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长。”特别调查属全员出动。然后，在警察地下档案室，李正又下达命令，“留下一部分，任务是在这里查阅与这起事件有关的资料。余下的人，协助公安人员平息社会动乱，即时阻止趁势造案的犯罪活动。”

间不容发，李正和小张两人又连夜赶往事发第一地点，南方某镇，石塘镇。

顾名思义，果真满布石头，镇的三分之一密密垒著石头的山，石头的路，石头的清桥。

李正尽量避免惊吓当地民风淳朴的居民，是以行程是秘密的，古色古香的小镇，在月色的映衬下，更显可爱。

石塘镇派出所里，派出所长是个秃顶敦厚的中年人，“这么说来，那座土坟还在的？”李正听完胖所长的“报告”，又提问道。

“是的，也没人胆大到去坟那边活动。那里成了致死的禁地。”说话的是名年轻的民警。

“徐杰，你就陪同领导去那边视察一下吧。”听到所长的吩咐，年轻的民警难以置信地望着所长。

“就现在？”叫徐杰的年轻人，不知所措地询问着，眼神里满是慌张。

“去吧，来的总归来了。”所长如释重负地说。这下，换作李正没了注意，一时间竟理不出头绪，未再作进一步的询问，这使他疏忽了。

所长向年轻民警递了个眼神，年轻民警恍然大悟般，快递地眨动眼睛，回递了眼神。

“那么，随我来吧，坟在镇下不远。”年轻民警投以冰冷的微笑，一手指向东南，挥了挥手，示意由他带路。

冬夜，霜华侵肤。

走在狭窄曲折的石板路上，李正的思绪，比起路上起伏不规则的石板，更甚杂乱。坟的所在，果真不远，走过一座小石桥。远离河水潺潺的声音，位于小镇尽头，迎面而来一片比夜更深颜色的枯木杂草间，小心的矗立着一个个，足有小孩高的寸尺见方的土坡，然而又区别一般的土坡。

“就是这里了，那个出事的坟，是最里面那个。”年轻民警提示道。阴风呜咽，只怕白天都少有人来光顾此地的，李正这么想着。

“属长，我过去看看。”小张自高奋勇的说，小张抢着奔过去里面，一会儿便隐没在坟堆杂草里。“啊呀……”里面传来小张的声音，伴有一阵东西跌入草丛的声响。大约是走得急跘倒了。

“小张，小心脚下，路不好！”李正向小张去的方向喊道。“出事坟的主人家难道没来过吗？”李正转向年轻民警，他打算在坟的本家寻找突破口。

“哦，来过，哭过一阵，什么也没问就匆匆走了。”年轻民警含糊地回答说。“是个该命绝的人，死后竟连尸体都没保住，有够惨的。”年轻民警小声碎语。

“坟的主人是谁？”没有回答，“我说，坟的主人是谁？”年轻民警没有回答。适才站着年轻民警的地方，留下了刚刚的碎语喃喃，人不见了！

是个没胆气的人，李正闷哼了一声。他又疏忽了，“小张？发现什么异样了么？”李正暗暗悚心，差点忘却小张已然探路去了。又是一阵阴风穿过衣裳，气氛已是夸张的诡异。李正急忙奔向小张的方向而去，心中溢出的莫不皆是不祥。

风中又传来一阵令人心悚的冷风，夹杂着火焰灼发的味道。终于看见了，小张的身影出现在李正的正前方，小张像尊雕像般矗立着，和四周围的坟堆一起。

“你在干嘛啊？喊你又不答应？快过来！”李正一边抱怨着一边走向小张。

小张背对着李正的身体，开始应声转过来，动作木然。“啊……”

尖叫，这是人类看见极恐怖画面的自然反应，必然是这个人眼前，出现他神经难以承受的情形，导致发声器官肌肉强烈收缩，发出无意识的声音。

无声的一幕，自小张的脖颈出，像吹胀的气球被尖锐物体刺破般，量子的体积不堪空间的强压，喷薄而出暗红的浆状物。

“小张！”李正就这么喊着，直到小张的身体失去重心，缓缓倒下。

小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