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吹起彩云飞扬_分节阅读_25_和风吹起彩云飞扬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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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吹起彩云飞扬_分节阅读_25(1 / 2)

那些过去的曾经,

总是来也匆匆,去亦匆匆。

为什么,那些我们的曾经,

都会变得这样仓皇而模糊,

究竟是有些什么,我们已经失落?

唯有剩下的一句:好久不见。”

也许是被诗歌里的意境感染,或是被王旭阳的朗诵打动,教室里只有音乐悠悠,安静无声,不久,杜小红干净清明的嗓音再次想起:

与你同行

席慕蓉

我一直想要,和你一起,

走上那条美丽的山路。

有柔风,有白云,

有你在我身旁,

倾听我快乐和感激的心。

我的要求其实很微小,

只要有过那样的一个夏日,

只要走过,那样的一次。

而朝我迎来的,日复以夜,

却都是一些不被料到的安排,

还有那么多琐碎的错误,

将我们慢慢地隔开,

让今夜的我,终于明白。

所有的悲欢都已经成为灰烬,

任世间哪一条路,

我都不能,与你同行

王旭阳的诗歌给张文君第一眼的感觉是写给一个曾经的女孩,诗歌里流露出来的无奈和隐隐的悲伤让她想起读席慕容的诗的感觉,她没想到这个外表开朗、外形俊俏的男孩竟也有如女生般的婉转柔肠。在女生眼中,三班容貌出众的男生有三个,肖剑是一个,但性格清冷孤傲,马斌算一个,就是有些华而不实,王旭阳则是另一个,却是温暖阳光,所以,王旭阳的女生缘更好,只是在他开朗温和的背后,也有人所不知的儿女情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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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演出继续进行。

在女生合唱之后,朱洁、王兵几个演练了几日的小品正式登台,按照李泽的安排,最后他们没有从课本里找到合适的剧本,而是从《洪湖赤卫队》里截取了一段,好笑的是朱洁几个扮演赤卫队的游击队员们,因为看到王兵那些饰演彭霸天的“狗腿子”们实在狗腿:毕竟时间、条件所迫没有服装配套,看着穿着冬衣摇头晃脑装着鬼子说话的这些假鬼子,朱洁第一个笑了场,她一掉链子,其他演员一下子都找不到了北,结果这个小品演得磕磕绊绊,惨不忍睹,但好歹把大家逗得捧腹大笑,歪打正着地把一个爱国教育的正剧变成了一部舞台幽默剧。

刘燕燕的小魔术本身并无特别的亮点,一看就是还没有完全练到家,但人家艺不高人却胆大,表演过程中尽管漏洞不断,但依然镇定自如,还不停和主持人马斌眉飞眼笑,仿佛相当自得其乐。这一切在吴立萍看来都是在故意打情骂俏,不由把这个憋了半天的吴书记气得火冒三丈,她拉着身边的张文君,恨恨说到:“我今后和这个狐狸精不共戴天,你记住,从今以后,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我说,没有这么严重啊,你多心了,这是正常的演出,你好歹还是书记,这点肚量…”张文君暗自庆幸这位祖宗幸好没有看上肖剑,要不然,她真是不敢想像如何与她朝夕相处!

最后的一个节目是刘闯的压轴之作,吉他弹奏《垄上行》。刘闯没有在‘小舞台’上表演,而是搬了一把椅子放教室中间的空地上,他今天穿着那件经常穿的高领毛衣,支起一个膝盖,把吉他放好熟练地先调调弦:张文君总觉得今天的刘闯有些不寻常,过于沉默,眼神有她看不懂的落寞和神伤,尽管刘闯教学上不是很上心,但平心而论,她觉得这个年轻的老师还是很平易近人的,他会和他们一起聊一些明星八卦,和他们一起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甚至还经常鼓捣着班里的男孩要勇于保护、关心女孩子,要像个真正的男子汉…和刘文峰的严厉、正经不同,刘闯更像是他们的大哥哥,只是,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呢?

“我从垄上走过,垄上一片秋色…..”刘闯浑厚的嗓音伴着吉他的音乐缓缓想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张文君觉得这首原本挺平静宁和的歌曲被刘闯唱得特别悲凉,他从头到尾都未抬头,眼眸一直盯着手中的吉他,似乎倾注了所有的情感在演唱这首最后的歌曲。

曲终歌完,在大家的掌声中,刘闯并未离开,他站立起来,把吉他放在椅子上,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对着他的学生开口道:“三班的同学们,谢谢你们的掌声。今天我是来和你们道别的。很抱歉,我即将离开你们了…”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人眼里都流露着不可置信,“我,我原本以为可以陪你们走完高中三年,真的很抱歉,不能与你们一路同行,”张文君听到刘闯的语声里有压抑的哽咽,不知觉自己也视线模糊,她感觉眼中有什么刺痛的东西,刺得她眼角有清泪悄悄流下,她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她不是一直抱怨他老是心不在焉吗?她不是也曾暗暗祈祷,祈祷学校能够给三班重新换个经验丰富的语文老师,这样她也不会那么辛苦,可是为什么,当这一天终于来临时,她竟然会悲伤难过?

“今天是我在麓苑上班的最后一天。我,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学习,不要受到任何影响,我祝福你们,能够考上理想的大学。再见,同学们。”刘闯笔直站在教室中央,慎重地给所有的同学深鞠一躬,转身慢慢走出了教室,教室里终于传来女生轻轻的呜咽声,而在张文君这儿,早已经潸然泪下。

他怎么可以这样,没有给所有的学生时间与他告别,他和他们朝夕相处了一年有余,没有亲情也有友情,不曾想却以这样的方式挥手道别。

“刘闯太不够意思了,”身边的吴立萍忿忿说道:“搞的我们这台晚会都变成是他的送别晚会了。”

这句话有些不够意思,但止泪效果明显,张文君回望站立在边上的班主任,此时他脸庞冷峻,双唇紧抿:他应该也是知道不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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