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恶狠狠地瞪视着张人杰,厉声说道:「张人杰,你听着,文秀若是有什幺三长两短,我绝不会轻饶了你!」玉堂说完之后,立刻踏出房门,朝着程家狂奔而去!
文秀受辱之事已经过了二日,身受风寒、悲恸欲绝的她依旧是躺在房里,除了二婶之外不愿见到任何人;玉堂来探望了几次,都是不得其门而入!玉堂听程夫人说,文秀终日里只是哭泣,除了硬逼着她喝了一些水,其余的她什幺都不肯吃。
程夫人心里着急地唸着:「五爷,文秀不吃不喝的,再这样下去可真的会饿出病来!」夫人重重叹了一口气:「唉!谁也没想到,张人杰竟是这样的人!只是事已至此,这日子总是得过下去啊!」
想到文秀的身世飘零,夫人忍不住红了眼眶说道:「我们文秀的命真苦,从小就没了娘,她爹过世了,后娘又如此对她!本想她一心喜欢五爷,只盼她能跟着五爷过上好日子,如今却让她遇上这样的男人!」
玉堂也是心痛万分,但眼前他更担心文秀,他只能压抑住自己的悲苦,好好照顾文秀,玉堂安慰着程夫人:「二婶请放心,玉堂一定会想办法让文秀好起来!」
程夫人小心翼翼地问着:「五爷,你……还愿意要我们家的文秀吗?」
玉堂淡然一笑,他毫不迟疑地回道:「二婶,玉堂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别的姑娘了!」
文良在文秀的房门外高声喊着:「姊姊,姊姊,不好了,五哥醉倒在咱们家大门外啦!」
不一会儿,只见文秀打开房门、冲了出来,玉堂正好端端地站在房门外;原来是文良帮着玉堂说谎,骗文秀出来;乍见玉堂,文秀愣了一会儿,转身就要回房。
玉堂赶忙上前、紧抓住文秀的手臂,恳求着:「文秀,别躲着我!」
文良对文秀说道:「姊姊,五哥每天都在妳的房门外等着想见妳,妳就跟五哥说说话吧!」文良说完,对玉堂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后院。
玉堂连着几日未见文秀,文秀吃得少、睡得也少,人变得憔悴、虚弱,玉堂看着心疼不已:「文秀,妳瞧妳,妳都快要不成人形了!妳别再折磨妳自己了!」
文秀惨白着一张脸,勉力笑着:「五哥请放心!文秀没事的!」
玉堂无限怜惜地望着文秀,柔声说着:「文秀,跟我回陷空岛吧!」
文秀不置可否,她低着头若有所思地不发一语。
玉堂不死心地接着说道:「既然待在这里不开心,就跟我走吧!妳心里不也是怀念陷空岛上的日子?」
文秀淡然地说着:「其实文秀之事,五哥不必耿耿于怀,是我执意要独自一人跑去见张人杰,不关你的事,你……不必再为了我感到自责!」
一提到张人杰,玉堂的心揪痛着,此时他不想再让文秀忆起伤心事,他平静地说着:「妳忘了,那天妳说了要烧菜给我吃,我到现在都还没吃到妳的菜呢!」
听到此处,文秀忍不住湿了眼眶,她紧蹙着眉,不发一语。
玉堂深情望着文秀,语气坚定问着:「文秀,我只想问妳一句话:妳说妳愿意嫁给我,妳说妳只愿陪着我喝酒!妳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文秀忍不住泪眼婆娑着:「可是如今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玉堂给了文秀一个安定的笑容,他轻抚着文秀的脸,柔声说道:「文秀,我对妳的心,不会变!妳呢?」玉堂的手像春风、玉堂的笑像暖阳,似乎不论文秀有多大的伤,玉堂都能抚平它!
文秀摇头哭着说:「五哥,可是我不值得你对我好!我已经不是清白……」
玉堂决然地打断文秀的话:「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妳告诉我,妳心里还有没有我?」
文秀回忆起当日情境,幽幽地说着:「我身中迷药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我冒雨狂奔回来,为的就是想要见到你。」她哭倒在玉堂的怀里:「若不是为了你,我根本撑不下去,五哥,我对不起你!」
玉堂的心好痛,他忍住自己的悲伤,轻拍着文秀、柔声安慰:「没事了,一切都会没事的,伤痛总是会过去的,五哥会陪在妳身边,绝不会让妳一个人伤心!」
玉堂离去不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文秀一边开门、一边不解地问道:「五哥你怎幺……?」
门外之人倏地一挥掌,文秀惊叫一声、脸上一阵灼热,整个人被打倒在地;张人杰随即抢进屋内、关上房门!
张人杰紧抓住文秀的手,硬是将她拉了起来、厉声怒道:「妳这不知羞耻的女人,妳已经是我的女人,竟然还敢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私订终身!」
张人杰使劲紧紧握住文秀的手,文秀表情痛苦,纤细的手像是要被捏碎似的,张人杰冷笑说着:「大家都说妳是神医,妳这双手能为人剖腹生子,还能为人刮骨疗伤,若是就此废了,这世上就少了一名大夫了!」看样子张人杰像是真的打算要废了文秀的一只手!
文秀忍着痛,颤声问道:「张人杰,你到底想要做什幺?」
张人杰冷峻说道:「妳听清楚了,我不许妳再跟白玉堂见面!妳若是跟着白玉堂走,我可不敢担保妳二叔一家人平安无事。白玉堂若是再与妳纠缠不清,我必定找机会杀了他!」
文秀吓得脸色惨白、噤口不语,张人杰竟然用文秀最在意的家人以及五哥的性命威胁文秀。
张人杰狠瞪着文秀,低声怒吼着:「我不许妳离开我,不许妳的心里再有别的男人!」他将文秀硬扯入怀中:「今晚我就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