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新“根据地”的时候天幕已暗,街灯幽幽地照着冷清的小径,行人寥寥。大楼的阴影处,模模糊糊地有两个人的身影,貌似在争吵,像极了秦筱筠过去的一个梦。
确实像,只不过秦筱筠看得清的那个人,是席世勋。
陈叔倒是淡定的很,从容不迫的拿出手机给自家少爷打电话:“秦小姐在等你。”
远处的两人似乎平静了下来,沉吟片刻,席世勋向车这边走过来,彬彬有礼地拉开车门,扶秦筱筠下车。
随后,他的手就那么拉着秦筱筠,一直没松开。
秦筱筠看着另一个黑影没有走,问席世勋那是谁。
男人分析了一下她的问话,心知她是没有确定那个人的身份的。他的手轻轻摸着她脖子与脊背的交界处:“那是我手下的一个人,最近没怎么管公司的事,出了些问题。”
秦筱筠没有追问,但气氛突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压力,他冷不防地把她的更近。席世勋抬起他握着的手,薄唇轻轻点了点指尖,顺着滑上手背,再到手腕。他的眼角微微上挑,直勾勾地盯着她,即不是直白的追求,又绝非仅仅停留在礼节层面。
不过,此时此刻,秦筱筠在脸红的同时,感到了莫名的害怕。她想抽回手,却被牢牢抓住。她无端回想起过去,她第一次去顾卓尔的公寓的时候,他也是死死地抓着她的手。
回忆起刚才的黑影,虽说看不大清,但也不至于像柯南里的那样,身高,性别,发型什么全是浮云。嫌疑人的特征往往很重要。由于刚才那道反光,秦筱筠确定那是她认识过的人。
“明天要回趟自己家。”秦筱筠这么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过两天要进京赶考,在这种压迫中终于找到电脑了,文字稿还有好多没打上来但看见掉了的收真的很eggache
、久别重逢都难办正事
为什么有些反派老是失败?也许就是因为他们太喜欢戏剧化了。
杀人之前一定要多谈会心,来场《鲁豫有约》或者《艺术人生》,以便救援队及时赶来救驾;偷鸡摸狗之前,一定要来一串“此山是我开”式预告,让安保系统进一步升级,顺便搬来一堆警察叔叔和观众朋友,自带零食小板凳围观。
同样,他们的密码,代号总会有规律可循,而不是简单却又最隐秘的数字。只要找到规律,谁都可以破解,对手也能。
marshcarta的代号是火星mars。jarednasser的代号是janus,土卫十,同时也是罗马神话中双面神的名字,符合演员身份。
如果按这种名字与星球联系来推的话,那么他所截获的一些信息中木星jupiter就更好猜测了。
顾卓尔记得,席世勋的英文名字叫jude,头一个音联系到jupiter不为过,同时它也是众神之王的名字,对应头目的身份。
那么这场游戏中还有哪些星球呢?
他所掌握的记录中只出现了五大行星,venus的身份很好确定,而水星mercury与席世勋之前的通信似乎是最多的了。这个充当信使角色的人,应该就在自己身边。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酒杯,然后舌头轻轻舔舐了虎口的食盐,龙舌兰一饮而尽,喉结在白皙的脖颈上滚动。最后,他把一角的柠檬咬掉。烈性的酒液和柠檬酸呛得人眼眶发红。
说是有重要的东西要拿,但其实只是想回家看看。
陈叔在楼下等这,秦筱筠自己一个人上楼。转钥匙,推门,发现家中并不似想象中的一地灰尘。照理说,自己离家这么久,有蜘蛛网都不奇怪。一定是有人来过了。
消毒柜里被紫光灯照着的,不只是她一个人的牙刷;鞋柜里的拖鞋挨着另一双大拖鞋;床上有一个从别处搬来的羽绒枕头,压住了自己枕头的一角,上面有他的味道。
这么说,顾卓尔他最近搬到这里来住了?
种种纠缠在一起的生活痕迹,绕成了所谓的留恋。秦筱筠在枕头上靠了几分钟,不自觉地贪婪地嗅着他留下来的气息。
泪腺发酸。
原来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易动感情。崇尚理性的她,一直羞于承认这一点。
门锁突然已向,大门被打开,秦筱筠弹起来。外面的脚步声有点沉,走的很慢,似乎过了很久,房门才被打开。那张许久未见的脸映入她眼帘。
顾卓尔也是一愣,随手带上门。理智尚存,脚步却不稳。他三两步就跨上床,双臂撑在她脑袋的两边,语气讽刺道:“舍得回来了?”
他平时不常喝酒,甚至比秦筱筠还精确地计算过酒精最佳摄入量,从来不喝醉。此时他显然打破了那个临界点。
秦筱筠本能地嗅了嗅,他身上是淡淡的醇类物质香气,而非浊臭。看来酒精也是个外貌协会成员。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知道该问他什么,要他解释什么,甚至连谴责顾卓尔,没有申请就搬来她家的本能都无法发挥。
人已经不受控制。
这段时间以来所有误会,猜忌,伤痛已经让她在心中将她凌迟上千次。即使有些结解得开,还有一个心结,却是永远打不开的。恋爱这种东西,虽短暂,却足够危险。
秦筱筠告诉过自己,时间差不多了,也许该放下了。她在心中描摹出顾卓尔的音容笑貌,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平静来了。
可是,此时此刻,看到顾卓尔本人,感受到他在鬓角的呼吸,才意识到这场化学反应远没有结束。不好意思,反应物又开始接触了。
怨恨不起来,追根究底不起来,哪怕知道这样不对,也让人无法拒绝沉浸在“回来就好”的满足中。
秦筱筠用手指戳了一下男人的脸,他头一低,居然咬她的手指。
喂,喝醉了之后,你的系统是由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