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劫法场,英雄无惧。~ 29_奇情记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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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劫法场,英雄无惧。~ 29(2 / 2)

进了寓所,玉堂让文良仔细地说明整件事情的经过,玉堂听完之后皱眉不语:「原来文秀是为了保护弟弟,才会担了这个死罪!」

文良见玉堂的脸色惊疑不定,他看不出玉堂心里在想些什幺,文良害怕问道:「五哥,你会把我供出来,抓我去见官吗?」

玉堂拍拍文良的肩头,笑着说:「你放心,你只是个孩子,五哥绝不会送你入虎口的!」玉堂顿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道:「更何况你姊姊为了你,甘愿捨了自己的性命,一心就是想要维护你,我若是把你给供出来,你姊姊恐怕这辈子都不愿意见我了!」

玉堂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凝神思索了许久,之后他回头上下打量着文良。

文良不解地问道:「五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幺?」

玉堂言道:「文良,你只是个孩子,看上去又十分文弱,你又说你挥刀之时只是想要吓一吓那个姓徐的,你并没有使出全力,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一刀又怎幺可能杀得了徐有财呢?」

文良也是一脸的困惑不解:「是啊!我也不明白为什幺,可我真的没有使出全力啊!」

玉堂说道:「你这一刀若是伤口很浅,那县衙里的仵作验尸之时,难道会看不出来吗?」

文良想到了一件事,他赶紧告诉玉堂:「五哥,本县的大老爷正是徐员外夫人的大哥,听说徐夫人早就找过县老爷,求县老爷儘速行刑,要让姊姊为徐员外偿命!」

玉堂沉吟不语,心中琢磨着:「如果文良这一刀并非致命的死因,那幺徐有财到底是怎幺死的?仵作又为什幺会看不出来?」

玉堂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他一派轻鬆地问文良:「文良,你可愿意帮我,一起查明徐有财的死因?」

为了救出姊姊文秀,文良满腔热血、满口地答应:「愿意!只要能救我姊姊一命,做什幺我都愿意!」

玉堂心中暗笑:「话可别说得太早了!」他拍了拍文良肩膀,嘉勉着:「很好!果然是个好孩子!明天太阳下山之时,我去找你,你先备好锄头。」

文良不解问道:「锄头?五哥,咱们要去什幺地方?準备锄头要做什幺呢?」

玉堂笑着说道:「咱们要去把徐员外给请出来,好好地查一查,他到底是怎幺死的?」

文良吓了一跳、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说道:「把徐员外给请出来?」

子时刚过,朱仙镇外土坡上,大大小小的墓碑矗立着。每一座墓碑上除了刻着往生者的生年卒月、姓什名谁,同时也透露着躺在墓碑底下的这一副皮囊,是家财万贯,还是出身寒微。有钱人家的石碑上,尽是工匠的刀斧巧工;那怕是往生之后立着的一面石板,也不能让后世子孙失了颜面。而若是家境不宽裕的,只怕就连这块石板都得四处筹措钱财,才能置办得起,只能求有,其他的则属奢求了!

此时月不朗、风不清,在一片坟堆里,黑暗之中一点火光,隐约映着二个身影,是人?是鬼?显得诡谲难辨!这二人正是玉堂与文良。

玉堂在日间已经先来探过徐员外的墓碑,夜里便带着文良一起前来挖坟。玉堂使劲挥动着锄头,一锄一锄努力挖着;文良则负责掌灯,立在一旁为玉堂照着幽暗死寂的坟堆。

文良毕竟只是个孩子,他也会害怕着鬼怪幽魂这一类的乡野传说,但挖坟验尸这幺刺激、危险的事,平常可是遇不到的,文良的心情是既恐惧、又兴奋!文良一方面看着玉堂的「进度」,一方面紧张地四处张望着,看看有无任何不寻常的动静。

玉堂也不知自己挖了多久,他忙得汗如雨下,这可比练功累得多!终于见到了棺木,玉堂心中一喜,精神也为之一振,他再挖出一方空间,刚好容得下一人站立。

玉堂爬上坑口,拿出二条丝帕,一条交给文良说道:「文良,将丝帕繫上,捂住口鼻,可别让尸臭味先薰死了自己!」文堂说完对文良笑一笑,想让文良的心情轻鬆一些。

接着玉堂也给自己繫上丝帕,之后再一次跳入土坑中,用刀慢慢地橇开棺盖,棺盖有些鬆动,他抬头看了文良一眼,示意自己即将要掀开棺盖。

文良心里明白,经过了十几天的功夫,徐员外的尸身只怕不只是腐臭而已,只要想像一下满是蛆虫爬窜、浮着尸水、全身腐烂到看不出人样、令人作呕的画面,就能让人惊恐到毛髮倒竖。更何况不论徐员外的死因为何,在他临死之前,挨了文良的一刀总是不假,心虚的文良当然不希望看到徐员外的遗体。

但是为了找出徐员外真正的死因,为了能够还给文秀一个清白,这尸体再怎幺可怖,也要鼓起勇气看上一看了!文良对着玉堂点头示意,表示自己已经準备好要验一验徐员外的尸体了!

玉堂缓缓推开了棺盖,虽然罩着丝帕,但这闻着令人作呕、险些窒息的尸臭味还是袭了上来!

文良高举着油灯,灯火直直地映在尸体上,玉堂皱紧着眉头、极力忍耐着尸臭,眼光锐利地扫视着徐员外的尸体。

玉堂的确是艺高胆大,他双手套上了布套,轻轻翻动着徐员外的尸身,看了看文良划过的刀痕,刀痕过浅,随着尸身的腐败,早已模糊到难以分辨的地步。接着玉堂观察徐员外的口、鼻、手指各处,颜色呈现不同层次的暗黑色。

玉堂心念一动,他抬头问文良:「文良你瞧,这徐员外的口、鼻、手指处都变黑了!」

文良自幼研读医书,对医道的认知虽然比不上父亲以及姊姊,但面对这显而易见、粗浅的医理总是懂的。文良细细看着徐员外的口、鼻、手指各处,惊讶地说不出话来,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地说着:「我曾经看过书上写着,这口鼻手指泛黑,似乎是……中毒的迹象!」

玉堂笑着称讚文良:「文良,你果然是家学渊源,也不辜负了你爹娘与你姊姊对你寄予的厚望了!」文良被讚得有些难为情,也有些得意!

玉堂往徐员外尸体上再来回巡视了一番,没什幺可查的了。这徐员外是怎幺请出来的,自然就得怎幺请回去了,玉堂仔细抹去翻动尸体的痕迹、盖上棺盖,开始慢慢一锄一锄地拨回黄土、将石碑复原,这又是花了好一阵子的功夫!

等到玉堂将一切都布置妥当,坟头完全看不出有人挖开过的痕迹,天空已经见到了鱼肚白,玉堂与文良忙碌了一整夜!

玉堂陪着文良缓步走回家中,大清早,路上悄然无人。

文良恨恨地对玉堂言道:「五哥,这徐员外分明是中毒死的,我跟我姊姊真是时运不济,偏偏让我们遇上这个必死的倒楣鬼,他死不要紧,却害了我姊姊,替了不知道是谁的兇手,当了替死鬼!」

玉堂心情沉重,关心则乱,原本不信怪力乱神之说的他,此时对「死」字、「鬼」字都特别忌讳,他皱着眉头说:「你姊姊是好好的一个人,不是什幺替死鬼,别胡说了!」玉堂神情转为坚定地说道:「只要有我在,我就绝不会让你姊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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