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中年人有些僵硬,正欲拿起vertu手机,先狐疑地扫了对方一眼,才阅读起网页上的新闻来。渐渐地,他的脸色发青,放下手机,用转盘把它推了回去:“这是假新闻。”
手机刚转回顾卓尔面前便被他停住:“是不是假新闻,王总自己去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
可巧,包厢的门被敲响,秘书略显慌张地走进来,附耳对王彧说了几句。桌子上的拳头渐渐握紧,王彧的脸已经由青转白。
是的,已经被人发现了,审判长已经落马了。王彧颤巍巍地站起来,再也受不了了:“我王彧惹了你们顾家么?这么整我,就不怕将来报复?”
顾卓尔轻轻挑眉:“所以我决定一击致命,不留给你机会。何况,你又怎么逃得了这一关?即使火速打点好新的审判长,你那冻结的账户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来。”王彧注意到,那个“您”字已经被换成了“你”。
虽然他面无表情,眼睛里的敌视和轻蔑却写得清清楚楚,与顾卓尔平时表现出来的绅士气度不同,此时此刻,话根本用不着说得体,狂傲的一面被完全释放出来。他站起身,掸了掸西装外套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拿回手机。
“顾老板不吃了么?”王彧一语双关地问道。
“不必。”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顾卓尔对他轻轻点头,说道:“本来我今天并不打算来,不过,我认为让你们知道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好。”他早已转身,清俊的背影抬手,按下发送键,消失在包厢门口,空余脚步在走廊上回响。
王彧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一下,打开短信,里面只有三个字:秦筱筠。王彧猜着了大概,马上派人去查。果然,她是指控圣恩会的几个证人之一。过去圣恩会的人也小心地调查了她的家底,普通高知而已,自己也是独身,谈不上有势力。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她的背后,也有强有力的靠山撑着。这一点甚至连秦筱筠自己也不自知。
王彧只坐收渔利,从不管圣恩会的运营管理,至于这类官司,大意,太大意了。
也许我们向来瞧不起那些醉心于八卦的兔子们,认为他们无聊,眼界小。可兔子起码还能找到利害关系的蛛丝马迹,来避免得罪一些人,而有些不如他们的人类自我感觉倒是良好,以至于感官迟钝。
狡兔尚且有三窟,也许多关注一下八卦的风吹草动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人在干亏心事的时候。
王彧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彻底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错我在吐槽陪审团制度
商业我不是很懂,可能有bug欢迎内行人批评指正我去修改喵喵
下个星期可能暂时停更,考试来了
、拜见岳父大人
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会渐渐发现,每一个时期的生活就像程序一样,即使一天天不断循环,也终会有输出和结束的节点,否则它就不成立。
所以,即使再不喜欢稳态被打破,秦筱筠还是得接受她即将面对的生活变化。
她扣上安全带,看了一眼,前排的那一对准夫妇,思绪又开始神游天外。
此时距庭审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结果不必说,自然是和秦筱筠设想的一样顺利——能够亲自了解这件事让她舒坦无比,也让她彻底释怀少年时代的朋友的遭遇。尽管韩映雪看不到。
各项电子档案,偷拍视频让对方被告方的律师团队最终哑口无言,圣恩会当即就被查封了,效率高得不可思议。徐彦络热词榜,成为新一代禽兽代言人。
这还不算完,涉及性侵的罪行还遭到一个新刑罚,药物趋势。其中体激素释放激素刺激垂体释放黄体生成素,由于反馈,它会抑制黄体生成素,使睾酮的产生减少,达到去势的水平。
这是一个很有效的打击性犯罪者的刑罚,不过争议也不少,想让这项刑罚出台背后要费多少周章,群众们自然不得而知,不过大家还是很欢迎的——这意味着那些管不住自己裤腰带的禽兽们从此有机会化身东厂骨干……
总之,秦筱筠的这些死敌要么死的很惨,要么生不如死。事实证明,不要小看任何人,很有可能她/他暗藏实力,或者她/他背后的人很强大——倘若两者结合,结果大家也看到了……
“竹子今天也来吃饭?”一个声音突然把她拉回来。
后座中央的某程序员语气不善:“出差了。”
她所指的当然是固boss,那位先生这两个星期在国外参加会议,原定的约会取消了,晚饭什么的当然是自己解决,因此,她在任品见岳父的日子里也偕同前往,主要任务:吃饭。
对于自己有些不高兴的问题,秦筱筠给的官方解释是以前boss每个星期这一餐都会和她一起吃,现在习惯被打破会让人觉得不适应所以烦躁。可是鉴于她的情商可以忽略不计,苏霁把这个自动理解为:竹子被boss晾一边了所以不爽。不过这一点那位傲娇帝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车窗外的风景由城市的高楼林立换成了一片郁郁葱葱,草木之间偶尔有白墙黛瓦露出,仿佛是回到了宁静的江南小镇。红色宝马沿着熟悉的车道行进,进入了一栋徽派别墅的车库,车刚停稳,三人便感到大地在颤抖,一个浑厚的男音从隔壁传来,内容听不大清,但响度极为震撼。
苏霁用鼓励的眼神看了一眼任品,秦筱筠则是一脸司空见惯,而任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