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同人)借尸还魂_分节阅读_11_(靖苏同人)借尸还魂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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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同人)借尸还魂_分节阅读_11(2 / 2)

庭生一边传了自己副将进来与他交代事务,一边收拾行囊准备出发,那副将捡起桌上的讣告看了看,脸如土色地道:“殿下,去不得啊!您看,这上头明明写着先皇遗旨,命您不必回京奔丧,免得贻误军情,给大渝可乘之机。”

庭生莫名其妙地道:“父皇驾崩,我岂能不回去?何况大渝这些年还算老实,何至于……”话未说完,他也看清了讣告上最末那几行他刚才急痛攻心未曾留意的字。

副将握住了他一条臂膀,压低声音道:“殿下,新皇初立,您手握重兵……先帝或者是为您好……”

庭生脑子里轰地一声,好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你是说……你是说……”父皇看出了什么?他那从小看着长大的活泼爱笑的小弟,从此后跟他真的只有君臣之义,再无手足之情了么?那苏伍呢……?若是连自己都容不下,他能容得下苏伍?虽然他也是苏伍一手教养的,但他毕竟是柳氏皇后的亲生儿子,他会不会……想要替母亲报这被夫君冷淡了一辈子的仇?

想到这里庭生悚然而惊,复又忍不住苦笑起来——萧玓不信他,他又何尝相信萧玓呢?就凭两行字,几句话,他已经把他往最坏的方向揣测了。

“我要回去。”萧庭生挣开副将的手,“放心,我一个人回去……若有变数,你们遵旨行事,决不可轻举妄动。”

副将哀声道:“殿下……”

庭生闭了闭眼睛,沉声道:“去,把我的马牵来。”萧玓若真的不能信他,交卸兵权回京做一个闲散王爷是迟早的事,只盼萧玓对他还有几分旧情,革职削权也罢了,只要让他将苏伍接出宫来……

——

萧庭生星夜兼程,风餐露宿的赶到金陵,一进城门就遇到了熟人——

当年那个爱字成痴,对苏伍崇拜得五体投地的秦侍书,这么多年过去已升成了侍郎。看到庭生先是一喜,行礼道:“殿下,您回京了?”复又不知想起了什么,脸现哀戚之色,垂头道:“您要是早几天回来,说不定还能劝慰一下苏先生,也不至于……”

庭生一惊,急道:“他怎么了?!”

秦侍郎举袖拭了拭眼角,说道:“您还不知道?苏先生……七日前在圭甲宫自尽,追随先帝去了……”

庭生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退后两步,茫然道:“自尽……?怎么可能……?他怎么会……?”

秦侍郎嘴唇开合,似乎在说些类似“也难怪……先帝与他如此情深……”的话,可庭生已听不分明,脑中乱糟糟地念头纷至杳来:“不可能。先生那样的人物怎会轻生?不可能……一定有误会……一定有隐情……莫非、莫非是玓儿逼他……?”

此念一出,他再也按捺不住,跳上马背朝宫门狂奔——就算萧玓如今已贵为天子,他也定要当面问个清楚!

守门的禁军和一路上遇到的宫人都吓傻了,一向稳重守礼的安王殿下未得宣召竟然擅闯禁宫?!一群人跟在后面大呼小叫,拦是拦不住,打又不敢打,最后还是蒙大统领及时赶到,说了句“皇上宣安王殿下到养居殿见驾”,这才赶散了众人。

庭生双目赤红,瞪着蒙挚,低声道:“蒙大统领,是真的吗?苏先生他……?”

此言一出,他自己都愣了一下——这么多年人前人后他从没叫过苏伍一声"苏先生",即使是后来渐渐对他没了最初的成见,感佩日深,相处融洽,也始终是以“先生”含糊相称。若要细究原因,大概是眼见父皇,飞流哥哥,蒙大统领,就连皇祖母,人人眼中似乎都只剩了苏伍,而忘了还曾经有个苏哲……他这点无人知晓的坚持,就当是为了铭记那位不但救了他,也教会他何为大丈夫的人吧。

可那时他怎么料得到,此生竟然再没机会当面叫他一声“苏先生”了。

蒙挚沉默了片刻,似是咽下了什么不便出口的话,叹道:“殿下别难过。且先去见皇上吧。”

——

养居殿的陈设格局,和父皇在世时一般无二。只不过如今坐在那南窗之下的人已经不同——大梁的新皇,他曾经的幼弟,看到他进来,脸上竟还微微带着笑意,闲话家常般地对跪在地上的他说:“安王兄一路辛苦,快快免礼。”又叫宫人奉茶,说道“朕要留安王兄用晚膳,快去吩咐御膳房做几个安王兄爱吃的菜。”

庭生面无表情地谢了恩,却不肯起身,抬头双目直视他的君主,沉声道:“臣擅闯禁宫,自知罪在不赦,也不求皇上饶恕,不过有个问题想请教皇上。”

萧玓叹了口气,摆手屏退下人,温言道:“有话起来说吧。”

庭生恍若不闻,一字一顿地问道:“苏先生,真是自尽的?”

萧玓一愣,与他对视片刻,忽地笑了:“当然不是。”

“你!……”庭生见他直认不讳,而且居然还笑得出来,不由气得手足发颤,心底一片冰凉。

萧玓仍旧笑得毫无心肝似的:“安王兄抗旨在先,闯宫在后,甘冒夺职下狱的风险,就为了问朕这个?”

庭生攥紧双拳,忍了又忍,咬牙道:“苏先生……从小教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能如此……”他咽了咽,想起父皇一生对那人如此爱重,孰料他尸骨未寒,苏伍便遭人毒手,眼泪再也克制不住地直流下来,颤声道,“你就看在父皇的份上,也不该对他心爱之人……”说到最后已说不下去,咬住了牙齿站起身来。

萧玓见他流泪,像是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摸了摸鼻子道:“安王兄,若真是我逼死了苏先生,你会不会起兵反我?”

庭生微微冷笑:“皇上不必担心。臣在苏先生座下受教多年,君要臣死不死不忠的道理,还是懂的。皇上大可明日就下诏收了臣的兵权——不过臣斗胆劝皇上一句,还是先留臣在宫中几日,万一飞流哥哥若闯进宫来问您他苏哥哥为何会死,臣倒还可帮着相劝一二。”他料想事发时飞流定然不再宫中,否则以他的本事,怎么都能护得苏伍周全。

萧玓笑了笑:“安王兄用心良苦,朕好生感激。不过飞流哥哥心思单纯,想必不会怀疑什么……”

庭生心灰意冷,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皇上圣明,是臣多事了。臣这就回府待罪,不叨扰皇上用膳。”说罢也不行礼,转身就走。身后的萧玓忽然喊了一声:“庭生哥哥!”

庭生听他喊出幼时称呼,心中更痛,顿住了脚步却没回头:“皇上还有何吩咐?”

“你真的相信我逼死了苏先生?”萧玓似乎边问边走到了他身后,语气中竟带着点委屈,“我在你眼里,竟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庭生缓缓回身,低声道:“我不想信的……所以我来问你……可你……”

“我在宫中闷得无聊,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萧玓忽然全无帝王威严地嘿嘿一笑,又唉声叹气道:“我早和父皇他们说了,要禅位便禅位,不要搞什么诈死,可父皇说他决不要被供在宫中做那劳什子的太上皇……”

庭生惊愕地看着他一瞬间又像变回了小时候那顽皮惫懒的模样,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什么诈死?”

萧玓笑着拉住他胳膊,把他拖回来坐下,说道:“父皇没死,苏先生也没死。他们两个出宫逍遥去了,留我在这里累死累活,还要背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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