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幽冥处,情深不渝。~ 60_奇情记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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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幽冥处,情深不渝。~ 60(2 / 2)

彩蝶听着娘亲的剖析,倒也不敢说完全不可能,她被娘亲说得心里活了起来:「这……!」想到自己能与白玉堂好事成真,彩蝶不禁双颊飞红。

石春花慈爱地望着女儿说道:「蝶儿,事关妳的终身幸福,咱们不得不拿出点手段出来,妳可不能心软啊!」

夜里,文秀独自一人待在小屋中,想到明日就要生产,文秀除了期待,也怀着担忧跟害怕。

事实上,喝催生汤催生是相当危险之事,除非是产妇难产生不出来,又或者是胎死腹中者,否则任何大夫都不敢胡乱让产妇喝下催生汤!

自从在议事厅中见到张人杰,文秀就在心中推想好一切,药单跟钱都是随身备好的,为的就是预防着有这幺一天,自己真的迫不得已,必须提前将孩子生下来。文秀担心若是张人杰掳走自己远走高飞,此生恐怕真的再也见不到丈夫,自己可以承受相思之苦,但腹中胎儿是玉堂的亲骨肉,绝不能让孩儿留落在外、认了张人杰为父亲!

用药物催生,若是没能拿捏好药量,母亲跟胎儿都可能有生命危险,文秀何尝愿意如此?但权衡眼前的情势,文秀明白她必须拿自己跟孩儿的性命拼搏一次。

至少张人杰说对了一件事:如今的程文秀已不再是以前那个少不经事、心思单纯的小姑娘了,而这样的转变则全都是拜张人杰所赐!

文秀悽然一笑,她抚摸着肚子,自言自语、温柔地说着:「孩子别怕,娘已经算好了汤药的份量,你已经很大了,催生汤不会伤害到你的!娘相信一切都会很顺利,明日你就可以见到你爹爹了!」

蓦然间,文秀听到屋外有动静,此时她被关在木屋里,心中反而不觉得有什幺好怕的。

文秀走到窗边,她没有见到人影,不过她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文秀略略扬声问道:「彩蝶,是妳在外头吗?」

隐身在窗边的果然就是彩蝶,她惊诧地在窗前现身问道:「妳怎幺会知道是我?」

文秀淡然一笑地回答:「妳身上有一股很香的脂粉味,我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了。」

彩蝶心中转了许多念头,她试探地问道:「妳不打算求我救妳离开这儿吗?」

文秀想也不想地、立刻反问:「妳肯吗?」

彩蝶愣住,她满脸通红,竟不知该如何答覆;彩蝶的确不是来救文秀的!

文秀又是淡然一笑,说道:「妳若是想要救我,又何必躲着不敢见我,况且妳应该不会选在深夜,又独自一个人前来,妳不想救我出去,我也不会怪妳!」

彩蝶不愿显得自己无情无义,她辩驳说道:「我娘说,张人杰……跟妳……,他会对妳很好!」

文秀望向自己的脚下,微笑说道:「彩蝶,妳看看我脚上还铐着脚镣,妳还觉得张人杰对我好吗?」

彩蝶看见文秀脚边的铁鍊,她心里有些犹豫,只是她又想起娘亲说文秀曾经跟过张人杰,彩蝶的心又刚硬了起来:「妳性情反覆不定,谁知道张人杰是不是因为太爱妳,才不得不用此手段想要留住妳?」

文秀凝视着彩蝶,直望着彩蝶心虚地别过头。

文秀叹了口气:「张人杰到底跟妳娘说了什幺,能让妳们如此深信不疑?」

彩蝶默然不语,张人杰所说的话,以及相处了几个月的文秀姊,两人谁是谁非其实不是彩蝶真正想知道的;彩蝶在乎的是,自己抓到了追求幸福的机会,而挡住自己去路的,只有眼前这个女人!救与不救、善与恶,彩蝶心中交战着。

见彩蝶不说话,文秀知道今晚彩蝶是不会出手相救了,她仍是淡淡笑着:「彩蝶,我求妳一件事,日后若是五哥接纳妳了,愿意娶妳为妻,我请妳善待我的孩儿,这孩儿不单单是我的孩儿,也是白五爷的,求妳看在五爷的份上,善待我那没娘的孩子。」说到最后,文秀忍不住悲从中来,抽泣地哭了起来。

听见文秀的哭泣声,彩蝶的心又软弱了起来,她语气上故意装得强硬:「妳……不必哭得这幺可怜,张人杰跟我娘说过,他很爱妳,而且他会善待妳腹中的胎儿,所以妳不用跟自己的孩子分开。至于白五爷……」想到自己未来能为白玉堂生孩子,彩蝶忍不住脸红:「我相信日后五爷……一定还是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文秀平静地问着:「张人杰告诉妳娘,他会善待我的孩子?」

彩蝶说得理直气壮:「是啊!张人杰说,妳原本就是他的妻子,妳认识白五爷之后,见到五爷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于是妳就移情别恋,跟了白五爷。」

原来这就是张人杰捏造的谎话?文秀笑得无奈:「这些……都是张人杰说的?」彩蝶不出声,来个默认以对。

文秀心灰意冷地笑着:「彩蝶,我们认识也有几个月了,我的性情妳还不明白吗?我跟五爷的感情,妳也都看见了,张人杰随便讲几句,妳就宁可信他,不信我了?」

彩蝶想了一会儿,她决定给文秀一个机会:「好,那幺我问妳,妳跟张人杰是不是从小就订了婚约?」

文秀顿了一会儿,无奈回答:「是!」

彩蝶接着又问:「在妳嫁给五爷之前,妳跟张人杰,你们……你们是不是早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文秀望着彩蝶,心痛问道:「这些也都是张人杰告诉妳们的?」

彩蝶森然追问着:「妳先回答我,是或不是?」

文秀长吁了一口气:「是!」

彩蝶心中怒气陡生,她十分不齿文秀:「我真不明白,五爷到底……喜欢妳哪一点?妳分明就是一个……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人!」

文秀想起在开封府被绑赴法场之时,周围百姓轻蔑地骂着「贱妇、淫妇」,想到自己被羞辱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淡然笑着:「妳说什幺就是什幺吧!」文秀不想再多说什幺,她慢慢转身:「妳走吧!既然妳无意救我,我跟妳也就没有什幺要说的了!」

隔天一大早天尚未全亮,石嫂就来到了木屋。

文秀早已起身,她问石嫂是否备好了汤药。

石嫂点头称是,她心中忐忑不安地问道:「白夫人,妳真的要喝这碗汤药?这样好吗?我听医馆的大夫说,喝这药是有危险的,若是稍有不慎,母亲可能会血崩,会性命不保的!」

文秀是大夫,她当然知道其中的兇险,但与其跟着张人杰,她不在乎一死;文秀唯一记挂的只有腹中胎儿,她慢慢地在石嫂面前跪了下来。

石嫂吓了一跳,赶紧一边搀扶起文秀、一边说道:「白夫人,妳这是干什幺?妳……妳快快请起,我可担不起啊!」

文秀心情有些激动,她恳求说道:「石嫂,我被张人杰锁在这儿,又怀了身孕,我根本就跑不了。我肚子里的孩儿真的是白五爷的骨肉,无论如何都不能被张人杰带走,求妳一定要帮忙,帮我顺利地把孩子生下来,再平安地将孩子交到白五爷手里。至于我,张人杰不会对我怎幺样,到时我自有办法应付张人杰。石嫂,求求妳,眼前只有妳能帮我了!」

石嫂见文秀说得可怜,一时之间她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石嫂只能心中唸佛,求菩萨保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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