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所至,岂还休(一)_浮生妄 《萍聚浮生?上》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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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所至,岂还休(一)(1 / 2)

情所至,岂还休(一)

许是巧藇年幼,面对南宫誉如此直白的怜惜与情意,惹得不敢言语,南宫誉也不多言,静静享受此刻难得的静谧。

南宫誉仍是将巧藇圈固在怀中,一双长年习武的手并未过分的碰着巧藇,只是压根也没打算从地上起身,巧藇虽有些无奈,倒也乾脆放鬆感受微凉的温度,柔荑把玩起长年繫在身侧的玉珮,蓦地想起什幺似的打破了沉寂。

「您的生辰是何时?」

将府内一干人等全被遣了出去,巧藇清脆悦耳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只是此话一出,巧藇便感受到身后之人僵直了身子。巧藇明白问及生辰便是攸关南宫誉的母亲,眼下两人虽有些暧昧,但也只能赌一把气氛正好,能否开解南宫誉的心结了……

「我的生辰在槴子花开最盛的时期,漫天飞花如雪,煞是好看。您一定没瞧过如此之景吧?待来年花开时,您与我、天恒……许是还有言言可以一同去看的!」

「……不看。」

「为何?您不喜欢花吗?」

「天恒俩,能自个去看的。」

唔?言下之意是应了自己的约,不过是想两人一同赏花,撇去闲杂人等?巧藇如此一想,娇俏的小脸倏地刷满了桃红,南宫誉见状,有些抑不可止的就着巧藇的肩头低低笑了起来。

「想哪去?彼时两人都成亲了,哪里同我们赏花?」

「您能否收起点劣根,闹得我都快不认识您了。依我瞧,您还是少同天恒近得好。」

巧藇听闻好似炸了毛的小猫,这会也顾不得害臊,转身便像个师长教训后辈般的比手划脚起来,不过这师长嘟着樱绯小嘴、小蹙蛾眉的,着实稚嫩得可爱了些。

「……妳都这样唤天恒的?」

南宫誉笑意未减,轻轻淡淡的挂在嘴边,长睫之下的云涌正翻腾着,刚毅的五官在古铜色的肌肤上刻画得分外完美,衬着几许余晖直叫人瞧傻了。见惯南宫誉一向清冷的巧藇,一时也是愣得尚未回过神来,直到对进了那双蕴含千秋万物的眸子,才差点没把自己掐死。

「我……」

「呵,可好看?」

「唔,好看。」

虽觉羞红了脸,但神智仍是晕呼呼地,巧藇便顺着南宫誉的问句点了点头,原是南宫誉的调侃,却在巧藇露骨的直白后稍有慌乱,略微尴尬的咳了两声试图掩饰,并率先从地上起了身。

「起来吧,地凉。」

知晓南宫誉的窘迫,巧藇未笑出声也勾得杏眼弯如弦月,通透心灵的她自是不戳破南宫誉,就着南宫誉的手起身,却难掩眸中那得意的笑意,后者笑意更是浓厚,怎幺遇到她总得软上几分。

「您还没说呢,生辰?」

纵使气氛正好,巧藇仍未忘却心中挂念之事,倘若真如天恒所说,南宫誉将她视为不同的存在,是否真能将他从极寒之地给带出来?

「……妳真想知晓?」

南宫誉收拾玉萧的身子挺得板直,语气微冷的令巧藇打了哆嗦,只是倔脾性的她咬了咬唇,重重的颔首,眉目间的凝重如赴沙场般慎重而严肃,南宫誉轻笑,周身的寒气像是从未有般的消散无蹤。

「我不作没有利益的策略。」

「啊?那……」

「你对天恒只唤其名,我以此交换,可好?」

「唔……我不懂。」

巧藇有点昏乱,不过是问个生辰怎幺扯得越远了?困惑未解,只见南宫誉慢条斯理的绕过桌案研磨起墨,执笔在如雪的宣纸上大大写了两字,笔墨未乾却见行云流水、果断刚毅的字体跃然眼前,人如其字,巧藇喃喃起……

「子逸……」

「嗯?」

南宫誉这一声“嗯”的别有意味,巧藇望向那微勾的笑意,又知晓自己定被耍了,他居然是拐着自己唤了他的字。羞脑还未脱口而出,只见南宫誉稍有明耀的墨眸又黯然几分,缓缓开口,语气轻渺的让人听不真切。

「五日后。可我不喜过生辰。」

「……」

被误会成是要替他过生辰也罢,巧藇本就想藉题发挥,问问那故事的后续,可瞧南宫誉私下居然有如此多她不曾见过的模样,她便更加心疼,这人究竟将自己封闭成什幺个样了。

「这字可是您自取的?」

「我娘取的。」

南宫誉的眼眸已恢复以往的清明,语气中的淡然好似与他无关,巧藇接过南宫誉沏茶的壶,缓缓地替两人斟了茶水,清脆的铃音响起,竟是蕩漾了南宫誉心中沉寂已久的死水。

「子逸、子逸,愿子一生安逸。您的娘亲可谓用心良苦呢!」

「看来妳很喜欢这个字。」

他也曾如此喜欢这个字。

南宫誉摩娑着杯沿,心思恍若回到若干年前,那样人人争抢的风华女子,温润的就着他的手,引领他一笔一画的写下这两大字,再笑得明媚风光,要自己好好珍惜这个字……

思绪一转,脑海里是无边的黑夜披上火红的嫁衣,如珍珠般的满天星斗全被狂虐的大火烧去殆尽,映入瞳孔是红得炙热的阎罗,带走他的稚嫩、笑容、情感,以及那偌大宅子唯一在乎他的人……

「子逸!」

南宫誉回神,见着却是巧藇焦急的神情和布满细汗的白额,正想问些什幺却感觉手中一股黏腻温热的液体,垂眸一瞧竟是自己捏碎了瓷杯,而同他握着那残破碎片的还有双白皙的手……

「该死!妳在做什幺!」

「唔?我怕您弄伤自己……」

南宫誉倏地放开了手,碎片落地的声响清晰作响,他战战兢兢摊开巧藇被刺伤的手,鲜红奔腾的血液如寒梅落雪般灼目,更是让南宫誉愤恨不已。

「不疼?」

「很疼啊……」南宫誉的气恼全从翻腾的黑眸中倾泻而出,语气中的咬牙切齿顿时也让巧藇没了底气,眼下只得示弱的讨好了。

「疼还这幺做?」

「您将瓷杯握得紧,眼看都要捏碎了,唤了您好多声也无回应。我也不做多想便去扳了扳,本是要将瓷杯取出了,岂料……」岂料他深陷在最深沉的回忆,一时情绪上涌便出力伤了她。

南宫誉取来药品,说什幺也不让巧藇自个儿上药,纵使手法粗糙了些,巧藇依然乖顺地让他给自己包扎,虽然成果令巧藇发笑,但心中却有着说不出的暖意。

南宫誉坐在巧藇身侧,有些颓然的只手掩面,后者看了却是于心不忍,虽不知他是深陷进如何的回忆中,但那时他眼中的愤恨、悲戚交加,巧藇都好似感受了一遭。

「对不住……」

「哪里对不住我了?就这小伤我还不放心上呢,从前……唔,我还要託您的福可以偷个小懒不做活了呢!」

如莺的笑声不绝于耳,巧藇纯真的笑靥照耀满室光辉,以致偌大的将府也没这幺寂凉了。而南宫誉未略过巧藇语句转折之意,虽感奇怪却也不言,她不说的他不问。

「怕妳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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