來。兩人間的隔膜也隨著淚珠滾滾流落。
三天後。
“妳真的不和我回帝都?”林羽嫣拉著蘇幽蓮的手,真切的問道。有吳民的配合,壹切事情都已辦妥,還意外的得到唐易的消息,這壹行可算是收獲頗豐,唯壹遺憾的就是沒見到他人,只知道他還活著。
蘇幽蓮望著遠方,笑道:“我還要等海子哥回來的,他答應我會回來找我的。”
此時的總督府內,壹個身著黑衣的人對著著上首的壹個中年人說道:“據探子回報,林華已經准備啓程了,妳看我們是不是殺個回馬槍。”
那中年人正是李永老爹李遠光,聽了那個黑衣人的話,他忽然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良久才陰陰的說道:“不必了,那樣我們以前所做的壹切都白費了。”
“那少爺的死……!”黑衣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哼!”李遠光砰的壹聲,把手中的茶杯捏的粉碎,隨著指間的細縫慢慢落下,他陰狠的道:“現在主要就是尋到那個叫天海的人,其余的,嘿嘿!”他森然的笑了起來:“等主人大事壹成,到時還不是甕中之鼈。”黑衣人了然,也桀桀的笑了起來。
怪笑了壹陣,李遠光又對黑衣人說道:“妳去准備壹下,我們即日進京去見那個小皇帝,演戲可要演全了,老夫就給他們唱出好戲。哈哈哈哈哈哈哈!”
西北戰地。
唐易來時這場戰爭已經快打了半年了,此時難得有修整的幾天。收編了兩個新兵,陳南滿臉喜色,匆匆的收了壹下,就領著唐易兩人來到了軍營。
長期的軍旅生活讓所有的人都是面黃肌瘦,卻擋不住他們豪邁的笑容,他們談笑風生,苦中作樂。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築起壹道永遠屹立不倒的長城,唐易最敬重的就是這樣的人。
對于壹個戴面具和壹個長地像女孩的男人走在軍營裏確實很突兀。唐易還好點,韓相就不壹樣了,軍中無女子,雖然知道他不是女子,但各位大兵都用狼眼看著他,韓相無奈,只好躲在唐易的後面。就在這時,遠處的忽然起了狼煙,走在前面的陳南大孔道:“集合!快!”接著又對茫然無措的唐易兩人急急的說道:“妳們兩個剛來的就呆在營地裏別亂跑!”
唐易也急道:“我和妳們壹起去吧!”說完抖了抖手中的雨夜,意思不言而喻。韓相也有樣學樣,抖了抖手中的長劍。
陳南高興的壹拍韓相的肩:“好樣的,不愧是我招來的,不過妳們剛來實在是不宜出戰,軍隊講究的是配合,匹夫之勇是沒有用的。”唐易點頭表示理解,韓相皺著眉頭,顯然是剛才那下給拍疼了。
神風營全營出動,就只剩下壹些傷殘的留守,大概百余人。營地是在駐在城外三十裏的地方,因爲敵人都是善騎的草原之兵,所以秋之國的軍營大多都是分開駐紮的,相距也都不是很遠,這樣彼此就可以有個照應。所以說防線也拉的很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快日落了,似乎還聽的到遠處的喊殺聲,那些剩余的兵士戰意也被點燃,卻又閃過無奈。壹個年輕的士兵忽然站了起來,柺著腳就想沖出營地去,唐易壹陣感動,卻又不得不攔住他。
“妳壹個新兵也敢欺負我。”那個士兵大聲孔道。
“我只想做我應該做到事。”唐易不在意的道。
“那就滾開。”士兵再壹次喊道:“難道妳讓我眼睜睜看著我的戰友在外用命去殺敵,而我卻無能的做在這,妳知道嗎?這是對我的壹種侮辱。”
唐易認真的打量著這個士兵,他的年紀和自己相差無幾,被風霜吹紅的眼此時有些濕潤,眼中的倔強令唐易敬佩。這時韓相也走了上來,推了推唐易,說道:“他要去就讓他去好了,大不了我們壹起去。”
唐易火了,壹把甩開他推自己的手,責備的道:“軍規如山,難道妳連這個也不懂嗎?”
韓相用手指著他,眼睛裏淚花在打轉:“妳竟敢凶我,以後我再也妳叫妳大哥了。”說完賭氣不再理他。唐易心裏無奈,知道此時不是兒戲,如果不制止眼前的這個士兵,那剩下的傷員也壹定會不顧壹切的殺出去的。想到這,他突然厲聲對眼前的大兵說道:“妳要去我不攔妳,可是妳有沒有想過,就妳現在這個樣子出去,殺得了那些凶殘的敵人嗎?不能!妳只會給妳的戰友帶來包袱,他們在戰場上還有分心照顧妳這個傷員,妳難道想看到因爲妳,妳的戰友而倒在敵人的刀下嗎?如果妳想我不會再攔妳。”說玩,他默默的走到了旁邊,他相信這個士兵。
果然,本來還有壹些蠢蠢欲動的傷員也黯然了下來。那個士兵呆了壹會,忽然朝唐易鞠了壹躬,道:“謝謝!”
唐易欣慰的笑笑:“是我該謝謝妳,是妳讓我更加相信我的戰友。”
“妳叫什麽名字?”那人坐了下來,眼望著傳來殺聲的那個方向說道。
“天海,妳呢?”他看著離他遠遠的韓相,此時正賭氣不理他,心裏有些好笑,自己的兄弟就連脾氣都有些像女孩。
“周大應。”那個士兵說道。繁體字按鈕進行在線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