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卑微着在窒息中寻找空气。
他放纵地享受着,伸长脖子如同待宰的鹅。
汗水顺着下巴向下淌,他觉出了一丝淋漓尽致的快意,而后像是掐着脖子的手猛然释放——薛覃霈的第一次,至少是他以为的,留在了自己体内。
他小心翼翼地不敢动,也没有分离,只觉得一动便会有混着血液的浊红液体流出,疯狂一过则是开始觉出疼了。
接着他仍是小心翼翼地,俯身碰了薛覃霈的唇。
以一种紧密贴合的姿态,他的唇一路向下,在胸前稍作逗留,便又划向下方,几乎要将头埋入膝盖。
他没有发觉,薛覃霈不知何时竟已醒了。
他也没有发觉,那双搀着醉意的眸子清醒了一瞬,冷冽了一瞬,而后归于冷淡。
接着薛覃霈却又几乎是温柔地,然而叫人意外地熟练——他把靳云鹤压在了身下。
直到这一刻,靳云鹤才明白自己算是完了。
他把双腿高高抬起,攀住薛覃霈的腰。薛覃霈缓缓律动,一如靳云鹤小心翼翼的试探。
“闭上眼。”薛覃霈的话听不出语气。
靳云鹤心中忐忑,然而还是乖乖地闭上了。
“放松点儿,别紧张。”虽然薛覃霈对于靳云鹤紧张这回事儿感到无法理解,然而他还是隐隐能够觉出一点儿的,因此便用自己觉得十分轻柔的方式把靳云鹤的双腿又分开了些,免得他疼。
薛覃霈自觉这句话相当体贴,靳云鹤却是听得心里一紧——原来他这人早不知在外厮混多久了,比自己年轻好玩的戏子优伶什么的,估计都给玩遍了吧!
因此脚踝灵活地一弯,他恶狠狠地用双腿勾住薛覃霈:“要你担心!”
他看不得薛覃霈此刻温柔的样子,这叫他不得不幻想他在外和其他人上床的时候,是否也一如此刻呢?
靳云鹤以往从不曾在床上对薛文锡主动过,从来隐忍被动,今日却一反往常,非要激烈缠绵起来,像是决心要死在这里。
“来吧,干死我也不怨你。”靳云鹤伸手勾住他,紧密贴合着,不分开了。
薛覃霈便再不顾虑了,当即狠狠冲撞起来,唇却抿着,不曾吻过身下的人。
于是这一场肉体交欢,便真如靳云鹤所期待,激烈真实,真正纯粹,只是一场肉体狂欢。
然而交欢过了,酒肉也在肚中消化殆尽了,烟雾缭绕处,靳云鹤自己为快意地无声微笑——是啊,人生苦短,是该及时行乐。
乐也行了,也该睡了,怎么却总也不肯安于寂寞?
他知道薛覃霈已经在身旁睡熟了,嘴角的弧度却顽固地不肯下去,于是便只能自己一人在这阳光正好的大白天里反复回想反复咀嚼,自己为自己感动着,直到夜幕。
第11章拾壹万般皆情
余绅回来那天,薛覃霈在城里一家叫十三月的酒店和女客厮混,左手端着酒,右手牵着手,含情脉脉得连他自己也讶异——自己竟甘愿退步回去耐心地玩文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