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要这样冒失?你还向他提到马克与邓志超的案子?你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接近他总会有办法。”
“太冒险了。一但被他认出来……”
“他连你都认不出了,怎么会认得出我?”
王斯宇气急,却只是无可奈何地摆了下手:“得。你还是在怪我!我们的关系完了,是不是!”
“我只是就事论事。用他把马克、邓志超救出来,让他做一件对自己多么愚蠢的事,不是更好。”
“我们只是要搞掉他们便达到目的了。你何必还要搞得这么复杂呢?”
“他们让我们有多痛苦,我们就让他们更痛苦十倍!”林剑锐嘴角轻轻上扬,眼里一闪而过的凶光,让王斯宇打了一个冷颤。林剑锐微微侧过头对王斯宇笑道,“这才是复仇。”
王斯宇呆了半响道:“你有把握让他救马克和邓志超?”
“就看他上不上钓。”
“怎么讲。”
“我告诉他有两个杀人犯在刑训时提到他的名字。我为考虑他的地位,会劝他把这个案子不了了之。”
“他会听你的?”
“在前途与利益面前,不由得他不动用手中权力压下这个案子。”
“你以为他会那么容易中你圈套?”
“也许呢。你知道我这是个好计划,只是过于冒险而已。正因为如此,才要你好好开动你那阴险毒辣的脑子,让我们把这一步做的更加天衣无缝才好。”
王斯宇叹了口气点头:“既然已经如此,我们就要做的迅速利落。首先是邓志超和马克的供词,你要事先写好。我会尽快想办法交给他们,让他们勿必背熟,并且多余的话不能让他们讲出一个字。关于法庭上走一遭,是无法避免了,即使最后能达到不了了之的目的,也一定会开几次庭。你对这里是怎么计划的?”
“老天已经给了我办法。”林剑锐轻轻地笑,“我已经输一次官司了,再输一次也很自然。”
王斯宇笑着摇头:“我看你的前途快完了。”
“当初做律师,想的是有机会挥舞公平之剑。可是呢,我知道这是个更肮脏的地方,失去了也没什么可惜。”
“何必发感慨呢?这个道理又不是第一天才悟出来。不过,在我们这件事上,你输官司恐怕也行不通。你想想,即使由你来当控方的律师,也还得看法庭给他们指定的律师是谁。对这个我们又不能进行操控。对方律师会很容易就查到你和嫌疑犯是中学同学……”
“我没讲完。也许我不会以律师身份出场。被害者不是一直都没有家属出面吗?”
“什么意思?”
“他和我妈妈没有办理过离婚,在法律上我还是他的儿子。我可以当原告。”
王斯宇目瞪口呆地望着林剑锐。眉头却渐渐展开。“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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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看守所里,近日邮来两本名著。《水浒传》上下两册。一本邮给邓志超,一本邮给马克。
两人彻夜通读,日间吃饭、放风也要读。在城东警局特派警员每次提审他们之前,他们就读的更狠。
连监狱的看守们都被他们刻苦的精神打动。
书的前150页很干净,150页后被翻的稀烂,有些行与段之间被划上的横线,有些字被画了圈。马克有时会将这些画圈的字一个一个地挑出来,写在书页之上交给邓志超。邓志超看过后,竟就把书页撕下来,当点心吃掉。
一周之后,两人把书当柴火烧了。看守警察诧异地问其原因。邓志超道:“书看过了就是废纸一堆,烧了,还能让人看个景。”
两人对着燃烧的很高的一串火苗,笑的很是开心。他们围着火苗嚎叫和跳狂放的舞蹈。
邓志超笑到要跳起勒马克的脖子,马克也能笑到把邓志超高举过头。
两人的欢乐影响了很多犯人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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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开心!
我们终于开始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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