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留着?」
我轻咳几声掩饰习惯的喃喃自语,用眼角余光偷觑莫灏言的表情。
「何善妍,憋笑不怕内伤?」他拉开第一道铁门,似笑非笑的朝我问了声。
待第二道铁门被推开,我看着莫灏言侧过身的动作只有茫然;再看他用下巴点了点屋内示意我快点进去时,我倒恍然大悟得胃痛了。
「那......我就住一个晚上吧......」
面对莫灏言的好客和坚持实在盛情难却的我,只好微笑答应就住一晚应急。
莫先生听我说完立马露出凶狠神情,低吼:「何善妍!」
「你会吵到邻居的。」
我赶忙摀上他的嘴喝止,深怕对家的大叔会拿菜刀冲出来。
下一秒莫灏言却直接对我的行李箱出手,粗鲁的将它扔了进去,这让我急得随着那美丽抛物线抱紧它进门──为名牌行李箱扎扎实实当了一次肉垫。
砰,喀擦!
就在门锁上的剎那,心脏血液也有那幺一下下倒流了;此时紧张无比而四肢僵硬的我抱着行李箱蜷缩在地,不敢轻举妄动。
「别把鞋子穿进来,我今天才打扫。」
莫灏言说话的同时伸手把我的高跟鞋脱下,又握住我的脚踝套上室内拖。
「打、打扫?」
「妳那是什幺表情,敢情我这大少爷不会打扫?」他拆鬆了领带在我身旁坐下,对于我毫不给他大爷面子的反应很有意见。
我赶忙放下行李箱爬起身正坐,假装没事的往边上移动几公分。
「那......你明天上班吗?」
「明天不用。」莫灏言站起身说道,一双长腿绕过我往厨房走了去。
我朝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心情蓦地大好的躺上地板。
「三年来都没变啊?」
环视了圈屋里的摆设和家具,毫无改变的一切令我不住发出如老人的感叹。
「何善妍,天气冷妳快去洗澡!」
这时莫大妈的唠叨从厨房传来,打断了我睹物思人的悲怀。
「我现在全身无力动不了,决定明天早上再......洗......」我躺在地上依然故我得滚来滚去,直到他来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我。
「明天?」
我识相坐起身,抱起行李箱连滚带爬得奔进我的房间避难去。
「三分钟后最好让我听见浴室里有流水声!」
莫灏言的声音从房门外再次传来,见我迟迟不回应还多吼了句妳听到没。
「听!到!了!大爷你是我妈不成?」我不甘心得开了道门缝吼回去,谁知那家伙就站在我房门前一动也不动瞪着我。
「后面那句妳再说一次?」莫灏言昂起下颔用鼻孔瞪向我,冷笑威胁。
「没、没呢......您误会,我刚才是说您像家母一样关心我......」
我快速将门甩上,胆跳心惊之余仍感觉到门板无法阻挡的强烈杀气。
「终于回家了。」摸黑开了灯,我倚着门不住鬆了口气。
望着被人定期打扫过的房间,我的视线最后瞄準了正前方那只巨大泰迪熊;我俩相对无语,倒激起我一个助跑飞扑的欲望。
「亲爱的阿吉桑!我回来了!」我抱着阿吉桑蹭了又蹭,眼角泛泪欢呼道。
但在鼻息充斥莫灏言古龙水味的瞬间,我也将牠一脚嫌弃踹开。
「阿吉桑,你怎幺可以趁我不在时和莫灏言这幺亲密呢?」我踢了阿吉桑几脚洩愤,又懒洋洋地翻了身往地上躺去。
缓缓闭上双眼,阿吉桑与我一见锺情的那个夏日午后也在脑海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